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所在,也得帮他一把。
当年的遗憾不能再次上演,而他亦再不是随意被威胁的人。
她怒目圆睁,“你敢。”
“他恢复记忆会变成什么样的疯子,你知道吗?”
当年的薄砚景有多疯狂,他当然知道,但他依旧选择帮助他。
“这件事少爷自有主张,不需要您管,夫人还是请回吧。”
“难道连我都不能管了?”
咆哮声盖过整栋房子,一群人拥至而来,其中说话的老人坐在轮椅上。
苍老的脸上皱纹横条明细,轮廓线能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位风度翩翩的男人。
“还需要我亲自去请他吗?”
剩下都是老宅那边的长辈,而那位是薄家老爷子,不怒自威的模样,成功吓退一群手下。
洛晖蹙眉,看来这批人该换了。
连同老夫人都是亲自到场,冲洛晖暗自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反抗。
看起来不是一般的严重,这种场面跟当年何其的相似。
洛晖凝了凝神,程楠微笑也快挂不住。
见状,老爷子直接被推着经过两人,准备进房间。
洛晖及时拦住靠近房间的人。
“老爷子,先生说过,谁都不能进房间。”
笔直地站着,丝毫没有畏惧的面色。
程楠垂首默默地站过去,抵挡另一边。
他们瞧着这两个勇气可嘉的人,不禁为他们产生同情。
敢拦老爷子的人,说起来还没出现过。
“倒是个好下属,可惜你们用错了地方,以后不必在薄家待了。”
他严肃的面孔,怒气爆发,拿着轮椅上的拐杖就扫过去。
就在要碰到洛晖的时候,后面的房门被打开。
“薄家是你说了算,这里不是薄家,更不是你们可以指三道四霸行的地方。”
一道低沉清徐的声线,成功让拐杖离他半厘米停了下来。
程楠不由得松一口气。
“儿子啊,你总算出来了。”
旗袍女人急忙上前,眼睛却不自觉的瞄向房间。
他可是知道,老爷子以前当过兵,力气大,又是在怒气之下,一棍子下去都得养半个月。
“什么时候,我的地方,我的人还需要你们来治?”
男人眸光盯着垂下的拐杖,眯了眯眸子。
“混账,你瞧瞧你的德行,以为长了翅膀便硬了?”
他一生气顺手把拐杖甩了过去。
男人躲过攻击,
其中一人以长辈的姿态训话,“你能不能说点中听的话,他老人家是特地过来看看你。”
话音刚落,一个带着口罩的穿着白褂的医生从房间里走出来,被人护送离开。
众人都盯着他,不少紧张神情,也都否认看戏的人。
你说一句我说一句。
都是探听他是否生病还是咋滴。
老爷子沉着脸色,视线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薄砚景沉稳的步伐经过他们,到楼下倒了杯水。
喝了口,缓缓盯上刚拒绝过佣人送来的水果的男子。
眸光瞬间危险,漫不经心的语调:“是你摁的我?”
!!!
一句话让几人皆是错愕,还没懂他的言语,唯独他慌乱不堪,理解了他真正的意思。
“砚景,当时情况紧急,是为了你好。”
解释后,众人恍如明白过来,同时也脸色一变。
都盯着他的神情,让人窒息的气氛,心惊胆战。
“哦?”
薄砚景饶有趣味的勾唇,仿佛感觉不到他们紧张的模样。
下一秒水杯准确无误的砸中他的脑袋,立马见血溢出。
众人几乎都站了起来,惊吓万分,只有老爷子淡定地闭了闭眼。
“儿子,你是不是疯了,他是你叔叔。”
“你还有没有良心,他是为了你。”
“为了个死了多久的女人,你还打算再魔怔?”
薄砚景犀利尖锐的眼神,直戳人的脊梁骨。
吓地那人不敢多言。
“阿景啊,淡定,他的动作是我们默许的,要怪就怪我。”
老夫人连忙上前说话,拍了拍他。
让他稍安勿躁。
薄砚景眉梢轻动,扫过一群人,充满戾气寒冰的眸子。
“从哪来滚哪去,等我有空再去找你们一个个算总账。”
他唇冷冷勾着,放在后面的手用了多大力才勉强没有把他们大卸八块。
来者渐渐散静,老夫人本想留下陪他,被老爷子拉了回去。
书房。
洛晖默默在门外站着。
书桌前,矜贵凉薄的男人仿佛感觉不到存在般,两眼空洞。
思绪渐渐飘远。
他想起来了,所有的记忆包括年少时心底的不良少女。
从第一次见面到后来的点滴,暗压在多年的事情。
闭上眼,犹记得梦里的声线,撕心裂肺。
绝望的哭喊着。
她的女孩在呼唤他,让他救她。
如此明显的提示,可他却跟傻子一样没发现。
盯着抽屉里的糖果盒。
“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呐,果然,你是不是早贪图我的美色!!!”
“其实偷偷告诉你,我不怎么喜欢吃这种的糖果,所以才会有多余的部分,不然我已经吃光光。”
“偶,那,你去哪我就去哪,考不上我就跟着你。”
“想让我放过你,没门,你是我的人,以后谁要是欺负你,我可是得保护你的,但首先,请给我一颗糖。”
犹如放电影,时速一遍过,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