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好了大牛同志以后,张小雨又走过去跟张勇敢说话。
“勇哥,能不能挺住?”
“这算啥,再忙我也应付得过来,今儿个是大酬宾,明天能有这三分之一就不错了。”
张勇敢看得很清楚,要是天天这样,谁能受得了?
“能有五分之一我就谢天谢地了。”
张小雨苦笑,别看他在陈大飞面前吹牛逼,带你浪,带你飞,实际上一个没什么名气的饭馆要想崛起,需要的不仅仅是菜好吃,还要长久的经营。
“不会的,这里人流量很大,而且,你要对我的手艺有信心,保证一大波回头客。”张勇敢自信道。
“嗯,我自然是相信的,稳住。”
张小雨不在厨房里添乱,转身加入到服务员行列,他要以身作则。
时间转脸到了晚上,来吃饭的人更多了,好多是中午的回头客,不为了啥,就今天打折必须吃个够。
等到晚上十点打烊的时候,每个人都是身心俱疲,锁上门,步行回到西城区宿舍,县城就那么大点地方,二十多分钟就走到了。
开会总结就算了,毕竟不是搞销售的,不规范的地方白天就纠正过来了,眼下大家需要的是休息。
洗了澡,躺下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呼噜噜…
哪怕隔着门都能听到房间里传出的呼噜声,人在极度疲惫的情况下特别容易打呼噜,打着打着就成为一种习惯了。
十二个员工,总共三个男性员工,张勇敢、大牛还有一个洗碗的张耀光,就是莎莎他爸,家里比较困难,啥也不会,莎莎妈在家照顾儿子,他出来挣钱。
宿舍就是居家楼,每个房间都是双人床,都是村里人,相互熟悉,两人一个房间也能说个话,这样不会太寂寞。
大牛跟着张勇敢一个房间,张耀光自己一个房间,张小雨是临时住在这的,开头个把星期他得看着,等大伙熟悉流程了,他就直接回家住,摩托车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
金窝银窝都没有自家狗窝睡得舒服。
橙黄的灯光下,张小雨在小次卧的书桌跟前统计今天的收入,他想看看营业额是多少,心里有个数。
“3223.5元,我靠,是不是我算错了,再数一遍。”
不是少,而是太多了,远超过张小雨之前的预测,五折出售基本上没有多少盈利空间了,结果这一统计,居然还挣了一千多,你敢相信?
一大堆钞票,一毛的,两毛的,五毛的,差点把张小雨整疯了,再次花了半个小时数一遍,确定没错。
“啊…!!!这帮开饭店的黑心老板们,太黑了,老子五折出售都能血赚,还有天理吗?我以前到底被宰到了何等程度。”
花了十几分钟才平复躁动地心情,他不能不激动,因为他也跳上天平翘起的那一端了。
“哈哈…,怪不得那么多公司喜欢搞打折促销活动,还以为他们亏本清仓了,没想到只是从割一斤肉变成割半斤肉,韭菜们也太单纯了,居然会对此欢呼雀跃。”
“我得好好算算,假如日常客户只有今天的五分之一,也就是600块钱,但是我的价格不再打折,要乘以二,也就是1200块,食物成本三分之一,人力成本、水电气、门面租金、交税加起来也得占三分之一,那我一天不得挣30?”
按照后世统计出来的规律,饭店的纯利润在15间,可这时候人工、房租都太便宜了,门面房一个月七百块,平均每天才二十多块。
人工方面,都是村里人,不好太黑心,按标准每个员工一个月五十块算不错了,张小雨开到一百,庆娘给到两百,张勇敢是五百。
“这利润还得分一部分给陈大飞这个家伙,那我一个月才挣六千多块钱,也没多少嘛,凭我的本事摆地摊都能挣好几万了。”
啪
张小雨将钱往桌子上一砸,吐了口唾沫。
“窝草,白高兴一场。”
有些数据乍一看激动人心,实际上仔细一算,也就那样。
“差点忘了,我还得招个会计人员专门收费、核算账目,这又是一笔支出,还有这边的宿舍费,另外我还得买个面包车买菜,这又是一大笔天文数字。”
一辆小面包得五万块,杀了他都拿不出来。
“乱了乱了,怎么感觉一年都回不了本呀。”
眼看着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多,可是张小雨愣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越想越不爽,因为他发现开这个饭店,所有人都受益了,唯独他亏了。
其中最大的受益者是陈大飞,没错,就是只投资五千块,啥事都不管的大飞哥,每个月要拿走至少三千块的利润,两个月回本,剩下的全是赚的。
张小雨为了开这个烧烤店需要大飞姐这条线,这就是买路钱,它分走了最大的那一块蛋糕,这就是权利带来的好处。
烧烤店是这样,培训班更是如此。
“我好恨啊,凭什么!?我辛辛苦苦筹谋划策,忙前忙后,结果只能吃残羹剩饭,好不甘心。”
“不对,我还有咖啡厅,还是老杨同志真心对我好啊,改天我再单独拜访一下杨嫂子,好好感谢她才是。”
方法总比困难多,凡事多思考。
于是在抓掉了一撮头发之后…
“愚蠢,买什么面包车?我看脚踏三轮车就不错呀,又便宜又实用,就这么办了。”
找到了解决办法之后,张小雨终于感觉自己又行了,上床睡觉。
他睡觉前喜欢胡思乱想,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