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为什么?总之都是你了,还有什么可狡辨的?”那妇人到现在还是理直气壮的。
“我有一事请求大人。”沈荷气定神闲的看着命官,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过这件事情要说明白还是需要动些脑子的。
“请大人把弟弟抱下去,只留姐姐一个人在这。我有几句话想要问她。”沈荷看着弟弟懵懂的样子说道。
命官挥了挥手,只留姐姐和母亲。
“你说你我推的你,那你可知道,我是从后面推的还是前面推的?”
沈荷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倒是能言善辩:“自然是从身后推的,我又看不见。”
沈荷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让命官把小女孩带上去,让小男孩上来。
“小弟弟,我问你,我是从前面推的你还是后面推的你呢?”
小男孩年纪尚小,听沈荷这么一说,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是前面……”
身后的妇人一听小男孩这样说随后皱了眉头,沈荷笑了一声,看着命官说道:“大人心中这下可有数了?”
那命官再不济,这些事理总是应该明白的,随即用力敲了案台问道:“大胆妇人,还不如实招来?”
那妇人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草民知错,草民知错了。我这就带两个孩子回家。”
“你为何让这么小的孩子跳进水中,若我今日不去救他们,万一他们有了危险该如何是好?”沈荷实在是看不惯这些那孩子性命做筹码的事情。
“他们两个自小就识水性,所以我才想出了这样的法子,没准还能骗到一些钱,可是没想到这位姑娘竟然是个执着的主……”那妇人说道。
平日里他们娘三就靠着这个才有一些收入,往常碰上一些不愿去官府生怕惹上其他的人,都会选择给钱了事。
可今日偏偏他们遇到的这个人是沈荷……
沈荷向来是一个不怕麻烦的人,只要能证明她自己的清白,那让沈荷做什么都可以。
李成过了许久才闻讯赶来,那命官一见到李成连忙站了起来。
“李公子……”
李成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一眼沈荷:“解决了?”
沈荷颇有些自豪的抬起头:“就凭我的聪明才智,那是当然。”
那命官倒是知道这李成是跟在世子身边的亲信,那看来这位小姐应该也是非富即贵了。
事情果然不出沈明和沈钰的料想。
三日已经过去,可是傅将军并没有如约赶来。
“他还真是个不守信用之徒。”沈明有些嘲讽。
想来这傅将军应该也是不敢来,但是放在他眼前的这是何等利益,他怎么好白白放弃呢?
“他不是不守信用。”沈钰低了头,这傅将军是有些手段的:“那天字里行间,他从来没有一个字说答应我们,如何谈得上失信?”
他不过是在将计就计,看沈钰和沈明接下来会作何,他又该如何应对而已。
“他不来也是好事,否则我们还得为他如何登上王座做打算。”沈钰觉得他不来,可以为他们省去很多忧愁。
“给北武王的信可亲自送到宫里了?”现在是一个好时机,沈钰并不想错过。
沈明点头:“估计这几日差多不就要收到回音了。”
八王府。
“王爷……”青媚拿着一只鸽子走到了屋内。
秦如风放下了书,抬眸看着青媚:“从何而来?”
青媚摇摇头:“看样子不像是南朝的东西。”
秦如风一听青媚这样说,好像明白了是什么东西,随后从青媚手中接过那只鸽子,打开了鸽腿上的信封。
果然是北武的傅将军。
“是北武来的?”
秦如风点了点头,随后把信重重的扔在了桌子上。
“这沈钰,还真的是不得不除……”秦如风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如若当初不是他心软,没能及时的除掉秦如风,现在怎么会有这么多后患。
不过这傅将军因为这件事情,还同秦如风多加了一个条件。
这才是秦如风最为生气的地方。
傅将军在信上说:他帮秦如风除掉不想见到的人,而秦如风也需帮助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虽然说没有明说,可是心里已经有了大概了。
这北武人还真是蛮夷之人,贪心至极。
“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眼睛!”秦如风有些后悔,但是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也只有傅将军才能够帮助秦如风了。
之后的事情倒是可以以后再说。
傅将军上一次去过安护府,所以对安护府的情况也比较了解,除掉沈钰这一事,他自己也是志在必得。
毕竟祁州的安护府可比不上他们北武的铁骑。
夜间沈钰刚刚闭上眼睛,就听见屋顶竟然有轻微的响声。
祁州的环境不比在京城,屋顶用的都是琉璃瓦,基本上固定的十分牢靠,是听不见是什么声音的。
可是这祁州的屋顶却不一样,瓦片稀疏,轻轻触碰就会发出轻微的响声,有的时候就连鸟儿落下的声音也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起初,沈钰还以为是鸟儿落在了屋顶之上休息,可是越听那声音,越像是人走步的声音,毕竟重量不一样,产生的声音也是不一样的。
沈钰连忙起身,拿起了利剑紧紧的握在手中。
难道秦如风这就迫不及待的出手了?
看来还是傅将军在其中通风报信,这才过去了几日,就已经受到了秦如风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