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突然问道,沈荷已经能料想到太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了。
没准她是想乱点鸳鸯谱吧。
秦如风也了解自己母亲的性子,连忙说道:“沈荷已经有了丈夫了。”
太后也是神色略显诧异,这么小的样子怎得有了丈夫?
沈荷笑了,蹲下身子,替太后捏了捏腿:“我同我夫君自小就有婚约,所以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亲了。“
其实婚约这种东西本身也就是瞎扯的,不过为了骗骗老太太这样说也是可以的。
太后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既然点不成鸳鸯,那就聊点别的也是可以的。
“听闻昨日,你们在如风的偏殿遇刺了?“
这事情传的倒是快,昨日刚发生的事情,今日都能传到慈宁宫来。
“母后,你怎么知道?”
秦如风有些好奇,自来母亲也是不愿意管这些事情的。
“欸,此事都惊动了皇上,我更没有理由不知道了。“
不过说来也是,想必这件事情应该现在是闹的满城风雨了吧。
没准现在刑部的人应该有再好的教养也是要气的骂街了,毕竟这件事情,三个行刺的人都死了,如果想从一丁点线索中找到主谋,那应该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
终于在三日之后,这件事情第一时间有了破绽。
秦如风兴高采烈的来找了沈荷,还有点沾沾自喜:“刑部的人已经鉴定了,刺客是侯府隽养的刺客。”
这么容易?
沈荷有点不可置信。
“这刺客是听命韩夫人的,是可惜韩夫人工于心计这么多年,老了也还是不行。“
秦如风此时很得意,但是沈荷也不知道他得意什么:“所以你为何如此开心?莫不是借此打击报复了侯府。“
秦如风瞪了沈荷一眼,一双桃花眼写着无奈。
他秦如风自然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因为是我发现了侯府府上的杀手同这几个杀手身上的布料想同!“
“就这么简单??”沈荷差不点用双手托住下巴。
合着刑部都无法解决的事,竟然被他这个不理世事的人一语道破了
在京城中,每个世家养杀手应该都是不成文的规定了。
虽然朝中都禁止各个位高权重的人私养杀手,但是很多时候在官场上树敌之后,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或者替自己铲除前路上的障碍,所以不得已才会这样。
做的人多了,皇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更何况以前皇帝还是三皇子的时候也被人发现了自己在家中私养杀手,如今他成了圣上,如若真的要管,岂不是会有人把以前的事情拿出来说事?
既然真相已经浮出水面,那么接下来就看侯府的人如何解释了。
侯府
宁远侯佝偻着腰身,今日有些疲惫,身体更加不适了。
“侯爷。”来的侍卫低了头,看着宁远侯疲惫的样子,不忍心道:“不如歇息一会吧。”
宁远侯摇头:“有事情便说。”
那人俯身在宁远侯的身旁,说了几句。
宁愿后猛然站起身子,气的有些发人俯身在宁远侯的身旁,说了几句。
宁愿后猛然站起身子,气的有些发晕,他拂去了桌子上的所有公文,挥袖去了韩梓的住所。
宁远侯几乎是把门砸开了,此时韩梓和许薇正在品茶,见宁愿后如此吓的连忙跪下。
“时隔这么久,你竟然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宁远侯一双犀利的眼睛似乎看穿了一切,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这个女人可以如此心狠手辣。
“说什么,你要我说什么啊,说柳柳是怎么难产死的,说孩子是怎么没的?还是说这些年你对我究竟多好?”
韩梓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许薇在一旁慌张的帮自己的母亲擦去眼泪:“爹,你听我说,阿娘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若不是宫中的人都查到我府上来了,你说她还会哪样。“
宁远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地上的两个人。
自从皇帝的旨意下来调查的时候,宁远侯已经派人去查了,他被瞒了这么多年,如今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柳柳是怎么死的。
没想到这个恶毒的女人还要去伤害自己和柳柳的唯一骨肉……
若不是有自己的那块玉佩,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到自己和柳柳的孩子。
“来人,先给夫人带下去,看看刑部如何处理。“
宁远侯扶着胸口,如今他以年事已高,再受如此打击,恐怕就要倒下了。
“侯爷,侯爷不要啊……”韩梓拽着宁远侯的衣角,不顾自己是否是侯府夫人了,甚至跪着前行只为了他能原谅。
“带下去!”宁远侯命令已下,侍卫不敢不从,可是此时韩梓毕竟是侯府夫人,所以很多事情还是需要毕恭毕敬的。
他们走到韩梓的身侧,却见韩梓发了疯似的狂笑,她用一个手指着宁远侯:“许凯,你不过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韩家待你如何,没有我韩家,哪有今日的你……”
宁远侯冷笑一声:“既然说都是因为你,那我这宁远侯不做也罢……”
随即他摘掉了自己头顶的银冠,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银冠应声而碎,他白了半数的头发披散在空中。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半空中,韩梓瞪大了眼睛看着和自己过了半生的人。
一瞬间觉得有些陌生。
若是他半生操劳得来的东西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