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四人走进茶铺,随意坐在一张桌子上。颜堇年坐在颜汐芸的身边,将腿踩在长凳上,毫不客气的吩咐“人都来了这半天了,怎么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
“来了来了!”话音刚落,一旁正在抹拭桌子的瘦子跑来“几位客官想要喝点什么?”
他的声音又干又涩,听上去十分不自然。
颜堇年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道“小爷我饿了,把你们这儿的菜单报一报!”
见状,颜汐芸别过脸去,一副十分嫌弃的表情。
瘦子尴尬的笑了两声:“呵呵,客官。我们这里是茶铺,只卖茶,不卖饭!”
颜堇年接着难为道“那把你们这儿最贵的茶叶给小爷端上来,小爷吃茶也要吃最好的,最贵的!”
“颜堇年,你有完没完?”颜汐芸冷冷的训斥道。
颜堇年不理:“恩?还不快去?”
“是是是!”瘦子点头哈腰的应声道。
等到瘦子转身离开,颜堇年忽然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见状,三人相视一眼,脸上的表情既嫌弃又无奈。
竹酒皱着眉头问:“颜堇年,你得疯病了?大白天的,你可别吓我们啊!”
闻言,颜堇年快要裂到后脖颈的嘴角立马收回,他瞪了一眼竹酒,接着摆摆手,凑近对他们三人说“你们难道没看出来,这五个人就是孟冲、刘二虎和王肆他们吗?”
“什么?!”三人大吃一惊。
“嘘——!”
竹酒一脸不相信的问“真的假的?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们可还在自盂呢!”
颜堇年激动的拍拍桌子,质问道“你有见过哪个土匪是穿着官靴的?”
话罢,三人齐刷刷的回头盯着那五人的靴子,紧接着转回头来,竹酒略显吃惊的说“还真是官靴!不对,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他们?万一是他们打劫了路过这里的官员或是府衙中人,抢来的官靴呢?”
被竹酒一番质问,颜堇年一时语塞,竟回答不上来。他摆摆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耐烦的说“你,你们爱信不信!”
话音刚落,瘦子端着四杯茶水送来他们的面前。
“几位慢用!”
三人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面前的茶杯。然而,颜堇年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三人想拦却根本拦不住,转眼间,他茶杯中的水立马见了底,只有一些附在杯壁内的茶叶。
他高举茶杯,高声说道“再给小爷来一杯!”
见状,三人也是无可奈何。
就连躲在树上偷偷注视着他们的姒霓,也是眼含无奈。
休息了片刻之后,三人便要起身离开,离开时,颜堇年已经喝了不知是多少杯的茶水了,方才那个瘦子干脆将茶壶摆在他面前,让他慢慢喝。
颜汐芸此时也是有些羞红了脸。
竹酒一把夺过他的茶杯,瞪着他说“别喝了,该赶路了!”
颜堇年夺过茶杯。一副不怕他的样子“那么急着走干嘛?再喝点!”
“颜堇年!”
“你让开!”颜堇年恍恍惚惚的起身,看着眼前的竹酒渐渐变成了一个、两个.........“哎?你别动啊!你动着干嘛啊?”
竹酒看向颜汐芸和御景司,有些不解的问“我,我没动啊!”
“恩?你怎么........变成了,这么多..........怎么有这么多个竹酒?”
话音还未落,颜堇年就彻底趴在了桌上。
“颜堇年?颜堇年!”
“堇年?堇年?”
见状,竹酒立马拔出剑来指着茶棚里的五个男人质问“你们究竟是那路的土匪,竟敢在此兴风作浪?”
颜汐芸一直唤着颜堇年的名字,可颜堇年却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这时候,只见那五个人凑了上来,他们慢慢的向竹酒他们逼近,见状,姒霓从树上跃下,第一时间将颜汐芸护在身后,并紧握双刀。
“我们..........”
气氛凝聚,开始令人紧张。竹酒紧握着剑柄,手心的冷汗渐渐冒出,同样,姒霓也是如此。
只见五人之中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出来,一边摘下帽子,一边说“我们是...........清云县府衙中人!”
“什..........”
话音未落,只见五人摘下帽子,颜汐芸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眼中的愤怒变成喜悦“孟冲?王与辉,王肆?怎么会是你们?”
孟冲兴奋的说“大人,我们听自盂的杨大人说,太后封您为钦官,将您派来了凤郡。我们几人便连夜赶程前来这里等待大人。”
“你们就这样突然走了,那清云县的百姓怎么办?”颜汐芸时时牵挂着百姓。
王肆答道“大人放心,那张媒婆的小儿子现在成了府衙里的捕头。整天带着人巡街,保护百姓们的安全!”
“大人,我们一直都想跟着大人继续查案!即便是不再查案,但只要能跟着大人,我们兄弟几人也心甘情愿!”王与辉抒发情绪道。
被五人无条件信任的颜汐芸,心中感到十分的开心。
她转头看了一眼御景司,在征得同意之后,便对五人说道“那好吧,从今天开始,你们便跟着我。”
五人闻言,兴高采烈的异口同声“多谢大人!”
“那个……”颜汐芸指着身边的呼呼大睡的颜瑾年。
刘二虎笑着解释道“哦,大人放心!属下在他的茶里参了些酒,谁让他刚刚那么嚣张的,给他个教训!”
颜汐芸笑了笑。
见是一场误会,竹酒才和姒霓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