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能营造出来一种禁军萎靡不振的状态,敌人掉以轻心,我军自然易守易攻。
“可南疆人狡诈十足,我怕传出谣言他们未必会信。”
沈钰所担心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南疆人他们若是不能亲眼看见那绝对是不会罢休的。
沈荷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那不妨就真真正正做给他们看。”
他们不是爱打探吗?不若让他们看个够,看到长了教训为之。
翌日。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沈荷已经备了马车,准备回京。
初升的太阳被薄雾遮住,麻雀的语调中仿佛涵盖着几分笑意。
如玉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前清晨良景,心情好起来了几分。
沈钰负手立于树下,目光深沉的看着立于马上一黑一白的少年,至始至终,他在心里都认为,这两个人绝对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世子,我等先行一步,还等世子凯旋归来的捷报呀。”如玉笑意盈盈的看着沈钰,如若不是眼睛被白绫缚住,恐怕眸中的那一抹难寻的目光定然能让沈钰揣测半天。
“那是自然。”对于功绩,沈钰向来不是谦虚的主。
沈荷拿好了东西从房间走了出来,沈钰回眸注视着沈荷,潋滟的凤目不知是因着清晨有些寒冷还是如何竟然氤氲出了一丝水汽,给刚硬的轮廓添上了一丝温润。
“平日都是你送我,今日,便让我送你吧。
沈钰替沈荷整了整披风,手上的刀伤斑驳可见,沈荷终是回握住了沈钰略微有一丝凉气的手,说道:“你多保重。”
他点了点头。
平日自己离去的时候不曾知晓,原来送别故人的伤怀,竟要比离去更加煎熬。
送汝归去千里,待来日,汝亦盼君回。
一行人看着沈荷和沈钰的模样,就算如玉是后来者,心中想必也了解了一二。
都是痴情人,恨只恨生不逢时罢了。
“走吧。”立于马上的段南一袭黑衣似乎要同这清晨中的初阳融为一色。
沈荷松开了沈钰的手,不忍再回头。
上了马车,便见到一双凛冽的紫瞳正在看着自己:“当真是才子佳人难舍难分的好场面。“
“……”
沈荷本来心中郁结,见他如此,更不想说话。
回南朝这一路行的倒也还算顺畅,如玉伤势半好,所以马车不敢行的太快。大约颠簸了快有半月才行置京城境内。
“看来归京的时候差不多五月了……”
沈荷望着天空喃喃道,五月倒是个好季节。
归京之期早就飞鸽传书给皇宫,皇帝此番确实很重视,派了高公公出了城门迎接一行人,想必暗卫全军覆没的事情,禁军应该也会同皇上谈到。
不过事情倒如同沈荷料到的那样,陛下是不会对段南有一丝责怪的。这件事情要怪也只能怪罪到最开始前去的那一波禁军身上。
但是现在尚且还没有十足的证据可以证明张思捷为何要居心叵测的害自己,就连沈钰都不太相信,更何况是陛下了。
三人回宫第一件事情便是去了陛下的养心殿。
当如玉把瓶中的琉璃瓶子递给皇上的时候,就连皇上看着眼前的东西也是一愣。
琉璃瓶子中装着绿色的草药,因为被血水浸泡,根部已经呈现暗红色了。
“快把人带上来。”
皇上连忙下令吩咐。
此刻真相皆在众人眼前,皇上等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那哑女被抬了出来,因为没有如玉的医治,她几乎只剩下了半口气。
恐怕若是再在路上耽搁一段时间,应该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不过此药还需交给臣处理一下。”沈荷也听了如玉说起无花草的事情,但是单单是有无花草是绝对不行的。
无花草属寒性药物,如玉之所以能让那哑女存活了那么久是因为用了另一种南疆的秘药,但是始终没有告诉沈荷这药究竟是何名称。
所以还需要调和一下,才能给那哑女服用,不然功效只能适得其反。
况且沈荷还需用这药再完成一件事情呢。
皇上听沈荷所言自然不愿意耽搁她的时间,于是说道:“快去吧。”
沈荷行了一礼,带着无花草退了下去。
她本也不想要了解这无花草究竟有什么奇效,她需要的不过是这个东西真真正正的在自己的手中。
延禧宫。
虚掩的门被沈荷推开,带有一丝尘封的气息。
曾经鼎盛一时的延禧宫,如今竟然如此落败,倒还真是让人叹息。
“你来做什么?”皇贵妃仪容端庄的坐在了铜镜面前,虽然皇上许久未到延禧宫,但是想来皇贵妃应该是时时刻刻在等一个时机。
“许久未回京城,自然是要看看故人。”沈荷看着皇贵妃仍然保持着一幅骄傲的姿态,却不禁有些想笑。
她现在所做的不过是以卵击石而已。
“哼。”皇贵妃笑的有一丝嘲讽。
她何时还多了沈荷这样一个贵人。
“不知道娘娘可知道无花草?”沈荷杏目注视着皇贵妃,只见皇贵妃已然变了神色。
“听闻无花草可以治好疯哑之症,不知娘娘曾经认识的故人,可有如此症状?”
皇贵妃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原本姣好的容貌顿时间变的花容失色:“你说什么?”
“娘娘还不明白?皇上早就开始疑心你了。”沈荷此话一出,皇贵妃便是真真正正的瘫在了座椅之上。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