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拓跋婉给你的?”沈荷突然想起来上一次她回到南朝也是用了这种特殊面具,只不过这个材质更好一些就是了。
拓跋容澈听到沈荷说拓跋婉不由得笑了笑:“就她,我怕她用此来要挟我。这一张是白泽做的。”
白泽??
沈荷拉开帘子,看着外面立于马上的白泽,不由得赞叹:“当真是翩翩公子啊。”
拓跋容澈不满的别过头,没有再说话。
“各国的王能够聚集南朝,我南朝当真的蓬荜生辉啊!”秦政在皇宫的门口等候。
皇后身为后宫之首,也出面了。
不过自从上一次皇贵妃的事情之后,沈荷就很少再见到皇后了。
苏钰毕竟是朝堂的臣子,后宫的事情他也不甚了解,所以这皇后就很少出现在沈荷的脑海里了。
苏昙身为贵妃,理应在皇上身边侍候着才是啊。
拓跋容澈下了马车,还不忘做个君子扶着沈荷。
秦政看到拓跋容澈不由得感叹:“没想到名声响亮的拓跋公子,竟然有了今天这副成就。”
他这话的意味很明显,不过就是觉得拓跋容澈没有资格接手西宛就是了,反倒觉得拓跋容澈应该是乱臣贼子,迫使西宛先王把王位让给他一样。
“您这话说的就不妥当了,南朝的江山,也并非只姓秦。”
拓跋容澈此话一出更是刀光剑影,可是他说的此话也并无道理。
况且在场的各位哪一个不知道秦政这片江山究竟是怎么来的。
“西宛王身边这位是……”秦臻看着沈荷,似乎想看看此人究竟是不是沈荷。
传言沈荷到了西宛就给拓跋容澈当了爱妾。
更有传言说沈荷就是拓跋容澈派到南朝的细作。
沈荷故作柔媚的样子,掩面咳嗽了一声,随后弯下身子,微微一福:“妾身乃是王上的爱妾欢儿。”
沈荷怕声音有纰漏,在出发的时候还特意吃了一种西宛独有的草药。
只不过就是这声音……
当真有些怪怪的。
由于沈荷带着面纱,一颦一簇又有一些故作的风情,所以众人倒是有些好奇,这面纱下西宛王的爱妾,究竟是什么模样。
“好了,各位主君应该也累了,不如入宫,让朕替你们接风洗尘好了。”秦政大袖一挥,主君和贴身侍从进了太和殿,剩下的各国士兵都驻扎在皇宫之外。
宴席以上,拓跋容澈特意替沈荷布了菜。
众人看的直皱眉头。
看来这拓跋容澈想来应该也是贪慕女色的残暴君主。
他嗜血杀臣这些事情可是传遍了各国,再加上一双紫瞳,让人看着便像是修罗场的魔鬼一般。
北武王朝秦政敬酒:“不知今日的主角何时会来?许久不见小女还甚是想念呢。”
秦政笑笑:“看来当真是北武王思女心切啊。”
秦政向身边的公公说了几句,随后他退了下去。
北武王口中所言的主角,应该就是翟婼和苏钰了吧……
沈荷心头有些痛,就如同被凌迟一般,一点点,钝钝的痛。
突然感觉到微凉的手十分温暖,原来是拓跋容澈用手紧紧的握住了沈荷的,示意她不要紧张。
“白泽的面具不会出任何纰漏,你不要紧张。”拓跋容澈在沈荷耳边小声耳语。
在外人的眼里看来,两人时而对视,时而浅笑,当真是如胶似漆。
“世子到——”
外面通报的声音高昂,沈荷有些不敢注视走进殿内相敬如宾的两个人。
翟婼今日身着北武特有的一身黑色纱裙,头顶带着的是八宝璎珞挂坠,身后披散着的黑发被发带束了起来,美不胜收。
“臣,见过陛下,各国王上。”苏钰今日却故意穿着月牙白的长袍,上面是用金丝绣着的几片竹叶,人如傲竹,清澈爽朗,头顶上带着的玉冠,是苏钰平日里最喜欢的那一个。
站在众臣之中,也可以说的上是脱颖而出的感觉了。
“快快请起。”
翟婼缓缓起了身,秦政看着二人笑了起来:“两位到当真是佳偶天成啊。”
说完还不忘看看再拓跋容澈身边的人。
沈荷知道,秦政怀疑自己。
但是她伪装在其他皮囊之下又怕什么呢。
她掩嘴娇笑了起来,大家有些吃惊。
这女子何等大胆,这是什么场合,也容的她放肆。
“敢问西宛王的爱妾在笑些什么。”苏钰看着沈荷,一字一句说道。
“不过是想起妾身同王上相见的场景,替二位开心罢了。”沈荷含情脉脉的看着拓跋容澈。
可是别人不知,苏钰却知道,他来到京城第一次见到沈荷,就是这样的打扮。
拓跋容澈听此笑了起来:“爱妃还真是对你我二人相见的场景记忆犹新啊。”
翟婼似乎看出了这其中的端倪于是说道:“世子今日这身,是小女替他亲自挑选的……”
“二位真是情深似海啊。”沈荷眉眼如丝,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不由得赞叹道。
翟婼也只是得意的笑笑,深情缱绻的看着苏钰。
“好了,既然今日是摆宴恭迎各位,那便打开宴席吧。”秦政发了话,众人便少了那不可避免的寒暄。
众人面前的案桌之上,皆是山珍海味。
还有南朝特有的美食。
拓跋容澈看着自己面前的盘子里竟然有一只八脚的大虫子。
他又不好说自己不识这吃食。
迟迟没有动筷。
沈荷看了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