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往西跨院靠近,依然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常。来到院门前,发现屋里面有烛光,虽然不是很明亮,但很宁静,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馨月摇头左右听听、看看,没有啥异常,于是就轻轻地推开了院门。
“什么人?快回答!”
“是我,馨月。”听出来是三师叔云嫣的声音,语调中还带着惊恐和警惕,馨月连忙回答,她怕三师叔对她发起攻击。
“你回来了?我也刚进屋点上灯,是师太让我回来等你。师太和你师父、二师叔她们还在观里搜寻,估计过一会才能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师父她们没有遇到啥危险吧?”
馨月显得依然非常紧张,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三师叔云嫣没有马上回答馨月的问话,而是走过来帮助馨月摘下洞阴师太的太极坐垫,把馨月手中的茶壶也顺便接过来放到案几上。
“可能还是早晨那伙歹徒,不知从哪里潜入了尘月观大院的钟鼓楼,把藻井到楼脊都翻了个遍,几乎把楼顶都给破坏了,不知要找什么?是你师父和二师叔巡夜时发现的。观主、主持领着你师父、二师叔以及众道友们一起才把这伙歹徒驱离。可这伙歹徒开始还赖着不走,用枪吓唬我们,不让我们靠近。一直到他们搜寻完了,才撤离钟鼓楼。师太回来以后,这伙人才开始翻墙逃离,可个个都很笨,逃离速度很慢,为了不让我们靠近,又打了一阵枪,有两个道友受了枪伤,但不重,其他人还是很安全。”
馨月不再追问,她对这伙歹徒到尘月观来捣乱很是愤恨,虽然对他们来尘月观的目的有些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深想,只要师太、师父她们都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于是跟着三师叔云嫣一起,开始整理住所及床铺,等待师太和师父她们回来。
跟平时一样,洞阴师太带领徒儿徒孙还是早早起来,洗漱完毕,就集体去往无极台练功,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道士早晨起来是要做早课的,可洞阴师太她们是练武术的道士,因此把做早课改为在去往无极台的路上背诵经文,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习武之人也不去计较这些。从这一点上看,洞阴师太师徒还算不上真正的道人。
走在路上,洞阴师太她们还要运气调理气息,所以背诵的经文也比较简单,就连语调都有些不合规矩,常常是一段经文反复吟诵。
‘大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魂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诵经与调息,走路与通络深度结合,浑然一体。
昨天晚上睡觉时,馨月感到身体已经有些恢复,不需要总是那样僵硬地保持一个姿势了,睡的也很踏实。可现在又有些难以忍受了,只好又踮起脚尖,用力提腰提腹,才能有所缓解。就连脖子也要尽力往上挺,两肩也不由自主地往上提,感觉好像只有脱离地面才能舒服一些。
来到无极台,天才蒙蒙亮。洞阴师太依然端坐在她的太极坐垫上,目视着徒子徒孙们各自练剑。师父云霄今天给馨月指点的是‘青玄门’的逍遥剑法,正符合馨月不由自主想引体向上的愿望。可是练了时间不长,馨月就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特别是下三路,根本就站不稳,用不上力,脚下的步伐总是有些踉踉跄跄,喝醉酒般的控制不住,几次跌倒又爬起来重新开始。
看到馨月精疲力竭的样子,洞阴师太只是轻轻地摇摇头,心想还没有到给她解开穴道的时候,还需要利用现状的机会,让她坚持练下去。几日后,她的功力,特别是轻功将会有一个长足的长进。只是还得遭些罪,但愿她小小年纪能挺过去。
眼下的洞阴师太注意力还不能完全放在馨月身上,她还要关注尘月观及其她们所居住的西跨院情况,不知那伙歹徒会不会再来闹事。虽然洞阴师太已经有了很高的修为,具备了把一切事物超然与世外的境界,能够拿得起放得下,不会把任何烦恼的事常挂在心上。但放得下不等于不去关注,这毕竟是关乎她和徒子徒孙们安危的大事,还难以预料事情未来的走向。
练功回来,早课还是要有个交代,但洞阴师太她们完全是走走样子,焚香秉烛之后祷告祈福,仪式就算结束。然后就准备吃早饭,洞阴师太她们坚持常年就吃两顿饭,看来修道之人也很清苦。
早饭还没有吃完,尘月观十方堂堂主就来通报,说尘月观观主洞玄道长、尘月观主持(监院)洞仪道长准备前来面见洞阴师太。
洞阴师太与十方堂堂主简单寒暄后,就领着徒弟云霄等人匆忙吃完饭,收拾停当,来到屋外迎接洞玄观主和洞仪主持。
洞玄观主和洞仪主持虽然跟洞阴师太是同出一门,又相邻而居,但平时却少有来往,有事时都是道观知客捎信传达。原因是洞玄、洞仪早已离开了‘青玄门’,从名义上来说,她们之间已没有什么牵连了。
洞阴师太目前是‘青玄门’的掌门,之所以游方来到了尘月观,一方面是因为接到了两位昔日师兄的邀请,来此帮助洞玄观主和洞仪主持(监院)看护尘月观;更主要的原因是洞阴师太遭到了仇家的追杀,身负重伤,只好带着徒儿远盾于此栖身。因此双方平时来往并不密切,各取所需罢了。
“无量天尊!洞阴带徒子徒孙参见观主师兄、主持师兄!”
“掌门客气了,洞玄、洞仪问候掌门师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