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慌张?你知道因为顾家的突然撤资,公司的股价跌了多少吗?如今外面都在传扬顾家与欧阳家决裂,原本的投资商纷纷退出,短短两天公司的市值就缩水了一半,你现在说不必惊慌?欧阳易,你的脑子是摆设吗!”
欧阳易这几日沉浸在美人乡里,对于家族的情况没太关注,听欧阳家主这么一分析才意识到事情不好,但是对欧阳家主如此贬低自己仍有些不满,态度也轻慢了几分,“咱们欧阳家底蕴深厚,岂是像顾青时这样的毛头小子就能随随便便打倒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也看看公司里的那帮人是好是坏。”
他到底是才被接回去当做继承人培养,虽然心性手段都不差,可是身为家主的敏锐度却不高。天知道欧阳家主听了他的话有多么恨不得将他塞回娘胎里回炉重造。
“你说得倒是轻巧!现在公司每况愈下,各家都像闻到了肉味的狼等着分一杯羹,再不尽快修复和顾家的关系,公司就真的不好了!”
欧阳家主守成可以,要让他开拓市场,将公司做的更大更强,实在是为难了他,早些年他与顾家交好,也算是借着顾家的东风扶摇直上,一跃成了二流世家。这几年和顾家的走动虽然频繁,可也只能是尽力维持欧阳家的地位,说他有能力能够力挽狂澜,那是假话。
因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何顾青时一撤资,欧阳家主就坐不住了。
欧阳易从回到家族,听到的就一直是欧阳家多么显贵,多么厉害,因此在他的认知里,欧阳家就是一个庞然大物,自然不会因为小蚂蚁的挑衅而伤了根骨。可是他却不明白,蚂蚁虽小,也能溃千里之堤的道理。更何况他面对的,又岂是小蚂蚁那么简单呢。
父子两个各说各的,脑回路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只能不欢而散。经此一事,欧阳家主对于欧阳易的评价连连降了几个层次,让他不由得想念起自己惊才绝艳的儿子,甚至在连夜处理完公务以后,还马不停蹄地赶到病房,在病房外望着儿子苍白的病容掉了几滴眼泪。
不管欧阳家如何动荡,至少因为此事,欧阳易这一段时间似乎都销声匿迹了,孟倩茵也像是被打回原形,走在校园里也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底气。她如此反复,在同学之中的人缘越来越差,女生们虽然对她心有不满,又怕欧阳易的报复,只能冷着她,不过即便这样,也足够孟倩茵受得了。
俞夏但是对于现状十分满意,没有了讨厌的人整天在耳边“嗡嗡嗡”,心情都好了许多。先前她不放心黄大会在y市,经常打电话回去,让黄大会十分感动。正好王晓慧的身孕已经过了三个月,黄大会打算带她到京城看看,也想瞧瞧霍老爷子,提早和俞夏联系过了。
黄大会要来,俞夏开心还来不及呢,算算时间,他们二人也有小半年未见了,欢喜得俞夏早早就收拾出了客房给黄大会夫妻住,床单被罩还有日用品全都是簇新的,兴奋的模样看得霍老爷子忍不住嘀咕,“就是我来,也没见你像这样乐得找不着北。”
“爷爷,”俞夏朝顾青时使了个颜色,“你来我这我闹出的阵仗自然是只大不小的,不信你问长生。”
顾青时将切好的果盘放在桌子上,“知道您要来,夏夏恨不得把整个房子都换一遍。”
“哪有那么夸张?”俞夏掐掐他的肉。
“不是吗?”顾青时替她将碎头发别到耳后。
“咳咳,”霍老爷子清清嗓子,“在我面前,你们两个给我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