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荷看到拓跋容澈来,终于安心的勾起了嘴角。
看来青媚并没有食言。
沈荷听见耳边似乎真的有人在喊她,她费力地抬起眼睛。
看着那双紫色的眼瞳,笑出了声音。
“阿荷,你醒了。”拓跋容澈紧紧的抱住沈荷,似乎是在做梦一般,随后掐了自己的腿,竟然真的有痛觉。
“你像个傻瓜。”沈荷小声说道,头靠在了拓跋容澈的胸膛上,语气十分微弱。
身体仿佛救被什么抽空了一般,就连抬起手臂的力气也没有了。
“若不是陪你演戏,我真的害怕……”
当时拓跋容澈到的时候,沈荷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沈荷假死。
因为她知道,只要沈荷不死,那么秦如风就不会放手。
而且如若沈钰知道她死了,或许他要做什么事情,也就不会是因为顾虑沈荷而做了。
所以沈荷服下了假死药,周身没有任何脉搏。
这样西宛王军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接沈荷回西宛毕竟沈钰给了沈荷休书。
传言又说沈荷是拓跋容澈的爱妾。
既然是爱妾,那么就更有理由来到南朝接沈荷的尸骨回西宛。
若不是沈荷早些发现,恐怕还真的要死在翟婼的手中了。
“你怕什么,我命如草芥,死了又怎样。”沈荷笑了笑。
她说的其实是事实。
在那些权贵帝王的眼中,她不过就是贱命一条罢了。
况且像她这般,知道这么多事情,还能活到现在的已经属实不容易了。
“别胡说。”拓跋容澈红了眼眶,却不想被沈荷看出来。
可是沈钰说沈荷是她最重要的人,拓跋容澈又何尝不在意沈荷。
这种在意,甚至是自己的某种情绪都不敢言说。
更别说是伤害沈荷了。
“秦如风说爱我,可是却利用我,欺骗我,甚至想要害死我。”沈荷叹了一口气,眼中没有任何光芒:“我已经不知道他究竟还有什么手段了。”
他的爱太虚伪。
亡羊补牢,却已经为时过晚。
不但如此,他还要永久的为了他那一己私欲,把沈荷永远的禁锢在他的身旁。
“沈钰说爱我,可他有太多不得已,我总是众叛亲离,你说是不是每一个接近我的人都会惹来麻烦。”沈荷声音有些哽咽,她很少哭,是因为她不想把脆弱展现给别人。
可是拓跋容澈可以。
她哭的愈发大声,撕心裂肺,甚至马车之外都隐约可以听见女子啜泣的声音。
拓跋容澈拍着她的后背,就这样一直安慰着她。
她哪里是众叛亲离,就算所有人都离开,他也还会一直在沈荷身边的不是吗?
最近西宛冒出来了一个商人,听闻是白面书生模样,可是却有着狠厉的手段,掌控了西宛的私盐产业。
说这西宛的私盐,虽说名义上是私盐,可是早在几个朝代之前,私盐就已经有了立足之地,并且是得王室允许。
再后来,一些私盐就被掌握在了西宛的那些豪族,或者是王室宗亲的手中。
“这商人名叫什么?”好奇的人问道。
“打听打听名号,听闻叫如玉君。”有人便这样回答:“但是那公子长的确实如玉一般,好看俊俏的很。”
这如玉君年纪轻轻便有了作为,只不过身体非常不好,通常都是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几口气的。
不过这如玉君也是仗着有一副好皮囊,整日留恋在温柔乡中,还给自己的别院起名为:**院!
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的**院也算是笙歌四响,那如玉君就坐在主座之上,吃着从东廷运送过来的鲜荔枝,一边还欣赏着舞姬绝妙的舞姿。
“妙,当真是妙啊。”他拍拍手,看着底下盈盈一握的腰肢,找出了声音。
随后他刚要和美人玩捉迷藏的游戏,只见下人小声通道:“公子,晚香夫人来了。”
“她来做什么?”如玉君皱了皱眉头。
只见身着白色纱裙,扭着腰肢,眨着一双紫色眼睛的女子走进了**院的正厅。
周围这舞姬一个个吓的都退到了一边。
别人虽然知道这如玉君的名号,但是最为着名的还是如玉君的老婆。
如玉君确实年轻,所以留恋花巷可能是因为年轻气盛。
但是传言说他喜爱留恋花巷是因为她的老婆太过暴躁,很多时候就像一只母老虎一样,被气的跳脚。
可这晚香夫人可是有些国色天香的容貌,西宛都城的那些男人,没有一个人不羡慕如玉君的福分。
能娶到这样的夫人,恐怕换成了部分人,应该会偷偷躲在被窝里偷笑吧。
谁想到这如玉君放着这么好的夫人不要,偏偏要去追寻刺激,寻花问柳。
“晚香夫人……你怎么来了。”如玉君露出了一个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外面他妻管严的名号应该是很响亮的。
只不过,他不甚在乎那些就是了。
这晚香夫人扭着腰肢看着正厅里正在跳舞的这些舞姬,一双紫瞳满是冷漠。随后挥手:“你们在这愣着做什么?”
那些舞姬似乎才懂她是什么意思,纷纷退了下去。
如玉君见到众人都退下了,换了笑颜,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得轻笑:“你这女子的装扮倒还真是倾国倾城,若你真的是女子,那要让多少男子心寒呢?”
“若不是怕身份有异,我会如此?”晚香拿起了镜子,看着镜子中风情万般的自己,怪不得那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