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许薇看见韩梓的模样,痛心疾首的唤了一声。
她本就不愿意看见母亲这样,可是很多事情,她这个做女儿的看在眼里,就算是韩梓有意不让她知道,她也是多多少少可以猜测到一些的。
“薇儿,你若还当我是母亲……”
话还未说完,便被从后院回来的秦如风给打断了:“她若还当你是母亲又能怎样,我看是许大小姐知道你做的事情,劝你回头是岸吧。”
众人目光纷纷看向秦如风。
“竖子,你说什么呢?”韩梓恶狠狠的看着秦如风,已经开始微微有些发抖了。
宁远侯的目光也沉重了几分,她知道这件事应该是同韩梓有着莫大的关系,毕竟以前柳柳的事情她都可以做的那么绝,可况是这件事情?
不过他想不到的,竟然是秦如风也参与到这件事情来了。
毕竟这件事情应该同他没有什么关系吧。
“你如何说啊?”宁远侯精锐的目光投放到了秦如风的身上。
虽然这么多年尽管秦如风没有正面同宁远侯交锋过,可是或多或少,秦如风都是对宁远侯有那么几分尊重的。
“等世子过来了,自见分晓。”
秦如风没有多言,收了往常那一幅放荡不羁的做派。
曾经的他自然是不把这些世俗常态放在眼里的,虽然今天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可是仍然马虎不得。
“哼。”
宁远侯没有再说话,只是轻哼了一声,有些不屑。
既然这帮年轻人要查,自己也是没权利干涉的。
沈钰从后院走了过来,手里还握着两张微薄的纸。
韩梓看到这两张纸几乎是发了狂的奔像沈钰,可是还未等走出去,就已经被秦如风手下的人拦住了。
“这两张纸相比韩夫人应该是不陌生吧。”
沈钰晃了晃手中的两张纸。
沈荷接过,然后拿出了账本,缺口的地方刚好吻合。
她把账本递给了宁远侯,宁远侯只见上面的字样应该都是有关马齿笕,所以根本看也没看,直接把这两个东西甩在了韩梓的面前。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宁远侯也是不明白,她这样做究竟对自己能有什么好处。
怕不是已经疯癫了?
若不是念在这么多年的情谊,上一次她要害许蔷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把她送到刑部处理了,又怎么会任由她在府中?
可是谁想她竟然这样不识好歹。
“留你在府中,我是顾及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宁远侯叹息了一声,经历了这些事情的他略微显得更加苍老了。
“情分?“韩梓冷笑一声,他竟然同自己说是顾及这么多年的情分?
“可是你把那个女人接回家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们两个人的情分?“
韩梓质问着,似乎要把当年的事情重新翻出来再说一遍。
这件事情不但是卡在韩梓心里的梗,更是扎在宁远侯心里多年的刺。
“可你从来未想过那个时候的我们哪里有情分,不过是利益往来罢了。“宁远侯说道这里的时候反而平静下来了。
他说的的确不无道理,那个时候的宁远侯愿意娶韩梓,不过是为了解燃眉之急。
韩梓苦笑的瘫坐在了地上。
他说的对,那个时候的两个人哪里有情分。
成亲之后他甚至从来未想碰过韩梓。
不过是表面上的夫妻,相敬如宾罢了。
京城中又有谁人不知道宁远侯同柳柳两个人这一段fēng_liú的过往呢?
“阿梓,是你做的过了。”
宁远侯叹息,但是难得叫的亲切。
“可是许凯,若是还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不会让柳柳活下来……”毕竟如果柳柳活着,那么她就连拥有许凯的资格都没有了。
许蔷听到这句话眼眶的泪水止不住落下,她的母亲何其无辜,不过是爱错了人,先是被辜负,后是丢了性命。
若是情爱都是这般杀人的毒药,那何苦要尝试。
“可我母亲并没有做错什么?”
许蔷问的话,字字诛心。
宁远侯纵使是铁血男儿,听见这话也不由得红了眼眶。
像是自己内心柔软的伤疤被人用利器揭开,这么多年来的防卫和用心经营竟然被自己女儿说过的一句话弄得土崩瓦解了。
“她错了,错就错在她爱上了你爹。”
韩梓如同疯了一般跪坐在地上,身边得许薇哭得撕心裂肺也不为所动。
“如若爱一个人也有错,那还要心做什么。”沈荷冷冷看着韩梓,她所说得这一切,不过就是想给自己的恶行找一个理由推脱而已。
“呵,你懂什么。今日我能败在你的手里,我自认倒霉。”韩梓依然对沈荷感到不屑。
从第一开始看见沈荷这个穿着破烂的小丫头走进宁远侯府的大门的时候她就不屑,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个京城中混的还算是风生水起。
皇贵妃因为这个小妮子竟然像哑巴吃黄连一般有苦说不出,所以韩梓就暗自发誓,定不让她有一天的好日子。
所以她才选择了李婉儿这颗棋子,那日她把李婉儿邀请进了自己的别院,果然李婉儿刚没进来多久,沈荷也就跟着进来了,所以顺理成章的让她发现那片园子里的马齿笕也并非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把马齿笕栽赃到沈荷的身上再有她转述给李婉儿,这一切就变的顺理成章,况且李婉儿之前就已经对沈荷不满了,这样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