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蒙面的年轻男人脸色骤变,随即又不屑的轻笑道“你不会以为,我天月道还是一成不变吧?太天真了!如今的天月道可是高手如云,别说你,就是当年的御大将军复生,也不是我们的敌手!”
男人的语气中满是对御景司的不屑,而他口中的韩大将军,就是御景司的父亲——御辜!
闻言,竹酒下意识的瞥向御景司。
多年前,御大将军御辜为了保家卫国,不幸战死沙场!他戎马一生,一世英名,受凤朝万民爱戴!可惜的是,在御景司十岁那年,御大将军身患重病的同时,还要分心出去分别对阵前朝余孽和敌国侵犯!虽然两场战争都是赢局,但是最终的是御辜体力不支,在返国的路上,驾鹤西去!
同年,御景司的母亲,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因为承受不起丈夫离去的消息,过后不久,便也随鹤同去
年仅十岁的御景司,在一月之后,亲手将自己的父母埋葬,自此,便只剩竹酒与他为伴。
竹酒深知,此事乃是御景司的命门。多年过去,他还是最怕回忆此事。别说提,就是有人稍稍的提到一点点皮毛,下一秒,那人就能立马人头落地!
寒光闪烁,果不其然的是御景司的剑架在了蒙面人的脖颈上!
见状,竹酒即刻用匕首挡下,但剑刃依然还是划破了那人的脖颈,伤口不大,但能渗血。
“且慢!”
突然这时,颜汐芸的声音从牢门外传来,闻声,御景司紧皱的眉锋立马舒展开来,他回过头去看着偏偏倒倒走进来的颜汐芸。
她一脸苍白,他担忧的想要伸手去扶,可颜汐芸却轻轻一侧,躲开了他的手。
她眼圈红肿的抬眼看着御景司,略带训斥的语气对他说道“你要是把他杀了,那堇年,就救不回来了!”
“堇年大富大贵。我向你保证,他绝对不会出事的!”御景司劝慰道。
“你拿什么保证?从一开始,你就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说罢,她便伸手推开御景司,转头看向被绑在木..桩上的赵时台。
赵时台喘着粗气,缓缓抬眼看向颜汐芸,她语气强硬的质问道“你不是赵时台!”
闻言,赵时台的脸色突然转变,御景司和竹酒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只听他问道“大人是糊涂了?下官是邻县的赵知县啊!”
“不,你不是!”
见颜汐芸一口咬定,一脸坚定的样子,御景司心中有些担心:难不成是堇年的失踪导致汐芸太过伤心了?
他关心的话还没问出口,接着只听颜汐芸接着说道“与我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人确实是赵时台不错,可是后面说出隐瞒之事是血蝶传说的人,不是赵时台,而是伪装成赵时台的你!”
“大人想象力可真丰富”
“我的观察力也不差!不瞒你,从你一开始说关于血蝶传说的时候,我就怀疑你了。你的易容术不错,伪装的很棒,连大将军都能蒙混过关。可是你忘了,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我与赵时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堇年被太后封为小侯爷,他就是再爱钱,也不敢与当朝太后作对。很明显,你在伪装他之前,对他有过深入的了解,所以你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混入我们当中,还不被发现。赵时台的优缺点,以及说话的口音你都模仿的很棒,可是你偏偏遗漏了一个最不起眼的一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听着颜汐芸娓娓道来的分析,众人都一脸震惊。赵时台更是瞪大了双瞳,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炯炯有神的双眼。
停默了片刻之后,他忽然阴冷的一笑,并用十分嘶哑的声音问道“看来是我小瞧了你了!”
闻声,御景司便立即上前拉过颜汐芸护在身后,充满杀意的瞪着眼前伪装成赵时台的男人。
不错!因为被颜汐芸彻底揭穿,那人也就无需再装了。他真实的声音一暴露,竹酒和御景司两人立刻警觉起来。
身后的颜汐芸用手推过御景司,十分镇定的看着那人。
‘赵时台’带着疑惑问道“你方才说我遗落了一点,是何处?”
“你在讲述血蝶传说的时候,瞳孔睁大无神,身体微微颤抖,不得不说,你伪装的很是不错,就连赵时台常常下意识会捻捻胡子,你都捕捉到了。赵时台胆小如鼠,睡觉的时候都不敢吹灭烛灯,十分惧怕黑暗。你觉得一个连黑夜都害怕的人,能有胆子去听什么恐怖、惊悚的传说故事吗?”
那人眼神下瞟,略显心虚。
颜汐芸见他还未明白,便直接点明道“还不明白吗?一个胆小怕黑的人,怎么可能去听那种恐怖传说?他既然怕黑,肯定不只怕黑,黑夜里会出现的东西,自然也会跟着惧怕!试问一个怕鬼的人,敢去听这种传说,让自己更加彻夜难眠吗!”
此话一出,令众人是大吃一惊,恍然大悟。
想不到一个小女子竟能观察的如此仔细
话音落地,颜汐芸便看向御景司,御景司会意,上前去用力撕扯掉‘赵时台’脸上的面具,面具撕破,原来伪装成赵时台的居然是一个又老又丑、骨瘦干柴的中年男人!
真面容暴露,颜汐芸便接着质问道“说吧,你到底是谁?”
中年男人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天月道人,来无影去无踪,不留痕迹与姓名。在下便是天月道唯一会易容术的——月古老!”
月古老御景司听后,眉头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