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你之后再慢慢问王上吧。”秋月说道。
沈荷点了点头,看着外面的天空,虽然找到了秋月,心中的苦闷也算消去了大半了。
“不过小姐,你为何会到西宛来?”秋月有些好奇。
她可以随处安家,因为她在南朝本就没有什么亲人。
可是沈荷不一样,她有夫君,有弟弟,有阿娘,还有权势滔天的外公,为何这次会只身前来。
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
“这件事情我日后再同你讲吧。”沈荷低了头,不愿意再说其他。
这件事情还真的是说来话长。
突然门外说道:“两位姑娘可谈论好了?是时候该启程了。”
外面想起了面具人的声音,沈荷回答了一声,拉着秋月的手走了出去。
等到沈荷走出去的时候拓跋容澈已经坐在了马车里。
面具人对着拓跋容澈行了一礼说道:“王上,该出发了。”
拓跋容澈点了点头:“走吧。”
沈荷随后上了马车,看了一眼拓跋容澈,心中感谢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到了西宛王宫的时候已经夜幕四合了,沈荷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想当初她被拓跋容澈这样带回了西宛,惹了一身麻烦。
不过现在想想似乎应该感谢拓跋容澈。
如若她当时在西宛,李奕欢又出面,人证物证皆全,沈荷在南朝定然只有一死。
“想什么呢?”从马车上下来的拓跋容澈声音有些慵懒,眯着眼睛看着有些异样的沈荷不由地问道。
“我不过是感叹罢了。”沈荷微微叹气,给了拓跋容澈一个白眼。
拓跋容澈只是定住,随后笑了笑。
她感叹什么。
无过是世事变迁,自己最后竟然回到了这个地方罢了。
三人刚进了西宛王宫,便有一个身着西宛侍卫服饰的男子走了过来,他跪下行了大礼,随后恭敬的说道:“王上,王太后请您到清宁宫一叙。”
拓跋容澈不由得嘲讽:“母后的耳目倒是聪慧,不过孤未换衣物,这样去见母亲总是不合情理。”
他也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把沈荷送回自己的寝宫。
毕竟沈荷身份尴尬,若是同他一起去清宁宫,只怕会惹来不少麻烦。
“王太后说了,王上可以不必拘礼,还请王上身边的女子同王上一同前往清宁宫。”那侍卫虽说是恭恭敬敬,可是言语里却没有给拓跋容澈留下半分回转的余地。
看来,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带沈荷去一趟清宁宫了。
见拓跋容澈有些为难,沈荷也不好拒绝,她来到这里也并不是想给拓跋容澈添麻烦的。
既然拓跋容澈能顾念以往的情分,她也应该再帮他一把。
沈荷伸出手,拉了拓跋容澈的衣袖。
后盛情邀请,孤总归是要去的。”
西宛的王宫不同于南朝的宫殿那般气势磅礴,但是却有一种温柔的感觉。
舞榭亭台都有一种园林的感觉,虽说是王宫,但是周围满是高大可以成荫的树木,就算是到了秋天,树木依然长青。
沈荷觉得有趣,便多看了几眼。
拓跋容澈向来了解沈荷心中所想,于是问道:“你是否也好奇,这西宛王宫的树木为何是长青的?”
沈荷点点头。
这就好像是松树,只不过看起来品种不一样罢了。
“这是藩国送来的树木,听闻可以四季常青,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姹箩。”拓跋容澈说道。
姹箩?
这听起来确然不像是树的名字,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虽然这个时代的东西很多都是千奇百怪的,可是若不是用了什么手段,怎么会让姹箩这种树木长青呢?
眼看就要到清宁宫,沈荷也没有多问。
她在西宛王宫的时间还有很长,日后慢慢钻研就好了。
到了清宁宫,那侍卫缓缓推开大门。
沈荷看着里面的陈设,颇有些简朴。
不像南朝的宫殿那般奢靡。
王太后坐在主座上,沈荷看着她身旁的拓跋婉微微点了点头。
拓跋婉回以微笑。
这么长时间过去,拓跋婉就算是成了公主还是之前的模样。
眉眼间是不苟言笑的冷酷。
但是面色却伪装的一幅温柔模样。
“来了。”王太后放下手中的茶,起身迎接拓跋容澈,随后微微一福,身上的首饰叮当作响。
王太后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不过同许蔷一样大的年纪。
沈荷看着王太后姣好的面容,不由得想起了在南朝世子府的许蔷……
自己已经给许蔷留了足够的药,她狠下心离开南朝,究竟是对是错呢?
“这位是?”王太后见沈荷盯着她一动不动,有些不悦。
“见了王太后怎的不行礼?”拓跋婉的声音打断了沈荷的思绪。
沈荷连忙提起裙摆,刚要跪下,却被拓跋容澈扶了起来:“阿荷她不懂西宛王宫的规矩,孤回去定然好生责罚她。”
王太后掩嘴笑了起来,眼角出现了岁月的痕迹:“王上真是说笑了,不过来者是客,哀家不过是好奇,便把她请了过来。”
好奇?
王太后这样明目张胆的派人监视着拓跋容澈,竟然说的出好奇这种话。
沈荷放开了拓跋容澈的手,随后跪了下来,面带微笑:“民女参见王太后。”
她知道,西宛的规矩同南朝差不了多少,就算进宫为妃为官,都是要向王上等人行大礼的。
王太后弯下了腰,一双细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