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也喝了一口茶,看着眼前的陛下,他倒是了解陛下的心思,若是再不出面,恐怕没准陛下就已经先处理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了。
西宛的舞女迎了上来,挥舞着衣袖,之前那些在城门口便看的目不转睛的人此番应该可以一饱眼福了。
这满厅也都是这些舞女的脂粉气息,沈荷闻着鼻子有些痒痒,她向来不喜欢这种俗气的气味。
于是转身向厅外退去。
这沁心园的风景何其好,沈荷倒是觉得这些大臣顶没眼力了些,不观赏这奇景,反倒要去看那西宛来的舞女跳舞。
她身后传来踩着树叶的声音,沈荷回首,竟然如玉。
她微微挑眉:“拓跋公子?”
如玉听她言语中的生份不由得失笑,看来这人的性子倒还是同往常一样。
“莫非你在气我欺骗了你?”
如玉一双紫瞳情绪不明,但是既然他问了出来,沈荷也不是那般别扭的人。
当时离别的时候心中还有些伤感,毕竟一路上还经历过生死,她心里应该也把如玉当成了半个朋友。什么江湖再见,应该也全都是哄骗她的。
“如若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你的面前,同你经历了一些事情,可是你却发现他的一切竟然都是虚假的,你会作何想法?“
沈荷这话说的没错,其实当时如玉也算帮了沈荷一个大忙,如若不是如玉的话,恐怕皇贵妃的事情也不会那么快的告一段落。
“……“
如玉俊秀的面色有些为难,这件事情的确怪他:“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如果如玉当时就说明了他的身份,他身为一个西宛国的人,又怎么能轻易获取沈荷的信任,甚至让皇上也毫不怀疑的相信他。
“你们两人,竟然认识?“青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本来她手被阿森娜暗器伤了之后便郁结在心,又不愿意看那些西宛的舞姬扭着腰肢,这些场景她在南疆时时可以看到。结果出去透气的时候竟然看到沈荷和那个西宛来的拓跋公子站在那里。
沈荷给了青媚一个:你以为呢?的眼神。
青媚缩了缩头,似乎害怕什么。
如玉皱眉有些不理解她的行径:“你怕什么。”
却见青媚小心翼翼的凑近说道:“你们不怕被沈钰知道?”
怕被沈钰知道?
沈荷真的不知道她是什么逻辑了。
“你为何帮我。”青媚看着沈荷,这个也是她刚才想的问题。
本来在场的人都没有发现暗器的痕迹,所以这件事情顶多算起来也应该是青媚倒霉。不过她实在未想到为什么会帮自己解决这件事。
“你是说你弹琴受伤的事情?”沈荷挑眉,原来她在在意这件事情。
青媚点了头,她不是那般别扭的人,所以很多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较好。
如若沈荷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那自然不用理会自己这样一个南疆来的女子。况且当时青媚是同沈钰一起回来的,沈荷不但没有来找她的麻烦,还一直相安无事的让她待在世子府的别院之中。
“小事一桩。“
沈荷笑了一笑,浅浅的梨涡荡漾在嘴边,她本来也是出于本意,亦或者说是习惯。
青媚是她请来的人,她心中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虽然知道青媚来京城定然是有她自己的目的,但是只要不危及沈钰,那么沈荷都觉得没什么。
“原来你们在这!“
阿森娜的声音想了起来,她刚刚回去的时候想寻一下自己的容澈哥哥,可是却怎么也寻不见,没想到她竟然和那个女子在叙话。
“容澈哥哥,我找你找的好苦。“阿森娜又开始撒起娇来,眼中还带着盈盈泪意。
如玉略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让你去休息,为何又出来乱跑?“
阿森娜听到自己被如玉责怪,恶狠狠的看向沈荷:“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你总是向着沈荷这个女人,可是剩下的话她未敢说出口。
拓跋容澈回了西宛之后总是提到一个叫沈荷的女子,可是阿森娜却从来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她也想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那么优秀的哥哥总是提起。
今日看见如玉看见沈荷之后面色一变,阿森娜便知道这个便是他一直提到的人。
所以她才会咄咄相逼,甚至用暗器特意划伤了那个奏琴的女子。
“阿森娜,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拓拔容澈叹了一口气。她还是太小,所以很多事情才看了表面。
他当然觉得沈荷好,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已经来迟了。
青媚看着眼前的阿森娜,眉头涌过杀气。
她的手现在还被阿森娜的暗器上的隐隐作痛,现在她竟然还敢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
青媚刚要出手,却见拓拔容澈一挥折扇,挡住了青媚的招式,他目光平淡,却没有生气,只是说道:“阿森娜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
“容澈哥哥……”拉着拓拔容澈衣袖的阿森娜小声的说道,灵动的眼中满是愧疚。
她怎么能让她的容澈哥哥因为自己向别人低头。
青媚吃痛收回了手,沈荷向她摇摇头,这般青媚才作罢:“看在沈荷的面子上,我暂且绕过你,但可千万不要以为我可以任人由别人挑衅我。”
有仇必报向来是青媚的准则,不过是因为今日是沈荷把她请来,所以才没有发作。否则她也定要那西宛公主没了指甲才好!
沈荷估摸了一下时间,青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