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比较好奇。玲子点弹《挪威的森林》时,有自己独特的规矩。如果你弹奏自己喜欢的歌曲,会有自己的规矩吗?”
“我的规矩,应该是在我演奏《old》,我希望收听的人能将手机调至振动,安静聆听这首歌。”
“这首歌对于你来说,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意义吗?”
“因为我一个最好的知己喜欢这首歌,我们经常合奏这首歌。因为有这层重要的意义在,所以我也只弹奏给真心喜欢这首歌的人听。”
“那有机会,可以聆听你的演奏吗?”
“当然可以。”
“以表期待。”
“所以,胜宇欧巴,你就一次都不愿意给我演奏音乐吗?”
“啊,什么?”耳边突来金彩源的声音,吓得金胜宇双手一松,手机掉在办公桌上。骤然转过头,“吓我一跳,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刚刚。谁让你的注意力全都在音乐上。”金彩源手指着门,“而且你门也没锁。”
“这样啊。”金胜宇迅速拿起手机,而后跟光北发一句“暂时有要紧事,一会儿联系。”连回信都顾不上观察,他抬起头直视着金彩源的目光,“这次又有什么事找我?”
“难怪你今天推脱妈妈安排的相亲。”金彩源若有所思地点头,目光时不时偷瞄他手中的电话,“原来已经有喜欢的人啦。”
“开什么玩笑。”金胜宇转动着座椅,放下电话,“她只是我在图书馆认识的一位同好而已。”
“同好的话,关系都已经好到专门给人演奏的地步吗?”金彩源显然不彩信这种说法,“以前的胜宇,从来都没有为。”金彩源因失落缓缓低下头,嘴里嘟哝道,“一次都没有。”
“也不是这样。”金胜宇起身,只手搭在少女肩头,“如果彩源愿意,我就为你演奏一首吧。”
“就一首?”
“那,两首。”
“两首?”金彩源半信半疑地歪头看着他。
“那就一下午。”金胜宇最后妥协道。
“那还差不多。”金彩源笑着点点头,“如果可以,不如半个小型音乐会吧?”
“何来的观众?”金胜宇问。
“我,还有客厅的那几位姐姐,我们几个听众就够了。”
“那行,”金胜宇竖起指尖,严肃地纠正道:“不过还要再加上南悠。”
“可以啊。”
在金胜宇眼里,南悠虽然是宠物猫,也是自己无可取代的朋友之一。
“就这么说好咯。”金彩源之后迅速走至房间外,兴高采烈地冲自己的队友们喊道:“欧尼们,我哥哥说要给大家办个小型的音乐会。”
“真的吗?”
“话说胜宇欧巴这么喜欢音乐,演奏水平应该也厉害吧。”
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期待的声音,金胜宇只是转身走向橱柜,从里面拿出那把尘封许久的木吉他。老朋友,别来无恙。因为怕生灰尘,所以他一直用塑料袋包裹,他看着那把木吉他,已经有一年没碰过了。他顺手拿起挂在脖颈上的口琴。拆开塑料袋,将琴弦简单调整一番,便走出房门。
“久等了,各位。”金胜宇抱着吉他,坐在客厅靠近阳台一隅的座椅上。
“看起来架势十足。”崔叡娜不禁感慨一声,而南悠也一扫往日的慵懒,竖起耳尖,睁大双眼。
“坐这儿吧,小家伙。”
南悠任由着曹柔理抱起自己,自己趴伏在她的双腿上,开始仔细聆听着金胜宇的演奏。
“我就先弹奏一首吧,都是老音乐,不入耳的话,请别在意。”金胜宇说,指尖尝试着轻轻拨动琴弦,发出的音色的还跟以前一样。而后便开始演奏。
第一首演奏的是尼尔.杨的《old》,也是金胜宇说的那首对自己意义重要的单曲,他第一次弹给千矶的歌。口琴和木吉他旋律搭配的恰到好处,弹法娴熟。他时不时跟着自己演奏的旋律哼唱,唱法感情充沛,温馨亲昵,很快就充斥在倦怠的午后时光中。
他又弹了一首鲍勃迪伦的《foreveryoung》和《像颗滚石》,前者就是他作品《致你永恒》参考的对象,他一直很佩服鲍勃迪伦这位伟大的词人,民权运动的代言人,影响同一批伟大的音乐人。这是部长最喜欢的作品,也是他跟部长请教学会的第一首单曲。
好久没有弹奏,有些地方总是跟不上节奏,好在越往下弹,越逐渐找回从前熟悉的那种感觉。
接着他又弹奏了大卫鲍伊的《出卖世界的男人》还有齐柏林飞艇飞艇的《oheaven》前奏的木吉他音色,以及奇想乐队的《ernoon》。
女孩曲,虽不懂有何含义,不觉之间,身心却逐渐放松下来。弹罢鲍勃迪伦,得到的是她们阵阵清脆的掌声。
“谢谢。”金胜宇微微低头,“接下来的就是独奏的最后一首,也是我自己最喜欢的歌。”
“非常期待。”金彩源如同捧哏般双手合十。
“最喜欢的歌,应该是最值得期待的。”
“也来源于我最喜欢的一支乐队。”金胜宇微笑着点点头,边说着边弹起fleetkagain》虽然是很单调的木吉他弹唱,但他弹的极其精彩,倾注感情,虽不令听众醍醐灌顶,但也令人沉醉其中。不愧为他最喜欢的单曲。
“这首歌,也有特别重大的意义吗?”
弹罢,崔叡娜便这样询问着金胜宇。
“这首啊,算是对以前的一个告别,无论是对旧友,还是旧物,当然还有往昔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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