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节哀!”
舒嫔叹息着:“令嫔太可怜了,年纪轻轻就走了,本宫还没跟她斗够!”
碧儿听她这话笑出了声:“娘娘您怎么和皇上一样,在的时候不珍惜,离开了才觉得她很好!”
“这人不就是这样嘛,失去了才知道此人在心里多重要!”
“哎,可惜了!”舒嫔轻叹。
经过几天的奔波,言欢和春儿终于来到了济南。
马车停在一处院落,她们不知已经到达济南,此时她们坐在马车里睡得正香。
车夫见她们没有下车,拉开帘子轻唤道:“两位姑娘我们到了!”
言欢听到呼唤睁开了眼睛:“车夫是到地方了吗?”
“是的,姑娘赶快下来休息!”
“好!”
言欢晃了晃一旁熟睡的春儿:“春儿我们到了,快醒醒!”
春儿被言欢叫起,她揉了揉眼睛带着睡意说道:“终于到了!”
“走吧,我们下去吧!”言欢起身直接下了马车。
春儿拿着包袱跟在后面。
言欢站在马车旁看着气派的府邸,虽比不上皇亲贵胄但也算是有钱人家。
这时从院子里走出三名女子,中间那名女子略显比旁边两名女子年龄大很多,看上也稳重不少。
她们走到言欢和春儿身边缓缓鞠上一躬,年长女子笑着说道:“两位小姐舟车劳顿辛苦了,芳姑以准好膳食供两位小姐服用!”
随后又介绍道:“这位是婢女小霜,这位是婢女小雪。”
几人相视一笑,芳姑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小姐里面请!”
迈进院落,穿过影壁,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中式四合院,四合院都是用青砖灰瓦统一盖成。
院落宽敞,里面种植花木,院子中央还有一块小型长方形鱼池,鱼池周围用围栏围着,围栏四周长出绿油油的小嫩草,让人心旷神怡,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芳姑分配着两个人的房间,言欢住在正殿,春儿住在偏殿,另一间偏殿是她们三人的房间。
之所以这么分也是瑞珠安排的,毕竟言欢以前是弘历的嫔妃,她在储秀宫位居主位所以理应让她居住正殿。
言欢的房间虽比不上储秀宫,但里面用品齐全,也算是中规中矩,有一种富贵人家的气派。
她打开包袱把衣服放进衣柜里,谁成想刚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早已准备齐全,整整齐齐叠放在里面。
言欢心想皇后安排的太体贴了,什么细节都很妥当,她把自己的衣服放在里面就关上了柜门。
她决定给皇后写一封信让她安心,她坐在书桌旁研了研磨,拿起毛笔在信纸上写道:我与春儿安全抵达济南这里一切很好,谢谢皇后娘娘对我们的照顾,言欢无以言表,心中感激不尽。
言欢殊不知皇后的心思,更不知道弘历对于她的死感触很深。
她把信装进信封里,趁着车夫明日启程把信让车夫带回去。
紫禁城北五所一处角落,约有六七名太监把王成围在墙角。
王成双手把着头顶上的帽子,胆怯的蹲在那里,其中一名带班太监庆周拍着王成的帽子,一脸的高傲嫌弃:“改交银子了,赶紧把身上的银子拿出来!”
王成吓得哆嗦,缓缓抬起头吞吞吐吐道:“庆公公奴才身上真的没有了,前几日都给了您!”
“你再说没有!”庆周狠狠的拍着王成的头:“没有,没有,没有不会想办法!”
王成的帽子被打落下来,庆周依旧不松手,他继续在王成的脑袋上打着,王成疼的不敢吭声。
“你哑巴了!”
王成颤抖地回道:“绕了奴才吧,奴才现在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了!”
庆周一听想不出办法来了,一拳打在王成的鼻子上,瞬间王成的鼻子鲜血直流。
庆周还不解怒气又吩咐道:“给我打!”
“不要!”王成求饶道。
可他们怎么会听他的话,几人对着王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庆周转过身从袖口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王成的血迹,随手把手帕扔在地上就离开了这里。
几名小太监打累了也随之离开了,王成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他被打的鼻青脸肿,伤痕累累。
自从他来到西五所挨打都成了家常便饭,这里的首领太监恃强凌弱,每日都会向新来的要份子钱,只要不给就是一顿毒打,王成还是从储秀宫出来的太监,受言欢的影响,这帮人欺负他更是变本加厉,就连他娘留给他的唯一信物玉貔貅也在庆周手里,王成每次都想反抗,可是就单凭他一人是无法与他们抗衡的,每次也只能默默忍着。
王成扶着墙缓缓起身,他从衣服里拿出手帕捂在鼻子上,没多久白色的手帕已染上红色。
王成看着手帕心中万般无奈,眼眶泛红流下了眼泪。
这一幕恰巧被李玉看到,李玉今天是来敬事房办事。
他带着两名小太监来到王成面前:“这是怎么了!”
王成急忙把手帕放在身后忐忑不安的说道:“没事的李玉公公,刚才不小心分神撞到了墙。”
王成很想把事情告诉李玉,可站在李玉身后不远处的庆周正瞪着眼睛看着他,示意如果你要告诉李玉你还会挨更多的打,所以王成才没有说实话。
李玉看到王成脸上的血迹,心里心知肚明,他知道王成肯定是受了欺负,这里人多李玉也不好过问,只能淡淡的说道:“下次注意点,这鼻青脸肿的冲撞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