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惊呼,那南疆是什么地方,张思捷好说也是女子,怎么能受的住?
就连皇上听了也眉头一皱:“南疆之地,她一女儿身,如何能受。“
张思纯听了之后却微微一笑,眼间的情绪也定了下来:“家姐心系家国,愿为国献身,这点苦难不算什么。“
听完张思纯这番言论,就连皇上也高兴得点了点头:“好,若是功成归来,朕自然有赏。“
“那小女便带家姐谢过陛下了。“张思纯说完此话的时候,目光还注视在了沈荷身上。
沈荷倒是没有什么所谓的,仅仅是笑脸相迎。
张思纯无非要告诉沈荷那的便是沈钰同张思捷一同去了南疆,可是她相信沈钰,所以并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
看着众多贵客都已经纷纷落座,沈荷倒是觉得有些忙乱了。
本来以为凑个热闹还算不错,但是奈何规矩太过繁琐,她倒是有些不自在。
那些老臣重臣品级较高的人都纷纷坐在了前面,而她们这些女眷只得坐于后排,看不到太和宫中央那些舞女的模样了。
沈荷看了一眼桌子,也并没有自己想要吃的糕点。
许蔷似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不由得笑了:“回去娘给你做。”
沈荷高兴的点了点头,一扫之前的阴霾。
刚要起身离开,却听见皇贵妃发了话:“这春宴说来年年都一样,陛下,不如让臣妾想个新鲜主意可好?”
“哦?难得爱妃有这意见,众爱卿可否愿意听听。”
皇上对皇贵妃说的话也颇为感兴趣,既然皇上都如此发话,各位大臣也不好说不听。
“听闻宫中各家女眷都多才多艺,不若让能者献上一舞,或者奏上一乐,为这春宴助助兴?”
皇贵妃笑着说完此意,众女倒是有的惶恐有的开心。
字来春宴就是各世家待嫁闺中的女子寻得夫婿的好时机,况且能在这里的年轻公子定然都是人中龙凤,所以若能得其青眼有加,也是好是一桩。
一开说说完,倒是没有动静,还是张思纯先站了出来。
“不如我便先献丑,给大家跳一段《云舞》。”
张思纯示意了奏乐的乐师,那乐师点头,突然一声当人心魄的琴声在太和宫里回荡了起来,她今日本就身着流光长裙,这和着音乐翩翩起舞,倒如同壁画上的飞天仙子一般。
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随即露出她半边容颜,此时那种若有若无的美倒更是衬托了一种神秘之感。
众人随着琴声看的如醉如痴,虽然张思纯的长相不那么艳丽,那是这一她骨子里的柔情展现了出来。
一曲落罢,舞也停歇,张思纯微微屈膝,退了下去。
众人似乎还在这步步生莲的美景之中无法忘怀,倒还是皇上先鼓了掌:“好,好,思纯这一舞当真的天女下凡啊,大统领能有你们两个这般女儿,也算是福气了。”
“那么接下来呢?”
皇上又把问题抛了出去。
皇贵妃的目光突然锁住了沈荷,一时间众人也跟随着目光看向沈荷。
“听闻侯府的县主医术了的,不知可有什么才艺?”皇贵妃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荷,同沈荷相熟一点的也都知道,沈荷生于村野,自小并没有得到像那些世家小姐的教育。
所以她也不会什么。
就连皇上心中也知晓那么一点,总不能让沈荷上了这太和宫,仅仅只给人表演一个辨识草药这种绝活?
沈荷心下了然,合着皇贵妃这么一出,想必应该就是给引出自己做铺垫吧。
张思纯先是来了这么一个惊鸿之舞,就算后面的人再出彩,也要被她比了下去。
如若像自己这般什么都不会的,岂不是要出丑在前了?
众人看着沈荷迟疑的模样,也开始议论纷纷。
坐在了太后底下的秦如风倒是有些着急,他起了身替沈荷解围道:“臣弟在想咱们县主每日替皇上分忧,定然也没有时间多去做这些女儿事了。”
皇上也大加赞同:“皇弟所言有理。”
可是皇贵妃却不依不饶:“县主经历丰富,万一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本事呢?”
此言一出,沈荷的面色也随之一变。
看来这皇贵妃现在还真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了。
不过既然如此,看来沈荷还真要上去给她们秀上一秀了。
她们应当是料定从小长在山野的医女,如何懂得这些乐理之事,但是她们却不知道的是,此沈荷非彼沈荷了。
“不知陛下这宫中可有笛子?”
沈荷提了一个不情之请,毕竟她也不可能随身带着这东西。
秦如风听沈荷这般说,还有些惊奇,难不成她还会吹笛?
“来人,把朕的玉笛拿上来。”
皇上命人把他的玉笛呈了上来,只见笛子是用羊脂白玉而至,上面还刻着绣纹,倒像是无价之宝。
“我才学浅薄,想来也只能为各位吹奏一曲了。”
沈荷刚要举起玉笛,坐在一旁的如玉却站了起来。
“既然县主要吹笛,那我想请求替县主伴奏,这样可好?”如玉抚了垂在肩上的白绫,他一站起来便惹得其他女眷频频私语。
沈荷回首看着如玉的眼神一点点变为不可思议。
这人?
如玉拿起了琴师手中的琴,指尖似水滴的形状一样饱满,轻轻触上了琴弦。
琴弦之声回荡在太和宫中,却不似刚才琴师弹奏那般激昂,而是若有若无的空灵。
沈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