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拍响,堂下张氏夫妇和中年男人都不由的浑身一惊,冷汗滴下。
“本大人且问你,你姓甚名谁?”颜汐芸威正严肃的质问黑衣中年男人。
男人抬起头,面对公堂他略显胆怯的说道“回大人,小人邻县左家庄人士。小人名为左吴,失踪的女子是小人唯一的女儿,左春花。”
颜汐芸看向一旁坐在师爷位置上的御景司,他一边翻阅着上一案的记录,一边把玩着沾了墨的毛笔。
丝毫没有一点作为师爷的自觉性
“御景司!”颜汐芸瞥眼瞪着他,咬牙切齿的对他说“你在干嘛?”
御景司见状,赶紧拿出新的白纸,重新沾上墨水,开始书写。
颜汐芸无奈的叹口气。
早知道他这么不靠谱,就不该把白崇义支走。
“张公子和,左姑娘失踪时,你们分别在何处?在做什么?”
张氏夫妇率先开口说道“犬子孝顺,常帮助我们打理米铺的生意。最近我夫人身子不好,米铺的生意就一直是犬子在打理,从没出过什么意外。一直到今日,米铺的伙计来告诉我,犬子竟然失踪了”
人少,好下手!
“今日小女突感身子不适,便让我去为她煮一碗莲子羹,等小人回来一看,她就消失在了房内不见踪影!”
无人看管,方便!
颜汐芸思索片刻,接着询问左吴“失踪案是开始于邻县,左吴,你可知道些什么?”
“回大人,小人只是一介平民,当初此案是赵大人一人负责的。关于此事,小人只知道,失踪的女子和男子都是一样大的年纪,而且是从未出阁和从未娶妻的,再者就是失踪的时间,从以往每隔五日到后来的每隔三日”
五日变三日,或许是凶手察觉到了什么,才突然变得如此迫切的抓人。
既然是赵时台一人负责,看来还是得把他找来才行。
想到这儿,颜汐芸抬头张望着府外,心中俞感奇怪:天都快亮了,怎的两人还不见回来?
正在这时,白崇义和王肆气喘吁吁的从府外跑回,颜汐芸激动的起身,可等她定睛一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人竟灰头土脸的。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倚靠着大门慢慢滑落坐在地上。
其他衙役见状,赶紧上前搀扶,颜汐芸起身走下公案,来到他们的面前。
“我不是让你们去找人吗?你们怎么会弄成这样?”
颜汐芸担忧的蹲下身来,掏出手帕,轻轻擦拭掉王肆脸上的泥泞。
“大人”王肆喘着粗气,嘴唇苍白的对颜汐芸说“我们根据大人的指示,最短的时辰内到了邻县可,可赵大人”
“莫非他不肯?”
“不是!”白崇义接过话,继续说道“我们去了县衙,发现赵大人不在,就又去了他府上,结果得知赵大人正在抓捕疑犯,我们想着帮忙就跟了上去却没想到中了疑犯的奸计,我们落入了陷阱里”
唉,弄了半天,居然是落入了陷阱里,害我白担心一场!
颜汐芸起身,将手帕扔给王肆,并吩咐道“孟冲、刘二虎,你们把他们扶下去,打点水给他们洗洗。”
“是,大人!”
“等等!”这时候,王肆突然说道“大人,赵大人说了明日一早,他就会过来。”
明日?万一明日再失踪一人怎么办?
看来今夜是个不眠之夜!
随后,颜汐芸吩咐众人回去清洗干净后,就轮番守夜,巡班,包括她自己也在内,保护清云县的百姓平安渡过此夜。
凶手的目的应该抓更多的女子和男子,至于人家的家人,他若是有杀心,又何必做到悄无声息、不留痕迹?
“白崇义,你稍后书写一封告示。告知清云县所有百姓,近几日提防外来者,不许当街宣摆自家儿女,学堂全部停课。并且,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十八岁及以下的女子、男子出门!”
“大人,不让他们出门会不会太”
颜汐芸背过手,胸有成竹的说“凶手绝不是无理由抓人,女子买窑还是男子做工,只要我不如他意,他一定方寸错乱!到时候,我看他还能抓谁!”
抓不到年轻人,我就不信你还能抓老态龙钟的老人?
正在颜汐芸骄傲自满,洋洋得意的时候,一盆‘冷水’突然从她头顶淋下。
颜汐芸回过头,瞪着身后居高临下,冷眼盯着她的御景司。
“你就不怕凶手抓不到人,抓老人怎么办?”
颜汐芸叹声气,拍拍御景司的胸膛,语重心长的说“你放心吧!凶手是不会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他抓回去难不成供着?”
说完,颜汐芸轻声哼笑着走开了。
御景司愣在原地,脸上微微泛起红晕,他手抚上胸膛,手掌在胸膛来回摩挲着。
她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哼~,那就让本王看看,你的引蛇出洞到底能不能行!
一个时辰之后,白崇义拟好了多张告示。在颜汐芸的陪同下,他们将告示贴在了大街小巷,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这张告示。
白崇义搓搓手上的白胶,又捻起袖口擦擦额上的汗水。在这样清冷的天气里,他们却累的满头大汗。
颜汐芸仔细默读着告示上的文字,字句简单,意思明了!
“大人,这样真的能引出凶手吗?”孟冲半信半疑的问道。
颜汐芸竖起手指贴放在唇边,警惕的环视四周后,轻声细语的说“人在清云县丢的,凶手很可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