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的紫瞳冷淡的看着沈钰,他挥开了折扇:“遥望却不能相见,唯念花开再遇君。“
如玉话音刚落,便有人夸赞起他这一行诗的绝妙之处。
倒是沈荷觉得,自然没有沈钰所作的半分要好。
沈钰谦虚道:“拓跋公子才情了的,自然不是沈某可以比得的。“随即他向如玉举起了杯子,示意敬酒一杯。
皇上看沈钰谦虚的模样却在座上笑了:“沈卿的文采京城中能比得上的人少之又少,像沈卿这种文武双全的人才,自可不必谦虚。“
众人看着皇上如此偏袒沈钰,想来也是不想西宛来的人太过呈风头。
沈荷摇了摇头,上次如玉同自己在春宴上相奏一曲,不过是眼睛带了白稠,可如今露出了一双紫瞳,再换了身装扮的人,竟然全未能认出他来。
着实可叹呀。
吟诗这一环节略有些枯燥无味,毕竟这诗乐会,若是单单吟诗,那还有什么乐趣。
本想先请一些舞姬上来缓解一下氛围,可是却见如玉身后的女子手拿扬琴站了起来:“既然吟诗告一段落,南朝同西域平分秋色,如此我还真是想向南朝的女子讨教一番乐理。“
她穿着淡紫色的纱缎,腰间系了一枚白玉玉佩,头顶戴着的是不同于中原少女的彩珠帽,每行一步,身上还有清脆的铃铛声作响。
虽然她面上佩戴着薄薄轻纱,可是透过轻纱仍然能看见她灵动的面容。
如此,看来也唯有把青媚请出来了。
青媚今日身着白色素衣,上面却用金线绣上的梅花花纹,如若不是在阳光或者烛光之下,是根本无法发觉的。她眼眸覆上了一根白色的绸带,更显飘逸。
她头顶只佩戴了一个白玉簪把所有乌黑的秀发挽了起来,腰肢盈盈可握,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中原女子的风情。
青媚走到了正厅中央,今日的她便如同出水芙蓉,和那些西宛国来的胭脂俗粉比起来,倒是一股不一样的清流。
沈荷满意的点了点头,按理来说,青媚身上原本是半点没有中原女子那般该有的温柔,好在经过她的一番调教,今日一见她还真是孺子可教。
“民女参见陛下。”
青媚跪在地上,向皇上行了礼。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这野蛮的西宛女子,又怎么能比得上南朝的美人。
要说青媚如今的模样,听后来众人纷说,倒是有些像极了当年的柳柳姑娘。
青媚直接抚起琴弦,稍稍的弹奏了几个调子,众人安静下来之后,琴声的音调混合着流水的声音,越发显得沁人心脾。
皇上同其他朝廷重臣登了高,去了上面的雅间,方便仔细观赏。
刚要再弹奏下一个音调,琴弦却突然断裂,青媚细嫩的手顿时便被这断裂的琴弦所伤。
若是寻常人等,定然只是以为琴弦坏掉了。
可是此人是南疆的细作,她抬眼看着那个西宛来的少女,目光含着一丝冷意。
沈荷看着青媚的手鲜血入注,再看看那个得意的少女,心中应该已经明白了几分。
青媚手上的伤口极深,想是被西宛的那个少女的暗器所伤,青媚白色的衣裙之上顿时散开了桃花,皇上看着眼前的一幕也皱了眉头:“好端端的,怎么琴弦断了不说,还伤了手?”
高公公在一旁吸着冷气:“看这姑娘的模样,伤的不浅。”
沈荷靠近青媚,只听青媚在她耳边快速说了一句:“她有暗器,但是未曾发现。”
如若发现了暗器也还好,就是因为未曾发现,所以指证起来才麻烦。
那西宛的少女估摸就是认定了这点,所以才敢肆无忌惮。
沈荷抽出怀中的手帕,替青媚包扎了伤口。
转而向在雅间的皇上请示道:“是臣等大意,没有好好挑选好古琴,还伤了奏乐姑娘的手。”
皇上倒也没有过多的责怪,却见那少女出声:“莫非,你们南朝就只这一人略懂乐理不敢同我对战吗?”
听着她的嘲讽,如玉也觉得略微有些过了,他倒是想给南朝一个下马威,可是他从未想过要难为沈荷。
他侧首,看着那个女子:“阿森娜,够了。”
却见阿森娜嘟了嘴巴,语气略有些撒娇:“容澈哥哥,人家说的不对吗?”
那使臣也跟着附和:“阿森娜公主说的不无道理。”
如玉也未再出声,这本就是一件点到为止的事情,若是阿森娜执意要比试,那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总不能让自己的意思太过明显了。
沈荷看着阿森娜的模样,心中怒火从生,两国之间的事情,竟然任由着一个公主百般挑衅。
“谁说没有其他人!”沈荷终于站了出来。
她的乐理的确不精湛,但是吹奏个曲子定然不是什么难事,这在场的百官皆为男子,尽管有那么部分女子,可是不是年岁已大,不敢承事,便是一些不通晓乐理的婢女。
所以这个人,只能是沈荷。
“你可是百官之中的一个?”阿森娜有些不屑的看着沈荷的模样。
沈荷低头看看自己穿的宽大的官服,怎么就不像了?
“莫非我这穿着打扮,还是你们西宛来的不成?”沈荷故作一脸不可置信,暗意嘲笑。
“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嘲讽我!”阿森娜听出了沈荷言中之意,抽出了鞭子,目光中全都是怒气。
沈荷心下暗叫糟糕,这阿森娜的脾气也太大了些,这下不但没比试上乐曲,反倒因为自己这一句话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