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她定然要打垮韩梓,不然沈荷和许蔷在宁远侯府定然是没有安生之日了。
许蔷进门的时候沈荷已经趴在桌子上熟睡了。
她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从沈荷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每天除了做太医院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全身心都投入到调查这件事情上面。
许蔷拿走了她手中的账本,粗略的翻了两下,却看到一处被撕掉了几页。
心下微凉。
没准沈荷要找的几页,正是在这处撕下的空缺当中……
许蔷刚想帮沈荷盖上衣物,沈荷却听见声音惊醒。
她握了握手中的账本,忽然发现手中空无一物,等到惊醒的时候只见账本已经被放在一旁了。
然后便是许蔷刚刚要给她盖上衣物的手。
“母亲……”
沈荷睁开了酸涩的眼睛。
许蔷的言语中有些责怪,她不应该这样熬自己,毕竟还是身体重要:“阿荷,明日再看也是不打紧的。”
沈荷拿起账本,摇了摇头:“如何不打紧。”
她不敢再等了,生怕下一个瞬间别人可能就会给自己下套。
虽然说现在她和沈钰面临的仅仅只是流言蜚语。
可是若是日后这些流言蜚语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面,那么面临的就不是流言蜚语那么简单了。
很有可能就是两个世家的事情。
“我知道你心中苦……”许蔷眼眶泛红。
当时沈荷初到京城的时候仅仅只是为了能得到一点报酬,让她们娘三过上更好的生活。
可是没想到却出现了这么多的变故。
许蔷摇身一变成为侯府的小姐,而沈荷也因为救治太后有功,变成了太医院的女官,还被封为了县主。
如若这些事情都不曾发生,说不定国公也不可能找回自己的儿子沈钰。
看来有时候人生的机遇还真的是妙不可言,没想到沈荷有一天竟然会卷入这样的斗争当中。
许蔷不忍心,她更不允许。
“母亲,我没事的。”
沈荷见许蔷落泪也于心不忍。
她心里暗自发誓,这件事情调查完之后,就一定不让许蔷再为自己操这么多的心。
“对了,这账本应该是有端倪。”
许蔷不愿意再回忆起那些的往事,突然想起来刚才自己在账本上看到的:“阿荷,我发现这账本有空缺的地方……”
沈荷连忙拿起账本,之前自己都是从前面一点一点翻开的,并没有一概的翻过。
看来许蔷这次还算是帮了沈荷的一个大忙。
沈荷翻到空缺处笑了一下。
越是这样,她倒越是觉得韩梓就是在心虚。
不然为什么整个账本都没有一点有关马齿笕购买的记录,而偏偏少了的那几页就显得那样的可疑……
如果没有被毁掉的话,那么一定就在韩梓的别院之中的某个角落。
“母亲,我知道了。”
沈荷放下了账本,意味深长的笑开……
她刚要起身,自己府中的侍女却传来了消息让自己到世子府去一趟。
按理来说,就算沈钰想念自己了也是会派李成过来接自己。
但是今天为什么没有过来?
莫非是因为有事情过不来,所以才没有派人过来接自己?
沈荷也没有多想,既然是世子府传来的消息,那么就是应该不会错的。
沈荷上了自己侯府的马车,但是今天并不准备在世子府过夜,所以让自己的人停在了世子府,自己进了世子府的主院。
前来迎接的人,竟然是诗画。
诗画朝沈荷一福,面色很是恭顺。
沈荷还有些疑惑,沈钰什么时候把诗画背着自己调到身边伺候了?
刚想发怒,只见诗画给沈荷递来了一杯茶:“县主,行了一路应该口渴了吧,世子说他很快就回来了。”
沈荷也不想显得那么小气,接过了茶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看着茶杯的端口竟然有一点白色的粉末,沈荷微微一笑,看来诗画这是有把戏在等着自己。
沈钰正常今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在府中,所以诗画才想出了这么一计?
不如今天就看看沈夫人送来的这个诗画究竟有什么计谋?
没准还能牵扯出一系列的事情来……
沈荷假装把茶杯送到嘴边,可是怕诗画看出端倪,所以只饮下了一点茶水压在了舌低。
又偷偷的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不让茶水渗透下去。
诗画见沈荷把茶水饮下,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可发觉的笑意。
看来人人都说聪明的县主只要遇到和沈钰有关的事情也不过如此……
沈荷故作眼前有些昏暗,她虽然不知道诗画给她用的是什么药,但是总之一定是让她不能行动自如的东西。
诗画连忙小心翼翼的扶住沈荷,不由得惊呼:“县主,你这是怎么了?”
沈荷摆摆手,看着诗画故作担心的样子,一阵恶寒涌上心头。
“快扶县主下去……”
沈荷扶了扶头,还想假装挣扎一下,可是没想到诗画竟然硬拉着她走了下去。
可见意图之明显了……
看来很多事情都是应该快要水落石出的了。
沈荷这一出将计就计,应该是可以引蛇出洞了。
沈荷假装闭上了眼睛,任由诗画把自己拉进一间屋子。
她对世子府不算熟悉,但是也并不觉得陌生。
沈荷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诗画正坐在一处看着自己,身边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