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心呢。”金尚宇来来回回抛着手中的摄像头,他拍摄这些视频的目的,估摸着很大可能就是放到黑网站上进行售卖吧。毕竟有些激进的粉丝,花费多大的代价都要将这些买入手。这也是他最不想跟这一行业接触的最主要原因,**很难得到保证。那刚刚的操作箱,中间显然有另外一个暗格,用中间的木板隔断,里面究竟放着什么呢。他觉得疑惑,而迅速注意到地上的一个小东西。
“这个是。”他捡起那东西一看,是刚刚看到的那个女孩佩戴的耳环,这样说来,刚刚那个操作箱,暗格里还能容得下一个人。
“那个,不好意思,问一下吗,有没有看到我们家的美延?”
声音非常急促,让金尚宇迅速转过头,只见刚刚遇到的女孩身边的那位经纪人,正焦急地询问着旁边工作人员。
“不好意思,我没有看到。”工作人员没有看到那个女孩。
“那到底去哪儿?”
“请问一下。”金尚宇走至那位旁边,然后将拿起那个耳环,“你是在找人吗?”
“是的。你又是?”那人注意到金尚宇,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当看到他挂在脖颈上的吊牌后,才放缓说话的语气,“izone的经纪人啊。”
“这个,是那个女孩的吗?”金尚宇将刚刚捡到的吊坠递交到他手中。
“是这个。”那人目光稍一打量,而后露出惊恐的眼神,“请问你刚刚见过美延了吗?”
“没有见过。但我现在要赶紧跟过去,我朋友也在那儿。”金尚宇将手搭在他的肩头,“最好还是报警,或者跟现场的安保人员说一下,去一趟地下停车场。”
“报警,安保人员?喂,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似乎还未理解,就看到金尚宇快步走向过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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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乘着货运电梯至地下停车库后,他才终于松口气,但却依旧没有摘下伪装,因为他知道,停车场到处遍布摄像头,很容易暴露。
偷拍的事情,估摸着要被发现。但还有意料当中的收获,他轻轻拍着箱子的侧面,里面传来阵阵的动静。
很快就没担心的必要。他这样想着,而后推着搬运车向一辆银色的面包车靠近。
“请留步片刻。”
空荡的地下停车场,突然回想起一阵清晰的人声。令他倏然止步。目光环顾周边,并没有他人的踪影。
“在这里。”金胜宇从面包车的另一边走出。
“你,是刚刚那位。”
“是我。”金胜宇微微伸出手,以招呼回应他。
“有何贵干?”
“没什么,就稍微有点疑问。”金胜宇将手揣进衣兜,“有些问题,想再确认确认。”目光顺势望向他的搬运车上,“可以把箱子再打开给我看看吗?”
“刚刚不是已经看过。”他疑惑地歪着头,“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搬运工而已,每天定期上班,然后付诸劳动,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薪水。”
“你表面上确实普普通通,但你并不是什么搬运工。”金胜宇一语戳破,而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权智勋,应该是你的名字吧?”
“这个是?”他略显迟疑地抬起头。
“在电梯门前捡到的。”金胜宇将名片夹在手指间的缝隙中,随即超前微微一甩,名片不停在空中转动,随即准确地打在他的工作服的胸襟前,“这应该是你的吧。或者说应该是你从前的工作名片,‘蛰伏’出版社的权智勋编辑,而之前因为种种原因而被出版社开除。”
“这张名片不是我的。”
“谎言。”金胜宇笃定地加重自己的语气,“你刚刚迟疑了,你并不是会场的搬运工,以前是一名编辑,然后因事故被开除后,一直在堕落。”
“怎么会呢?”他依旧再作着解释,“我们两个原本就初次见面而已。”
“别再作解释了,权智勋编辑。”金胜宇咬牙切齿,情绪几乎控制不住,“别说戴着口罩,就算你被燃烧成灰,我都认得出你。你的那张脸,至今都无法忘记。”
“你到底是?”
“你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金胜宇语气颤抖地缓缓抬起头,满目怒火地望着眼前的人,“是你啊,你是曾经摧毁我梦想的其中一位。”
“你的名字,难不成是。”
“金,胜宇!”金胜宇报出自己的名字。
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然后金胜宇与几年前的一位仇人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再度重逢。
金胜宇内心的愤怒也随之被带回几年前。当时金洪彬就是联合着他,以作家前途作为要挟,并以谣言而让其他作家对自己口诛笔伐,并且强迫自己成为代笔作家,最后又将自己梦想道路摧毁。
“金,胜宇……”几年的时间,对于这个名字,他显然还有印象,“原来是你,那个喜好剽窃的年轻代笔作家。”
“住嘴!”金胜宇愤怒地打断他的话,“我才不是剽窃的作家。是你啊,联合金洪彬老师抄袭发行的作品,都是我的心血。”
“呵呵。”权智勋闻言只是忍不住轻笑,“事情都已经定型,你何必要计较呢?毕竟那些作品的销量,都能证明你的才能,这有何不妥呢?”
“这就是你们摧毁一个人梦想的理由?”金胜宇反问道。
“这跟今天的事情都不搭边。”权智勋说,“我已经退休,现在来帮打打零工,难道你这样都要阻止?”
“退休打工?我想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