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只要大伯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他会知道这个家里谁才是真正替他打算,而谁是那个包藏祸心的。”
俞大伯平时忙着公司的事,家里都是徐雅说了算。小事他不插手,大事呢也没忘了和妻子商量。所以家里的事,其实都是徐雅说了算的。
当初俞萱从家里搬出来,就是因为她走通了徐雅这条路,眼看着徐雅对她的信任一日高于一日,她连说话都是顺着徐雅的心思来的。
这两人一个是第一次干这种坏人前途的事,一个可用的人不多,只是去侧面打听了一下那天考场的情况。巧的是俞夏所在的考场还真有一个女生因为迟到时间太久没有办法进入考场。
俞萱呢是一个把自己所有的坏心思藏起来的人,生怕别人发现她现在的一切都是伪装,找人去查看情况也没有指名道姓,只是说替一位朋友看看。
说的人没说清楚,查的人也查的糊涂,这一来二去的,只知道的确有个女生没赶上考试,俞萱便下意识的以为那是俞夏。
自以为事情成了,俞萱长吁一口气。
为了促成这件事她费了多少力气?每天都要有意无意的在徐雅面前说俞夏的坏话,但是这抹黑人还得一点一点来,不能让人瞧出来。这其中的分寸,过了便是居心不良,少了呢又影响不到徐雅,还得多亏了她那群牌友的助攻。
托俞萱的福,高考后俞夏总算没人再来打扰了。
不过她的公寓里倒是来了一位毛遂自荐的租户——俞婉。
两人也有好几天没见面了,知道俞婉要高考,俞朗特意请了一周的假,全程陪同,昨天才离开。他一走,俞婉又不愿意回去,就过来找俞夏了。
“夏夏,你可怜可怜我,让我在这儿住两个月吧。我实在不想看俞萱和徐雅母女情深了。”
嘴上说得再好,徐雅和俞婉到底不是亲生的,自从俞萱搬进来以后,她们之间的交谈就只剩下问学习和要生活费。
俞婉虽然要故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让自己再被俞萱盯上,可是她应得的东西是半点不会退让的。
有一段时间俞萱在徐雅面前嚼舌根,想故意克扣俞婉的生活费,俞婉面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回学校不到一周就因为营养不良被送进了医院。
那件事真是让徐雅成了个笑话。
俞萱没来前,徐雅最喜欢带着俞婉出去逛街、和小姐妹们吃饭了,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她一个当继母的有多么好,把继女当成自己的亲女儿。
后来俞婉进医院以后,徐雅走到哪儿,别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些意味深长。俞家可不缺钱,这样的家庭居然能把家里的孩子养成营养不良?呵呵,还说自己不是恶毒继母呢。
从那以后俞婉再也没有张口要过生活费,都是徐雅主动给,尤其是当着俞大伯的面,十分大方。
所以俞婉不缺钱。
这些年她每年的压岁钱、生活费几乎都攒着,怕她吃亏俞大伯私底下还要再贴补她钱、俞朗经济独立以后也按月给她打钱,除了那一回被俞萱算计之外,她就没差过钱。
然而现在,俞·不差钱·婉正在俞夏的公寓里眼巴巴的盼着留下来。
“我就想和你住,一个人实在是太孤独了。”
俞夏被她缠的连举白旗,“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可是我后天就走了。”
“走?你要去哪儿?”
“我干娘的孩子,也就是我弟满月,先前他出生的时候我要高考,干娘没让我回去,现在是一定要回去看看的。”
“你回呗,我跟你一块!”
“这个嘛……我已经和长生说好……”
“我懂,我懂。”俞婉说着说着,就拿出了手机,从俞夏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在同人发消息,过了几分钟,俞婉合上了手机,比了一个“ok”,“我找到和我一起去的人了!”
两天后,俞夏望着同一个车厢里的副会长,翻了个大白眼。
本来她归心似箭,打算坐飞机回去,可是副会长他……晕机,死活要坐高铁,还要拉着大家一起,美其名曰“共进退”。
干娘听说她带了朋友来,高兴的不得了,副会长说什么她都说好,大手一挥直接给四人买了高铁票。
得,这下谁都不用争了。
给俞夏气得,看副会长都没了往常的好脸色。
可副会长像是怕她的人吗?
他连顾青时的眼刀子都不知道受过多少了,根本不担心被俞夏嫌弃,反而和俞婉聊的十分开心,一路上都能听见两人欢快的交谈声。
“你说,”俞夏把头靠在顾青时肩上,“副会长不会是对俞婉有意吧。”
“他们两个倒是聊的来。”
“嗯,以前见副会长对异性那么抗拒,我还以为他是恐女症呢。”
“他这是被吓怕了。”
顾青时笑笑,拉着俞夏的手和她说起了副会长的血泪史。
副会长的父母是通过联姻走到一起的,夫妻俩没有多少感情,生下副会长以后没多久就离婚了,他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年少时的副会长也算是……万花丛中过的典型代表,可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有一回这副会长自以为遇到了真爱,在她生日那天特意为了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把自己的所有好朋友都请了过去,可谁知道那女生是奔着他那英俊不减当年的老爹去的!
那一次可把他呕得够呛!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脸!
从那以后副会长对异性,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