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之外,便只剩下了年轻道人和白脸少年模样的冥河老祖,一者脚踏混沌,一者立于金桥之上。
冥河老祖打量了年轻道人几眼,开口笑道:“你找到几个‘影子’了?”
年轻道人回应道:“一个都没有,选定了一些疑似目标,还在观察当中。”
“速度挺快啊,老祖我看了这么久,也才确定了一个目标,”冥河老祖挑了挑眉,“当初我也只是顺嘴一说,没想到你小子还真去做了。”
年轻道人摇了摇头:“若是我像老祖你一般,有天启、教主、亚当几位互相帮扶,那也不必如此大费苦心了。”
“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此中感触,还得自己体悟才是。”
冥河老祖轻笑一声,身子一晃,便化作一道灵光隐入了混沌之中,亦是离开了这方地界。
年轻道人独自立在宇宙壁障之外,忽地伸手向内盖去,自言自语道:“你们几个便留给那小子自己处理罢,不过些许惩罚却是免不了的。”
......
仙葫宇宙之内,七凰界外。
周围星辰上的生灵突然见到了一副此生难忘的奇景,一只遮天蔽日的庞大手掌突然从虚空出现,一掌盖向了远处悬浮着如鸡子一般的混沌世界。
这只手掌洁白如玉,散发着沉重的气息,掌前幽幽暗暗,周围虚空绽出道道裂隙,压破一切,天上地下,无坚不摧!
面对莫名来袭的这一掌,七凰界内旋即作出了反应,数股散发着纯阳甚至不朽之意的元气如涌泉般出现,齐心合力向着那一掌托去。
同时还有两团隐藏在七凰界最深处的世界,忽然光明绽放,有无穷梵唱之声与佛光亮起,一股庞大佛力围绕着一轮乌黑的圆盘,打向了洁白手掌。
然而面对这能覆灭一界的一掌,无论是创世七凰还是佛门二祖,所作的一切应对俱都成了无用之功。
创世七凰联手的一击一触即溃,如清风扑面般未曾带给洁白巨手任何影响,释陀、龙迦二祖以先天纯阳至宝轮回盘打出的一势甚至无法近前,远远的就被掌前的威势迫退出去,倒飞出了不知多少万里。
眼看着这只手掌之下即将一切不存,一团清冽光华忽地从七凰界中飞出,化作一道威风凛凛的女子身影,大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莫名犯我七凰界,难道当真要与我等不死不休吗?”
那洁白手掌不曾停顿,继续向下盖去,同时有一道清雅声音响起,传遍这一方寰宇:“不死不休,你们也配?”
那女子面色一变,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那只手掌盖了下来,于是连忙遁回七凰界中,准备硬抗这一击。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挡下,但事到如今也无其他办法了。
这只洁白如玉的庞大手掌到了近前,忽然化掌为爪,一把捞起了七凰界,连带其背面的一十九重冥狱,以及隐藏其中的极乐天境和永恒净土。
清雅的声音再度响起:“小惩大诫,下不为例。”
说完将七凰界握在手中,掂量了几下,然后笑了一声:“走你!”
语毕便将七凰界一把抛了出去,如同孩童打水漂一般,注视着其飞离了这方虚空。
自始至终,七凰界中的生灵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也没有任何察觉,哪怕是道门十祖、四大圣僧那等级数的人物也是一样。
只有创世七凰和佛门二祖感受到了那种不可言说的大恐怖,如见青天塌落,海沸日熄。
峨眉山顶华藏寺中,脸色晦暗难明的智光长老和少年武将面面相觑,末了叹息一声:“那真是元神造化之境所能达到的层次?”
少年武将苦笑一声:“哪怕是大姐也没能在那人手下走过一个回合,我等如何还会把那人视为造化?”
仙葫宇宙之外,年轻道人负手而立,轻笑一声:“我如何不是造化?只不过是另一条道路上的造化罢了,又唤作苦海的便是......”
......
心底钦祝过后,眼前景色一变,再看时已经出现在了聚会大厅之中。
天光永恒的神庙废墟之中,残缺的石柱林立,纷乱的尘埃四处飞舞,将一道道投射下来的光线作为背景,无端地给人一股闲适之意。
光济吐了口气,只觉脑中一片清明,似乎某些东西随着他离开了仙葫宇宙后也不复存在。
“果然是受到了一些影响,”他面色沉凝,接着抬头看去,挑眉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其他人呢?”
光济所言正是向着一旁打瞌睡的太白而去,至于峨眉、魁杓以及神秘莫测的会首,眼下俱都不见踪迹。
太白睁了睁眼,百无聊赖道:“你走之后峨眉也去了她选择的世界,新人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了离开。刚才会首也消失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光济挑了挑眉:“所以你就在这里补觉?”
太白打了个哈哈:“没办法,最近实在是太累了,我连去某个世界放松的心思都没有。”
光济摇了摇头,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大厅正上方传来了声音:“和尚回来了?准备好去斗破苍穹的世界了吗?”
不知何时,浑身被笼罩在雾气中的会首出现在了座位上,一手托着下巴,言语中隐含笑意。
光济摇头道:“此事不急,出家人有一事想请教会首。”
“说罢。”会首换了个姿势。
“出家人在仙葫宇宙之中,是否被某些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