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婼刚下了命令,却突然停住了:“不必,这件事情本公主自己解决。”
想来现在沈荷确实应该忙不过来了。
“走,我们这就去看看我的好姐姐。”翟婼眉眼如丝,看着窗外即将落下的太阳,微微笑了笑。
许蔷最近的状况不是太好。
“连琴,把我给母亲制作的药膏拿来。”沈荷用毛巾给许蔷擦了擦额头。
许蔷已经昏迷了很长时间了,可是现在仍然没有苏醒。
如若能够醒来或许许蔷还有一线生机。
若是许蔷没有醒来,恐怕也是时日不多了。
沈荷去查了很多医书,偶然看到了一种偏方,不知道可不可行,但是总要试一下。
“阿姐!”沈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最近朝堂上荆州的事情已经使那些大臣焦头烂额了,冬季本就干燥,再加上冬季粮草本就不充足,当初为了祁州的战乱,国库已然空虚,荆州的事情,光是开放粮仓,并不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沈明这个时候能抽空来,沈荷很是惊讶:“阿明,你怎么来了?最近朝堂……”
“朝堂事倒是很多,不过还有一个好事情。”沈明满脸都是疲惫,不过经历了这件事情,沈明好像长大了很多。
好事情。
“什么好事情。”沈荷缓和了脸色,想来沈明说的应该是一件好事。
“陛下,为外公恢复了爵位,洗清了他的罪臣之名。”沈名看着沈荷,目光中透露着一丝喜悦。
沈荷放下了手中拿着的药膏:“当真?”
她有些不敢相信,当初陛下说什么也不肯,如今……
却突然有一丝心酸涌上了心头,可惜宁远侯现在已经离开了人世,不过九泉之下的宁远侯能够听到这个消息,应该死也可以明目了吧。
“对了,阿明,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沈荷上一次这件事情过了以后,就关闭了医馆,一方面是能够尽心尽力的照顾许蔷,另一方面就是找到这件事情的真凶。
宁远侯府没有被修缮,就是这样一片废墟。
只不过安护府的人一直把守着宁远侯府,其他的闲杂人等也没有办法进入宁远侯府。
所以上一次沈荷就让沈明,不管是找到什么关系,或者看谁的面子,一定要沈明亲自去宁远侯府一探究竟。
“我去现场看了,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沈明目光透露出狠色。
他那日回到现场,按照沈荷交给他的方法来查看。
起火点中间的东西应该温度最高,所以就算是着了一夜的火,宁远侯府大致的框架还是在的。
只不过最开始着火的地方定然是一片灰烬。
如若真的是厨厅什么东西也没有剩下的话,那安护府命官所说的话应该是有些可信度。
可是若是不是,那么就是定然有人想要他们死。
“起火点,是宁远侯的房间。”沈明说道,而且他还在四周发现了烈酒留下的痕迹。
想来是有人故意为之。
沈荷的手愈发颤抖,她就知道,这一切怎么会那么简单,宁远侯府这么多年,纵然有过起火,可是为什么会燃烧的这么剧烈。
“阿明,最近晚上就住在母亲这里,作案的人知道母亲没有死,可能会是唯一的证人,所以他可能会想尽一切办法要了母亲的命。”沈荷考虑到了这一点。
她和沈钰两个人的关系也水深火热,她知道,就算出了这件事情,就算陛下心中可惜,可是陛下是不会因为这,推迟沈钰和翟婼的婚事的。
反倒是她,看来注定不能同沈钰再成一次婚了。
刚刚提到翟婼,只听外面的门被扣响了三声。
“姐姐,你在屋内吗?”翟婼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沈荷听到翟婼的声音,不禁嘲讽的一笑:“果然,这不,人已经来了。”
“公主何故屈尊降贵来到我的院子。”沈荷仔细看着翟婼的脸,企图从翟婼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然后并没有。
翟婼走到许蔷的塌边,一双漂亮的眼睛饱含泪水:“究竟是为什么,让沈姨经历这些。”
沈荷叹了一口气:“这可能,就是天意。”
沈明不愿意看见翟婼这幅假惺惺的模样,于是说道:“既然阿姐有客人,那我就先告退了。”
沈荷点了点头。
临走之前,沈明还特意叮嘱沈荷:“阿姐,若是累了就早些休息,不要为了不必要的人耗神。”
沈荷一笑,有些无奈。
倒是翟婼,听了这句话,直接变了脸色,看着沈明离开的背影说道:“令弟对我的误会好像很大。”
“误会?”沈荷挑眉:“看来是公主误会了,阿明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可能他也觉得我最近有些疲惫而已。”
翟婼低垂着眉眼,看不出其他的情绪。
“既然姐姐忙着照顾沈姨,那妹妹我就不叨扰你了。”
“这样也好,待你同世子大婚之日,我定然送去上好的礼品给二位贺喜。”沈荷用平淡的语气说着这种话,却让翟婼的心中十分不安。
什么叫做她同世子大婚之日。
陛下不是下了旨意,让她同沈荷一个日子同沈钰成亲吗?
“想来公主对南朝的习俗不是很了解,若是家中至亲去世,可是要守丧三年的。”沈荷看她有些不理解,缓缓解释道。
如若这样,那沈钰会不会推迟同翟婼的过期?
翟婼心中有些担心,不过想来沈钰还不会这么傻,为了一个死去的没有血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