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唯有沈荷离开,她才可以顺利的嫁进世子府。
随后她在欢儿耳边轻语了几句,欢儿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翌日。
外面的冬雪缓缓的落下,沈荷打开窗户,看着院内忙里忙外的下人不由得感叹,从前除夕夜要来的时候,府上的人不过是稍做准备,可是今天世子府来了公主,大家倒是乐得忙碌。
沈荷回身关窗的时候,手上许蔷之前送给她的佛珠却不小心掉落。
她连忙喊来连琴:“连琴,我的佛珠坏了,快帮我找找。”
两个人正寻找着,突然听见沈明一阵急促的呼喊。
“阿姐!阿姐!不好了!”沈明红着眼睛跑到了沈荷的院内,沈荷看着沈明,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阿明……怎么了?”沈荷在等着沈明的下文。
“宁远侯府走水了……”沈明眼神有些闪躲。
沈荷连忙起身:“走水就走水,你把母亲和外公接来便是啊……”
偌大的宁远侯府,就算走水,火势总不可能大到直接烧了许蔷和宁远侯住的寝殿之内吧。
“外公为了救母亲……”沈明的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在地上。
沈荷看着沈明的模样,连忙冲出了院落,起身上马。
佛珠应声落地,直接碎成了两半。
两人来到宁远侯府火已经被灭了,周围聚集了很多百姓,还有安护府的人在宁远侯府外巡视。
“怎么回事?我问你怎么回事?我外公和母亲呢?”沈荷推开人群,直接冲到了安护府命官的面前质问。
宁远侯府如此模样,想来定然是烧了一整夜的大火,可是安护府距离宁远侯府这么近,怎么能抽不出时间及时灭火,让火势蔓延呢?
“世子妃,恕属下无能,属下接到消息赶来的时候,火势已经大到不可控制了。”命官低着头说道:“周围的百姓也想帮忙,可是奈何火势太大,他们也无能为力。”
“侯爷和小姐在别院……”安护府的人说道。
别院?
宁远侯府哪有什么别院?
她一时间有些头晕,但是还是强忍着跟着安护府的人来到了一个狭小的院落。
原来宁远侯府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所以才把两个人安置在这里。
沈荷走进去的时候,一瞬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白布之下,是被烧的不成样子的宁远侯。
为什么?
为什么就会无缘无故的起火?
“我母亲呢?”沈荷面色惨败,看着众人。
“在……在医馆。”
随后沈荷缓缓的给宁远侯盖好白布,转身离去与刚刚赶来的沈钰对视。
“阿荷……”沈钰一双凤目满是不可置信。
可是沈荷却置若罔闻,直接与沈钰擦肩而过。
她一定要赶去医馆,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母亲有事情。
医馆。
沈荷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许蔷,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好在医馆的大夫已经帮许蔷诊治过,沈荷也查看了一番,只不过身上的皮外伤已经很重了,如若能不感染发炎还算万幸,若是稍不留意,在这种环境之下,就可能要了许蔷的命。
“听闻你也是大夫?”那医馆里的老者看着沈荷说道。
“是。”
“那你母亲的伤势……”大夫有些为难,沈荷在京城里开医馆的事情人尽皆知。
况且这终归是宁远侯府的小姐,她的母亲,她自己医治是最好的。
若是在他的医馆出了什么事情,岂非还砸了他的招牌……
“你放心,我会带我母亲回去好生医治。”沈荷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果然,人到了任何时候都是自私的。
就算现在人命关天,可是只要事情同自己无关,那就可以永远被高高挂起。
沈明蹲在许蔷的床前,他现在多么希望下一秒娘亲就起身,那怕是训他不听话,那沈明也心甘情愿。
“阿姐,母亲会有事情吗?”沈明看着沈荷,现在他唯一信任的就是沈荷了。
“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沈荷摇摇头,随后沈钰派来接许蔷的马车也到了。
沈钰一直呆在了原地没有靠前,宁远侯和许蔷一直都是沈荷的命。
宁远侯走了他心中也难过,可是却没想到是因为这一场火灾。
“可查清楚宁远侯府火灾的来源了?”沈钰看着沈明小心的抱着许蔷走出了门外,问道紧随其后的李成。
“安护府的人回答,是因为厨房失火……”这件事情说来可疑。
许蔷是何其小心的人,况且就算是厨房失火,又怎么会分别烧到宁远侯和许蔷的房间?
“安护府的命官你可知道是谁?”沈钰眉头紧皱,这件事情,或许另有端倪。
“听闻是左相的远房表亲。”李成思索了一番,虽说安护府是有命官,可是他一直被掌握在皇室的手中,那命官就算是真实存在,那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去调查他。”沈钰下了命令,这件事情看起来,绝非偶然。
沈荷缓了好久终于起身,收拾了周身许蔷换下来的衣物,起身对上沈钰的眼神。
“侯府的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沈荷的声音很小,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她也才大病初愈,可是现在还要强忍着病痛去照顾受伤的许蔷,还要帮宁远侯料理后事。
可笑她外公一世忠良,可最后不过是别人计划中一枚说死就死的棋子。
“你可发现什么了。”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