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百姓纷纷上奏,甚至那联名请奏的奏折都已经递到了皇帝的眼前,秦政气的把所有的奏折都撕了个精光。
还是皇后出面解决了事情。
毕竟他们王家在南朝也算是世代的名门望族,如若真的出面解决某些事情,不是没有办法的。
皇后因此特意回了娘家,王家才决定出面解决这件事情。
秦政也因此对皇后的娘家更为忌惮,但是表面上只能大加赏赐。
所以上一次丽嫔的那件事情,虽然说是特意涉及到了皇后,可是没想到皇后竟然早有准备,秦政也没有再过多的说皇后,反倒要和她赔礼道歉。
想到这些沈荷看着皇后焦急的样子,不禁有些深思,上一次看见皇后的时候只觉得她是一个颇有心机的女子。
但是后来她竟然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来找沈荷,让沈荷归于她的麾下。
看来皇后不仅仅是温婉的女子,还是一个颇懂得人心的女子。
“辛苦你了。”
皇后轻轻的走到了沈荷的身旁,生怕吵醒了刚刚喝完药的秦律。
沈荷站了起来,客气的回复:“我的本职如此,皇后无需客气。“
皇后点了点头,从抽屉中拿出来了一个银色的镯子,上面的玛瑙闪闪发光,看起来不是南朝本地的东西。
她这是何意?
“你帮我看好了律儿,这个东西赠与你。“皇后拉过沈荷的手,想把这个银色的手镯套在她的手上。
沈荷本能的拒绝了:“皇后的好意臣心领了,但是……“
实在是不能收下。
沈荷前脚收下,没准后脚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宫中。
“放心,坤宁宫都是我的人,赠你这个不过觉得你像个故人。“
故人?
听皇后这样说道,沈荷心下疑惑,不会是秦玲?
“是先公主?“
看着皇后听见这个名字面色变了一下:“你如何知道?”
沈荷笑了笑,记得上一次别人说自己像秦玲的时候,还是在慈宁宫太后所言。
未等到沈荷给出答案,皇后已经会心一笑,这个皇宫中现在还能记住这个旧人的,还能有谁,除了她的母亲。
“太后娘娘的确说过。“
沈荷觉得皇后的眉间有一些惆怅,深在这宫中多年,很多事情的确已经麻木了。可是现如今能记得这些的,也算是念怀着旧事的人。
“听闻……昨日县主差点被世子府中的侍女伤害了?“
皇后给沈荷递了一杯茶,轻描淡写的说道。
毕竟这种争斗数不胜数,在皇后眼中看来也不觉得奇怪。
沈荷点了点头:“不过是病态了的侍女,谈不上什么大事。“
皇后没有接话,毕竟能和沈荷产生关系的,恐怕只是和沈钰有关了,看来这个世子,刚刚在朝堂上干出名堂,就已经有那么多人等着痴心妄想了。
“既然大皇子没什么事情,那臣先退下了?“
沈荷向皇后行了一礼,找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
现在以她的身份的确是不适合在坤宁宫待上太长时间。
未等她进了太医院,秦如风就在半路给沈荷拦下了。
“八王爷?“沈荷回头看着秦如风,有些疑惑。
想来说的应该是昨夜发生的事情。
“如若是昨天的事你大可不必问我了。”沈荷有些不耐烦,她现在没有时间再把这件事情同任何一个人再讲一遍了,她急着想办法找到韩梓撕下的那两页账本,这件事情才能真正的抓到她的把柄。
秦如风斜眼看着沈荷,怎么对自己如此不耐烦。
他再一次拦住沈荷一脸的明白:“昨夜的事情谁人不知,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件事情。“
沈荷不想再听秦如风卖关子了:“你直接说!“
“诗画死了。“
秦如风一双桃花眼中透露出冷意。
此话一出,沈荷注视着秦如风的眼睛,身上一点点渗透出寒意……
诗画竟然,死了?
“你如何得知?“沈荷急的拉住了秦如风的衣摆。
明明派人送回了国公府,莫不是沈夫人下了什么命令。
“我也不想知道这件事情,谁想恰好路过了我的地盘,人死在了那里,今早我接到消息的时候也是一惊。”
秦如风无奈的说着这件事情,秦如风自己在宫外也是有府邸的,但是还是第一次知道秦如风的府邸竟然在去往国公府的必经之路上。
“如若她单纯的死了,可能我不会管,谁想死在我府邸的地界,没有办法,这件事情只好我来管喽。”秦如风一摊手,他突然凑近了沈荷:“这件事情,看来我们两个要一起了。“
一起?沈荷挑眉。
诗画死了的确是在沈荷的意料之外,现在诗画不说明白原因,那么很多事情就没有办法水落石出了。
“可是为什么要同你一起?“沈荷反问秦如风。
这件事情纵然有关系,那么仅仅是同秦如风有关系吧。
和沈荷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听闻昨夜你把诗画带回了自己的院落。“秦如风注视着沈荷,面色一点点认真起来。
仅仅是因为这个,还是有人想要把沈荷牵扯进了这一个巨大的局中。
沈荷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看来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
秦如风见眼前的女子没有发愁,反倒有一丝感兴趣,不由得眯了双眼,意味深长。
延禧宫。
“皇贵妃还真是好计谋。”
张思捷看着窗外一点点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