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御景司……
“大夫,除此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大夫唉声叹气的摇摇头,对颜氏说“没有!”
“可是眼下情况急迫,我们从何能找到给他们下蛊的人呢?”
众人心急如焚的想着法子,颜堇年守在竹酒的房门外,他捂着耳朵,不敢听竹酒惨叫的声音。
这时,颜汐芸咬牙切齿的跑开,见状,颜氏问道“汐芸,你去哪儿?”
太后,一定是太后给他们下的蛊!
可是为什么?御景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隐瞒着我?
你和太后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哈~哈~”
她气喘吁吁的跑来大堂,沾上墨水,随便拿起一张纸在上面写下几行话后,便折起信,又抓起大堂里停歇的白鸽,当她正准备将信绑上鸽子的腿上时,又忽然顿住。
等等,这样会不会太慢?罢了,翅膀总比腿来得快!
想着,她便立马放飞鸽子,并双眼含泪,心急如焚的大喊道“快飞去太后那里!快去!”
御景司,你再等等,你再等一等!
这时,几朵巨大的乌云将府衙笼罩了起来,府衙外,众人发现乌云只是聚集在府衙上空,就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一般。
乌云越聚越拢,很快大雨降下。
颜汐芸愣在堂内,她抬头望了望天空,看着大雨倾盆而至,她心中不安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
“大人!王爷醒了!”
她不顾大雨淋湿她的全身,撩起裙尾,奋然不顾的朝房间跑去。
“御景司?!”
“嘘!”杨舒轻声说道“他现在已经昏睡过去,大夫说了,这种蛊虫每过一刻便会发作!”
“一刻?”
这时候,她只觉得全身无力,她缓慢的朝御景司的床边走去,她刚刚走到他的床边时,就突然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幸好颜正国眼急手快,一把扶着她。
她从未看见过御景司这样苍白无色的脸庞,他虽然昏睡,可是他的手臂上,脖颈上的青筋暴起,丝毫没有要将自己隐藏起来的意思。
一刻转瞬即逝,房间里再次回响着御景司痛不欲生的惨叫声!
她松开颜正国的手跑去他的身边,紧紧握住他想要挣扎,却紧攥着床沿的手“御景司?御景司你撑着点,我已经写信过去了,你再撑着点!”
写信?写信告诉谁?
“汐芸姐姐,你方才说写信?难道你知道是谁给他们下的蛊?”杨舒咄咄逼问道。
见隐瞒不过,她才解释说“是太后!太后传信,再给他们三日的时间解开孟言纾的案子,洗刷她的冤屈。我想,太后是为了让他们尽快解开此案,所以才会给他们下蛊。我方才已经写信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太后了,但,但是”
即便是鸟儿不歇息的朝上京飞去,只怕最短也要几个时辰。
御景司,你一定忍过这几个时辰啊!
两个时辰过去,颜汐芸站在院内仰着头,一个劲的张望着远边的天空。
“怎么还不回来?难不成是太后没有收到信?”杨舒也在一旁焦急的问道。
颜汐芸攥着手放在胸口,从刚才开始,她紧皱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拜托,一定要快啊!
杨舒估摸了时间,对颜汐芸提醒道“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等过了今夜,御景司就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不会的,御景司不会有事的!拜托了,一定要快点啊!
与此同时,在上京太宣宫内,
苏公公抬手示意白鸽停下,白鸽也很听话的慢慢飞来,落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取下腿上绑着的信后,便双手捧着信去正殿。
“太后!”
“呈上来!”
苏公公捧着信走上前去,将信递给太后,太后接过看后,一脸平淡的样子。
见状,苏公公不解的试探性问道“太后,莫非是王爷还未解开此案?可眼下您定的三日期限已过”
他话还未说完,太后就忽然变得一脸严肃的打断道“他找到了!”
“什么?”
“他找到了当年事情的真相,也差一点找到了孟言纾的尸骨。”
闻言,苏公公忽然想到什么,一脸焦急的问“那太后,眼下期限已过,王爷他们也吃下了太后给的东西,恐怕现在”
差点将这事忘了干净!
“你赶快快马加鞭的带着解药去自盂,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到!”
“太后,只怕现在来不及了!”
闻言,太后突然意识到什么。
“太后难道忘了?那颗药中的蛊虫只能在人体内存在不超过五日的时间,时间一过,它们便会破茧而出,而眼下您给王爷的期限只有三日,蛊虫的”
“蛊虫吞噬掉一个人的时间,也只需要短短三日。时间,来不及了!”
话罢,太后也忽然一怔,紧接着失魂落魄的坐回在了椅上。见状,苏公公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他向太后俯身行礼,并缓缓说道“太后珍重!”接着,便默默的退了下去。
偌大的太宣宫正殿,就只剩下太后一人坐在椅上了。
忽然,她小声的自言自语了起来“是哀家操之过急了!先王,哀家对不起御辜的在天之灵啊先王,哀家错了!”
话音,和一颗包含着悔恨的泪水一起落下
然而这一边,御景司和竹酒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安静万分的自盂内,只听得见他们二人痛不欲生的叫喊声
这时候,颜堇年慌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