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这些日子忙着查案,所以很疲惫了。”
“想必杨舒也已经醒了,这孩子从来起的比鸡早。我们走吧,和他一起早点将此案解决!”
颜汐芸点点头,接着两人便朝后堂走去。
后院在后堂的一侧,谁让杨舒将自己的府邸和府衙修在了一起呢?如此一来,后堂也可以算作是前堂。
两人来到,还没走进去,双双就愣在了门口。
只见屋内,颜堇年和杨舒倒在桌子上,一边与眼皮垂死挣扎着,一边念叨着什么。而徐一和孟冲他们,则四仰八叉的躺在屋内能躺的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喝了一夜的酒,最后不胜酒力才昏倒的。
“我要杀了你........”
“我,我要杀了你........”
“他们,这是怎么了?”
御景司摇摇头。
接着颜汐芸走进,拍拍颜堇年的后背,问“颜堇年?颜堇年醒醒!醒醒!”
颜堇年有气无力的从桌上起身,他就像是瘫软的毛毛虫,起身之后,便又倒在了颜汐芸的肩膀上,见状,御景司走上去,一把揪起他的后衣领,将他与颜汐芸拉开距离。
“长姐,我在替你教训他呢........”
“你站好了!好好说话!”颜汐芸呵斥道。
这时候,颜堇年的舌头忽然像被麻痹了一样,口齿不清的说“无,无也想.......口,口是没有力气........”
闻言,颜汐芸无奈的说“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一!”杨舒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猛地从椅子上站起,竖着手指道。
“一斤?一瓶?”
“一,一滴没沾!”
话音刚落,熟睡刚醒的竹酒来到这里,见状,他看着两人问道“不是吧?你们不会争执了一个晚上吧?”
“争执了一个晚上?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转身询问竹酒。
竹酒答道“昨夜大人离开后,他们两人就忽然大吵了起来,俞吵俞烈,我见劝不住,便回房睡觉去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毅力惊人,竟真吵了一夜?!”
闻言,颜汐芸觉得又气又笑。
这时侯,颜堇年忽然指着她说“哎?长姐,我,我怎么看你有两个人影啊?你别动别冻!我好像,看到了两个颜汐芸,两个长姐?!”
“汐芸,堇年和杨舒好像喝酒了!”御景司对颜汐芸说道。
她一脸嫌弃的摆摆手,说“看这桌上的酒瓶子就知道,两人还说一滴未沾。行了行了,还是快将他们赶快扶下去吧!”
“那你呢?”
“昨天老鹰突然袭击百姓,我去看看他们!”
“那你自己小心些!”
“恩!”
.........
***
颜汐芸来到街上,府上的衙役还在收拾街上的东西,昨天老鹰突然袭击百姓,将百姓们房屋上的青瓦摔下,百姓逃散时,又不慎将周边的摊子撞倒在地,一片狼藉。
医馆装不下那么多的百姓,只好让包扎好了伤口的百姓暂时坐在外面。
她经过询问来到医馆,却发现医馆里还有不少的百姓还未包扎伤口。
这时,一个年轻衙役来到她身边,并说道“这位大人,请让一让!”
她扭头,却忽然看到他手臂上被老鹰抓伤的伤口,便对他说“你也受伤了,快去包扎伤口!千万不能让伤口感染!”
那人则说道“大人,我这点小伤无碍的!倒是受伤的百姓居多,从今早开始,医馆就已经没了擦拭伤口的药,刚才我们的兄弟去其他地方买了药回来,百姓们还不够用呢,等百姓们都包扎好了,我们再去也不迟!”
说完,那人便又开始低头清扫着大街。
没想到这里的衙役竟然对百姓如此上心。
她顿了顿后,便走进医馆去,她扫视了一眼人们,接着便又出来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老妇人从她身旁经过,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肩膀。她忽然想到那天,那个将纸团塞进她手中的人,这两个人撞击她的力度一模一样,非但如此,就连被撞得地方都一模一样!
难道是她?!
她反应过来,接着四处寻找那名老妇人。那名老妇人察觉到,便立即从医馆中跑出,见状,她紧跟了上去。
“站住!”
她越叫喊,那名老妇人越逃离的厉害。
“等等!你站住!”
真是件怪事,那明明只是个老妇人而已,怎么跑的比她还快?
眼见就要追不上了,她环顾四周,纵身一跃跃上一旁的房顶,接着跳到另一座房檐上,她朝下望,见那名老妇人跑进了她脚下房子旁的死路里。可老妇人并不知情,等她发现的时候,颜汐芸又从上跃下,堵住了老妇人的去路。
“你,你想干什么?”老妇人一脸恐惧的问。
兴许是从未听见这里的百姓说话的声音,她听见老妇人的声音后,竟还有一丝激动。
她解释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知道,那一天将纸团塞进我手中,告诉我孟言纾有冤屈,百姓有苦衷的是不是你?”
老妇人一边后退,一边眼神闪躲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见老妇人还不信任自己,她便解释说“我是朝廷官员,我不会伤害你的!眼下我已经知道孟言纾是被冤死的了,也知道了她的死因,还知道了,她的尸体被人扔在了荒郊野外。眼下我想找回她的尸体,解开冤案,还死去的人一个清白!”
“........”老妇人紧咬着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