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上京
太宣宫内
君如轩正在殿中与太后闲谈,太后倚靠在红木雕花龙凤相逐椅上,手撑着下颚,一脸慈祥。
君如轩则坐在旁椅上,时不时观察着太后的表情,迟迟欲张口,似有话难言。
太后虽闭着凤眼,但就像母子之间有心灵感应一样,缓缓张口问道“王上有话,直说无妨!”
君如轩思考一会,嘴角微翘,笑道“孩儿思考多日,总觉得这太宣宫中实在过于冷清,孩儿朝中事务繁多,无法陪在母后身旁,母后定然失落许多!”
太后听后,和蔼可亲的笑道“自从先王仙逝之后,王上参与朝政之后,就寥寥踏入哀家的太宣宫。哀家虽也偶感寂寞,但只要王上能够将我国治理有方,哀家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说着,太后的表情略显伤悲,话音一落,便叹了声气。
君如轩见状,微微一笑道“孩儿惭愧,这些年为了朝政,冷落了母后。”
“呵呵呵”
“如今孩儿想补偿母后,孩儿想着,待来年,母后逗孙,也是一一番美好的景象!”
太后闻言,立马喜笑颜开道“王上这是想娶妻了?哈哈哈,也好,王上能有这番心意!不知是哪位官家小姐?”
君如轩见状,立马附和道“说起来,这位女子还真的只有母后对她有法子!”
“哦?说来听听!”太后一听,立马起了兴致。
“不知母后是否还记得,孩儿的十七岁生辰时,曾与她见过一面,自那时起,孩儿就对她一见钟情!”
“哀家想想”
太后开始细细回想,忽然记起在君如轩十岁生辰那年,那日宫中聚集了众多的文武百官,大家齐聚一堂,为君如轩庆贺生辰。
太后摩挲着下颚,一边回想,一边说“那日凡来的官家小姐都与你有一面之缘,莫非,是国公府的小姐?”
君如轩摇摇头,说道“并非。”
“算了算了,”太后摇摇头,摆摆手,笑道“罢了,哀家猜不着。还是王上说给哀家听吧,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哀家好派苏公公去给他们家下聘,再选个良辰吉日,给你们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在孩儿说之前,孩儿想先问问母后。”
“你说!”
君如轩双手在大腿上摩挲,不断擦拭着手心上冒出的冷汗,紧接着端坐在椅上,一脸严肃的说道“无论此事成与不成,孩儿对她的心永远不变。儿臣也希望母后”
不用君如轩说完,太后就立刻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哈哈哈,哀家说出去的话,何时反悔过?”
见太后夸下海口,君如轩笑面如花。他按耐住内心的激动,继续说道“此人便是,颜相之女,颜汐芸!”
此话刚一说出,太后脸色骤变,紧接着又弯弯眉眼,对君如轩说道“王上痴心绝对,哀家甚是欢喜。可哀家不能做那打散鸳鸯的棍棒”
“母后!”
“王上听哀家说完!”太后抬手打断君如轩的话,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哀家知道你对颜汐芸的心思,可哀家已经将她赐婚给了御景司。王上前些日子提起时,哀家没有反驳,那是因为哀家不忍直言。”
闻言,君如轩开始慌张了。他站起身,忽然跪在了太后的面前,太后见状,慢慢闭上了眼睛。
君如轩俯首,拱手行礼道“那就恳求母后收回成命!不瞒母后,儿臣为了她,可以不娶妾室,可以舍弃江山社稷!儿臣只要她,求母后成全!”
太后猛拍扶手起身,怒目圆睁的训斥君如轩“住口!荒唐,真是荒唐既然如此,那哀家就更不可能收回懿旨!”
“母后?”
“够了!王上若是再议,就别怪哀家治颜汐芸一个祸乱朝纲的罪名!”
扔下这话,太后转身扬长而去。君如轩跪在殿上,迟迟不肯起身,他暗自攥紧了拳头,眼中透露出些许敌意。
片刻之后,君如轩才缓慢的站起身来,他转身离开太宣宫正殿,并轻声询问身旁的侍监“最近几日清云县可有动静?”
侍监俯身,搀扶着君如轩道“回王上,清云县最近没有太大的动静,只不过其邻县发生了一桩离奇的失踪案,无意间牵扯到了清云县,颜大人与邻县的赵时台正在一起办案!”
“是怎样的失踪案?”
“据奴才的了解,凶手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里抓走年轻的男男女女。邻县已经发生了好多起,只不过最近牵扯到了颜大人所管辖的地界,所以两县合起来查案了!”
君如轩听后,一抹邪笑浮上嘴角。
与此同时,在太宣宫的后殿内,太后正站在一棵金灿灿的枫叶树下,她神色悲悯,抬头望着那棵有已经快要掉光树叶的枫树,这棵树让她忆起从前,她抬手慢慢贴上树干。
“先王,如轩他真的和你很像!”
太后落泪,紧接着慢慢闭上眼睛回忆。
多年前,先王在世时。她还只是一个刚刚过完及笄之年的农女,那一日,她随父亲一同进宫送菜,偶然之下,她与先王结识,仅仅四目相对了一眼,她与先王便默默在心中装下了彼此。
都说皇家规矩多,父亲自是不愿将她嫁进宫的。先王为了以表诚心,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扬退位一事,那时候他才刚刚继位。
随后先王来到她屋前,跪在地上立誓“苍天为鉴,日月为证!我君澈愿意,舍,朝政国家,江山社稷,只为换令嫒能与我携手同心,恩爱一生!”
先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