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何时对朝堂上的事情如此感兴趣了?”沈钰看着秦如风认真的模样,话说的有些嘲讽。
现在的朝堂上谁人不知,以前从来不过问朝政的八王爷现在竟然也对朝政有了兴趣。
甚至很多事情也是亏了秦如风皇上才得以解决。
“北武从来不是善于挑衅之国,如今屡次侵犯我南朝边境,想来定然是有理由的。”沈钰看着秦如风,目光显的愈发凛冽。
想来今日秦如风来这,定然不是过问他北武一事了。
“想来上一次世子清除南疆余孽的时候,可谓是功不可没啊。所以这一次,高安大人也向皇上献言,让世子平定这次战乱呢。”一想到在朝廷上,高安主张沈钰去平定北武,秦如风的嘴脸就不由得扬起。
沈钰一点点逼近秦如风,周身一点点散出寒气。
他在秦如风耳边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同高安还有北武的那些龌龊事情。”
秦如风听此后退一步拉开了同沈钰的距离:“世子果然聪慧过人,只可惜,光凭你一人,如何能赢?你何不为你身后的人考虑?”
又拿沈荷来威胁他?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沈钰挥袖长扬而去,只给秦如风留下了一个背影。
秦如风见此也只是打开了折扇,没有什么所谓的扇了两下,看来这北武一战,沈钰是不去也不行了。
上了马车之后,沈荷有些紧张的拉着沈钰的衣服。
秦如风此番这是让沈钰去送死啊。
“沈钰,你不能去。”沈荷目光坚定,她知道一定会有别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的。
沈钰叹了气,语气温和下来。
“此番秦如风这鸿门宴,我不能不去。”
如若他不去,在皇上也会因此失去对他的信任,现在宁远侯府败落,国公府也算是孤立无援,国公爷手中本来没有什么实权,现在国公府都靠着沈钰,这不正巧中了秦如风的计。
若是去,以现在南朝的兵力,无非是以卵击石。
秦如风这一招,倒是险棋。
看来拓拔容澈这一死,倒还真的给秦如风逼急了。
“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沈荷此时已经是心急火燎,如若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那么秦如风就奈何不了沈钰。
她看着窗外的风景,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慈祥老人的模样,沈荷突然灵光一闪,或许找太后出面,此事便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阿荷,你且不要担心,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沈钰替沈荷拂了拂脸庞的碎发,可是沈荷心中却在想着第二日该如何去见太后娘娘。
回到世子府之后,沈钰便找李成商议北武一事,只留下沈荷对着铜镜里的自己默默发呆。
她现在的身份不是特别方便,出入慈宁宫并非易事,那么怎样才能进到皇宫之中还不被其他人所察觉呢?
正当她发呆之既,她突然想到那日拓拔容澈在她临走的时候,偷偷塞给她的纸条,想来这个时候应该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她连忙找出了那日拓拔容澈给她的纸条,打开一看果然是去哪里可以找到他。
在西宛,沈荷也算帮过拓拔容澈一次,这一次她既有难,她也绝对不允许拓拔容澈坐视不管。
第二日一早,沈荷借着赖床,没有同沈钰一同进宫,沈钰对此倒是一笑,也任由她去了。
沈荷见沈钰走后,连忙起身,换上了一身男装,随后去了拓拔容澈给她留下的地方。
刚离开世子府,沈荷便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想来应该是秦如风派来监视的人。
该如何甩掉他们?
突然计上心头,沈荷闪进了京城最着名的妙音坊,她对这里也还算熟悉,甩开秦如风的人应该也算简单。
今日沈荷一身青衣,头上带着的是平日里沈钰在世子府佩戴的玉簪,也算是翩翩温润如玉的公子,刚一进妙音坊便有人拥簇上来把沈荷围住,随后那几个跟着沈荷的人也一同进了妙音坊,可是未等找到沈荷,便已经被妙音坊的姑娘围住了。
沈荷得意的看着那些个被这些柔情春水围绕住跟踪她的人,随后从后门离开,拓拔容澈给她留的信上写着在山海酒肆拿出这封信就可以找到他了。
京城的这一面沈荷还不甚熟悉,一点一点打听之后,沈荷才找到了隐落在京城角落的山海酒肆。
名字起的倒是很大,可是外貌却是其貌不扬。
沈荷迈着步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走进去一看竟然大吃一惊,这外面看着虽然十分简陋,可是里面确实别有洞天。
虽说是酒肆,可是也如同一个菜馆一般,里面的客人还真是不少,有一个木质的揽柜之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酒壶,甚至还有一些琉璃瓶子,在微弱的烛光之下泛着光芒。
掀开其中一个帘子,竟然还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里面竟然摆满了刀枪武器,甚至有类似于现代的枪支弹药的东西。
沈荷从怀中拿出了那日拓拔容澈给她的信封,递给了站在门前的小二。
小二拿了起来,打量了一下便找出了酒肆的老板。
老板问讯而来,见到来者竟然是一个样貌俊秀的小公子之后,有些疑惑,但是碍于沈荷手中拿的是拓拔容澈的信物,所以直接带着沈荷来到了酒肆的暗间。
那人把沈荷带到了之后,恭敬的一拜,随后退下去,看这礼数,竟然是西宛人才有的。
莫非这个地方是拓拔容澈收集情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