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朝廷与辽东陷入了一个很奇妙的境地之中,朝廷再也不提辽东,仿佛这个地方压根就不存在一般,秦戎帅这个新上任的国公也完全被无视了。
秦戎帅很觉得这样挺好,你们不来打扰我种田,那咱们就相安无事,若是你们来骚扰我,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现在秦戎帅最上心的是人才的培养工作,经过五年的培养,青苗计划已经招收了五千多名学生,第一批的学生已经小学毕业了,有的选择继续跟随秦戎帅学习初中内容,有的则开始走上了工作岗位。
这五千人看着很多,其实远远不够。
秦戎帅的计划是在十年内培养出至少一万名初中学历的人才,这样才能撑得起辽东的现代化工业建设和地盘势力的管理。
同时他开始在工业体系推广公制度量衡时,还全力推广简体字给工人扫盲,强制在他创建的各个工厂开办夜校,给识字工人加薪。
秦戎帅正发愁如何能快速提升教育效果,忽然有一天,有侍卫报告,外面来了一个书生说有要事与辽国公相商。
秦戎帅觉得有些好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把书生叫了进来。
那书生长的不错,书生面白无须,可以算是一表人才,穿着一件圆领青袍,头上带着儒巾,一副举人的打扮。
此人一进门,看见秦戎帅之后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他。
秦戎帅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不说话,便好奇问道:“你有何事?”
“国公爷,你已大祸临头矣!”白面书生一边摇头晃头一边唉声叹气的说道,“身死国灭就在眼前。”
秦戎帅忽然笑了起来,“来人呐,给我把这货叉出去!”
从门外进来两个侍卫,左右架起那个书生就往外拖,那书生也不惊慌,竟然也跟着大笑起来,“我闻辽国公乃当世豪杰也,没想到竟然是个如此刚愎自用,听不得逆耳忠言之人。”
说完之后那书生发现自己被越拖越远,而秦戎帅再也没有别的话,顿时慌了,大喊,“等一下,国公爷,鄙人还有话要说!”
“两位壮士!两位将军!我是来投效主公的,速速放开我!”
两个侍卫哪里肯听他的鸹噪,直接将他扔出了大门外,甩在了街上,然后关上了大门。
没想到这人没走,一直等在国公府外,等到第二天秦戎帅生忽然窜了出来,拦在了仪仗队之前,大喊,“国公爷,我有一言要讲。”
秦戎帅有些不耐烦,让人把书生拖到近前,沉着脸问道:“你到底要干哈?”
“学生范文程有望气之术,前日见国公府上紫气升腾,天生异象,昨日一见国公爷紫微星动,分明是有帝王之相。”范文程恭恭敬敬的作了一个长揖,低声说道,“学生不才,早年随异人习得屠龙之术,愿意追随主公,辅佐大业,问鼎中原。”
秦戎帅十分感动,亲自下轿,来到范文程面前,把他扶起,“我观先生仪表堂堂,定是卧龙凤雏之才,不过我有一事不明。”
此时范文程已经被那一声卧龙凤雏叫的浑身都麻了,激动的说道,“主公请讲!”
秦戎帅沉吟了两秒问道,“你会解一元二次方程吗?”
“啊?”
“那你会背元素周期表吗?”
“嗯?”
“你会力学定律吗?”
“啥?”
“那我换个简单点的。”此时秦戎帅脸色阴沉,“九九乘法口诀总会吧?”
范文程懵逼了,这都是啥啊,我考功名的时候也没学这玩意啊?
“连九九乘法口诀都不会还想做卧龙凤雏!”秦戎帅当即大怒,“来人啊,拖出去!”
两个大汉跳了出来,架起范文程就走。
秦戎帅冷哼一声,跟我玩这一套,连乘法口诀都不会还想当从龙之臣,好胆。
自从宁远一战之后,秦戎帅的辽东就多了很多这样的书生,一个个自比管仲诸葛,削尖了脑袋想在他这里混个一官半职。
但是投效过来的人里边大多是一些三教九流,很多都是江湖骗子,张嘴就说我观国公有帝王之相,草民愿辅佐主公。
这些人指望能在这里混碗饭吃,万一赌对了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秦戎帅对这种投机分子很不感冒,但是他又确实急需一些人才,捏着鼻子挑挑拣拣的,把读书人留下来做个幕僚参谋,凡是张嘴说有帝王之相的一律扔出去。
不过跑他这里来的确实有些真才实学的读书人,屡试不第,心中郁愤,跑到辽国公这里求职也算是报复明朝社会了。
秦戎帅觉得也不能把明朝读书人一棍子都打死,因为里面并不是只有儒生,还有些人农学专家和工程管理人才,像这些人他是来者不拒,一律高官厚禄的优待。
于是有些仕途不顺的低级官员动了心思,觉得有一技之长的都跑到辽东面试,要个官做。
秦戎帅干脆出了个招贤榜,凡是精通算学、农学、工科、医学的前来投靠,通通赏百金,百亩地。
这个一百亩地不是直接分给人的,而是指定一块一百亩的地,有专人耕种,种出来的收益除了缴税以外全都归你。
这块地你可以自己选种什么,但是这块地不是你的,你不能买卖和改变土地用途。
秦戎帅期望用这种土地国有的政策,来解决土地不断被兼并的历史问题。好在辽东是一片空白,可以任由他发挥施展自己的施政方针,若是在关内,这么搞可就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