他一边不耐烦的回应着,一边打开门张望,堂门外没有人,只有门前放着的一个饭篮。
怎么跑这么快,也不等他出来再走!
颜堇年没有多想,俯身拾起篮子,可就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一张沧桑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着实惊吓了他一大跳!
等他看清之后,后知后觉的拍拍自己的胸膛,问道“赵时台?你怎么跟个鬼似的,走路连个声音都没有?”
赵时台阴冷的笑了几声后,俯身拱手行礼道“惊扰了颜公子,是下官的不是!”
颜堇年摇摇手,一脸嫌弃的说道“行了行了!你不是和长姐一起出去了吗?”说着,他还伸头向前堂张望,见没人,便接着问道“怎么就你一人回来?我长姐呢?还有御景司和竹兄呢?”
这个时候,赵时台突然咯咯咯的阴笑起来,他的笑声十分可怕,令颜堇年的浑身汗毛都根根竖起!
“赵时台,你不会中毒了吧?这三更半夜的,你傻笑什么呢?”
还不等赵时台回答,颜堇年忽觉头昏脑涨,紧接着又双腿发软、全身无力。恍恍惚惚之间,他好像看见面前的赵时台一脸得意的笑着。
篮子从他手中滑落,落地的瞬间,他好像看见篮子中并未放有东西。他一只手扶着门,心中奇怪:赵时台为何不搀扶自己?
“你,你不是赵时台!”
话音未落,颜堇年就彻底失去意识,向后昏倒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来到这个地方。
与此同时,府衙里
伪装成赵时台的中年男人畏罪自杀,令颜汐芸愤怒不已。她拔出竹酒的佩剑,指向一旁的蒙面人。
“大人不可冲动!”
竹酒话音刚落,只见颜汐芸居然用剑劈开了捆绑着蒙面人双手双脚的锁链,见状,三人面面相觑,三脸不解。
那个蒙面的年轻男子,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腕,语气震惊,不解的问道“你,为何要放了我?”
颜汐芸眼中含泪的说道“不是放了你,而是只有你才能找到那些人!”
“我绝不会背叛天月道,和天月道的大家的!”
颜汐芸将剑递还给竹酒,接着劝说道“我想他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七窍流血,面容可怖。你就是为了那个天月道做再多的事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和他一样的下场!”
男子不解的转过脸去看向她“我为天月道立下汗马功劳,即便是死,死后也能入天月道宗祠!这就足够了!”
入宗祠?笑话,一个不入流的门派,居然还有宗祠?!
“想必他死前也是同你一样的想法吧。我虽然不了解你们天月道到底是个门派,但是我知道,只有阴险狡诈之人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去束缚你们。”
御景司瞥眼看向死去的‘赵时台’,指着他说道“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他伪装的很好,可是你在听到他求饶的那一刻,还是想要为天月道除害不是吗?忘了告诉你,他之所以跪地求饶,是想趁本王分心,故而行刺本王!”
男子听后,不相信的反驳道“不可能!他分明就是胆小怕事,想要背叛天月道!”
“痴儿!难道你还没明白,在你说的时候,都是用的‘想’这个字吗?”颜汐芸说完,男子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了起来。
“换句话说,待明日他们将祭祀之事一过,你猜,他们会不会也派人来杀了你?”
颜汐芸的一席话令男子开始生疑,他强装镇定的反问道“即便是派人来,那也是从牢中将我救出,怎会是杀我?你休要在此胡言,故意挑拨我与天月道的关系!”
“挑拨关系?呵,本大人可没那么心机。你也不想想,你被关在我牢中一日,虽然你口风紧密,但是当局者迷。如果你是我衙中的一名衙役,你被那奸臣坏人抓了去,是我,我也会秘密派人去杀了你!”
“你”男子怒目圆睁,双瞳无神。
“这其中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吗?”颜汐芸眼神尖锐,她看了眼男子身上的伤势,冷笑一声说道“弃暗投明,还是继续与他们贼鼠一窝,都在于你的一念之差之中!这最后选择出来的究竟是生是死,我希望你好生斟酌!”
说罢,颜汐芸甩袖而去。就在她刚刚走出大牢的那一刻,男子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冲着颜汐芸大声说道“等等!我告诉你他们在哪儿。”
闻言含着的热泪再次留下,她猛地回头看着年轻男子,快步走去他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说道“真的?你放心,只要你肯说出来,我一定保你不死!”
太好了,堇年有救了!
一旁的御景司盯着颜汐芸的双手,一脸醋意。
男子看着她纤细稚嫩的双手,脸圈泛红的愣了愣后,便细细的解释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天月道究竟藏身何处。”
闻言,颜汐芸的脸色骤变,她收回手,质问道“你耍本大人呢!”
“大人别生气!”不知为何,男子看到颜汐芸生气的那一刻,他心中忽感焦急,便赶紧解释道“是这样的大人,我们天月道有个规矩,只有功劳最大和常年在其中的老者才可以随时知晓天月道的地处。小人虽是天月道中人,可是小人若是想要去天月道见大家,还得蒙着眼去。况且,天月道因为害怕朝廷追查,时常需要更换地处。所以我实在不知现在他们身在何处!”
话罢,颜汐芸气愤的又想拔出剑来,见状,男子赶紧按住她的手,话锋一转,说道“但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