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一听此话。
莫非这个如玉君是认识沈荷的?
“你们家公子,是认识沈荷的吗?“沈钰问道,心中隐隐约约有了期待。
白泽摇了摇头,看来沈荷猜的果然没错,眼前这个男子,心中一心一意想的,只有曾经的那个女子。
“如玉君并不认识沈荷,只不过你口中的这个沈荷姑娘和王上是旧相识罢了。“白泽说道,沈钰也知道白泽是宫中的老人,所以白泽的话对沈钰来讲还算是有可信度的。
他来之前,沈荷就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如何都要让沈钰想信,自己已经离开人世。
否则,她之前所有的计划,都将付之东流。
“既然你不识,为何要来?”沈钰的语调瞬间失落了下来。
“我来,是王上故人临走前所托,前来助你一臂之力。”白泽说道。
故人?
白泽拿出袖子中沈荷先前准备的一封信。
然后递给了沈钰。
沈钰打开,双手微微颤抖,这熟悉的字体,让沈钰有些难以置信。
是沈荷留下的东西。
“王上念在上一次世子出征的恩情,所以才将这封信还给了世子。”
白泽说的话,都是沈荷原封不动一字一句交代给白泽的。
只有这样,沈钰才会想信。
那一日沈钰走后,沈荷也觉得自己太过大意。不过那次从南朝回到西宛之后她的身体就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以前这熏香可以安神,可是沈荷在里面加了几种草药之后还可以缓解她现在身上的寒症。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沈钰竟然对她的味道那么熟悉……
原来,沈荷就在临走之前都还在挂念着沈钰。
他手中的信封渐渐落在了地上,似乎有一种无力之感充满了周身。
事情似乎就这样一点一点浮现在了眼前。
沈荷在信中说道,她希望,如若日后沈钰真的有机会可以独霸南朝的时候,西宛应该适时的出面相助。
因为她知道,沈钰本意并不是想坐上这皇位,而是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让沈钰推举一个合适的皇子,这样才不会受人非议,也不会让秦如风抓住把柄落井下石。
“她到死……都在惦念着我。”沈钰红了凤目,冰凉的泪水滑落在脸颊。
白泽也有些为之动情,毕竟两个相爱的人,却以这样一种方式活在一个世界上。
却可能到死都不能相见。
“想来她也不想让世子殿下整日为她忧心……毕竟世子殿下还有正事要做,或许为她报仇已故的人,才能安生。”白泽这话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
沈钰握着手中的信封,心中似乎被什么东西剜了一个口子,疼到无法呼吸。
再回过神的时候,白泽已经不在了。
看来,这个如玉君帮翟婼想来应该也不会那么简单了。
翌日。
便有北武的人把钱财换成了粮食,用车运送到北武。
既然沈钰和翟婼两个人不合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那么沈钰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
等陛下召见,或者是等秦如风起兵造反。
他现在没了之前禁军大统领的职位,只不过是手握重兵,可是若是真的反了,日后也会落的一个反贼夺权的名声。
可是如若像沈荷所说,推举一个皇子上位,自己从旁辅佐,那么事情确实就很有大的改观了。
那么现在他应该考虑就是推举哪位皇子才对……
可是秦政本来就膝下少子。
秦律是皇后之子,是当朝的嫡子,若是他坐了这皇位,倒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皇后那面的势力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若是王家执意要除去沈钰这个人,恐怕就连沈家都会遭受牵连。
沈昙的儿子尚未封字,年纪尚小,倒是确实可以考虑。只不过沈昙的父亲沈莫一直野心勃勃,若是因为此事引起了沈家的内乱……
看来这件事情,还当真事有些难办。
未等秦如风举兵造反。
秦政就已经急不可耐的宣沈钰进殿,还不时的暗示沈钰,若是必要时期,休了翟婼也不为过。
但是沈钰对于这件事情却没有作声,只是在等着秦政究竟要做什么。
“沈卿,之前的事情,朕可以概不计较,况且这宫中的很多事宜都是有沈卿处理才妥当。”秦政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沈钰跪了下来说道:“臣不敢当,只不过是臣做了该做之事,西宛一事确实事臣之过,陛下的处罚,罪臣也是该承受的。”
沈钰这个罪臣一事形容的非常巧妙。
“朕确实有一件事情交托与你。”秦政说道。
每一年的皇室都会有微服私访这一活动事宜,只不过去年因为种种事情,秦政也没有亲行,而是派了大臣去做这件事情。
但是若是今年再不去的话,当真是不合情理了。
而他若微服私访,自然是要防着那些虎视眈眈的人。
所以他才会找沈钰回来,让禁军跟在他的身边,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安心了。
御林军李成也是他的手下,若要保住自己,还是要得人心才可以。
这也是秦政最近闭门不出思索出来的道理。
“臣定当竭尽全力,保陛下安全。”沈钰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沈荷得知了这次微服私访笑了笑,没想到还真是天助她也。
沈荷那个时候就在想,虽然她给沈钰提了意见,让沈钰择良才辅佐。可是就算要选良才,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