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管事见大堆的干草不翼而飞,便有些慌乱起来,看看客房附近散落的几捆干草,内心叫苦不迭,这点草别说烧死人了,就是烧鸡都烧不熟。
明明准备了几大车干草,我那么一大堆东西呢?
怎么就没了呢?
就在一伙人发傻的时候,秦戎帅躲在客房的窗户后边偷偷的暗中观察着,顺便也给外边的人整理一下干草的摆放。
外面扔过一捆,他便伸手放入随身空间一捆,最后玩的太嗨,让外面的人发现了破绽。
几个干活的人战战兢兢的环顾四周,觉得黑夜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探自己,慌得凑齐管事身边建议道,“管事,我咋觉得有点不对劲啊,咱们……咱们还是跑吧。”
“慌什么?!瞅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出息。”管事色厉内荏的说道,“这点事就把你们吓着了?”
手下们纷纷低下了头,不知该说什么。
管事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一摆手,“老爷说了,今天务必要做掉锦衣卫的人,不然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既然放火用不上了。”管事咬咬牙,拔出了刀,“冲进去宰了也一样。”
管事的刚举起刀,黑暗中忽然射出一道弓箭,准确的扎在了他的手腕上,刀一下掉落在了地上。
接着周围黑幕中慢慢出现了数十个个身影,将驿站围了起来。
秦戎帅推开了客房的门从里边走了出来,李元芳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神清气爽,一点醉酒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诸位深夜到访,让秦某高兴地很啊。”秦戎帅微笑的看着院子里的人,“火烧驿站,刺杀朝廷命官,谋害钦差,这么作死的可不常见啊。”
管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咬牙,忽然大喊一声,“弟兄们,跟他们拼……”
话音还未落,只见秦戎帅身后窜出一道黑影,一掌劈在了管事的嘴上,一拳捣在了对方的胃上,管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哇哇的吐了出来。
秦戎帅踱着四方步走了过来,低头看着管事,“你是哪家的人?常家?曹家?还是范家?”
管事一边吐着血一边死咬着牙,愣是不肯出声。
秦戎帅点了点头,“不说没关系,反正这几家我都会去一一拜访的,你回去给你们老爷带个信,把家产都清点好,我回头上门取。元芳,把他右手卸了,留个纪念。”
说完秦戎帅转身便走,李元芳一刀砍断了管事的右手,大喝道:“还不滚。”
管事惨叫一声昏了过去,其他人吓的一愣,听见李元芳的喊声才回过神来,扭头就跑。
“慢着。”李元芳叫了一声,其他人傻了眼,以为锦衣卫要反悔,“把你们管事一块带走。”
其他人这才迟疑了一下,回身扶起管事,飞快的溜走了。
李元芳有些疑惑,“大人,真就放他们这样走了?不派个人跟过去。”
“没必要。”秦戎帅微笑着说道,“他们知道我来干什么的,这不会是第一次,咱们有的是时间陪他们慢慢玩。”
在驿站休息了一夜,一大早,秦戎帅便带着自己的手下出发了。
快到大同镇的地界,他也不在隐藏痕迹,大大方方的让自己手下身穿飞鱼服,腰跨绣春刀,大摇大摆的走在官道上。
离大同镇还有三里不到的距离,大同镇总兵麻承恩带着一众参将游击等人前来迎接,奇怪的是只有一众高级武官,文官却不见多少,寥寥几个跟在队伍中的还都是五品以下的小官。
秦戎帅心中冷笑,对这种情况他早有预料,毕竟他是锦衣卫,远离厂卫是文官混官场的信条,更何况他这次来稽查走私,主要对象是大同边镇,所以文官们都像躲瘟神一样,生怕沾上此事。
秦戎帅跳下马来,慌忙走到大同总兵跟前,“哎呀呀,怎么还让麻大人亲自来迎,下官惶恐。”
麻承恩面带微笑,“天子钦差巡视,如同陛下亲临,麻某怎么敢怠慢。千户大人,是不是带了什么旨意,现在就宣旨吧。”
秦戎帅连忙点头称是,于是麻承恩命人摆上供桌香炉等物件,领着众人跪了下来接旨。
宣读了一番朱常洛对大同边镇武将的勉励,然后颁布了相关赏赐,最后才在圣旨里提了一句,秦戎帅前来稽查走私的事情。
宣读圣旨之后,秦戎帅连忙亲手扶起麻承恩,两个人客套寒暄了一番,这位大同总兵便邀请秦戎帅进城赴宴。
一路上两人互相客套假笑,看起来熟络了不少。
但是秦戎帅内心仍旧暗暗提高了警惕,麻承恩是着名武将麻贵的侄子,麻贵是万历朝战功赫赫的名将,世代镇守边镇,因战功升任总兵官,曾参与万历抗倭援朝战役,立下战功。
当时和李成梁被世人并称为东李西麻,是李家之外的另外一个武将世家。
麻贵与万历四十六年,也就是前年病逝,由他的侄子麻承恩接任大同总兵,麻家在大同世代镇守,树大根深,亲朋故旧,门人旧部遍地都是,是最大的地头蛇。
两人和众多武将,一路进入麻府,眼见里边雕梁画栋,豪奢异常,麻承恩府上的花园是仿照江南苏州园林设计而成,里面花草山石均是苏州运来的,仅此一项的花费便是让人咋舌。
秦戎帅看着花园大加赞赏了一番,然后推辞几次后,和麻承恩在主席上落座,看着满桌山珍海味,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秦戎帅端起了酒杯,站起身来,朗声说道;“诸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