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被驴踢了,而且,踢得不止一脚,好不容易林夕不再生气,却不合时宜地拿分子式做比喻,新鲜是新鲜了,比刚出长钻出地面的草尖还新鲜,可考虑过人家的感受了吗?王近之急忙追到家里,“对不起,是我的错。”王近之边陪笑边扶着林夕在电热器边坐下。
“怎么不到半小时就回来了?”林爸爸惊奇的问,“你问他,林夕怒气未消。”一指王近之。
听完经过,林爸爸却开心地说道:“还是很有才的嘛,我教语文三十多年,没见过这么巧妙的比喻。”
“是有才,叫傻瓜天才。”林夕怒气未消。
“是傻瓜,是傻瓜,传说原始人交流都用图画表达各种各样的意思,人人都是画家,有个傻瓜,画图画得很差,但不画就无法与人交流,为了生存,只能拿出来献丑,其它原始人一看,虽然不很象,但看得懂,只几十笔,画起来也容易多了,结果,大家纷纷学样,就这样,傻瓜成为象形字的发明人。”王近之现编了一个傻瓜的故事,林夕笑得头都碰到王近之的膝盖上,警报暂时解除了。
这边危机过去了,那边危机来临了,柠檬酸酯已转移,aeo9工厂决定放弃,新产品销售小组成立只有两个月,立即处于无事可做的状态,工厂放出风声说可能解散。王近之倒没什么,继续做课题,其它三人呢,回到供销科几成异类,两个月开疆拓土,所向披靡,不证明供销科原来用人不明吗?并且,原来的位置已被新人所顶替,这下炸锅了,苏月白等三人集体找到王近之说,你是组长,我们这两个月内全国各地的奔忙,可以说,每次业务都很成功,没新产品可销是工厂决策的事,不是我们无能,你得踉我们一起去领导面前说道说道。
“我、能够怎么说呢,工厂没决定要解散。还在讨论中。”吴见华两手一摊,“不是你们不努力,而是工厂形势就是这样,过几个月会有另外的新产品的。”
“什么产品,醋酸乙酯吗,这是大路货,用不着新产品销售小组推销。”柳劲松一指刚建成的反应设备,“再说还没开始试生产,这段时间我们干什么?”
“要不,把柠檬酸酯的业务保留在销售组里,我们跟着你吴科长干?”苏月白提议。
这是个好主意,保证业务的连续性,有销量,有业绩,养得住人,如后来有新产品出来,队伍立即可以上前线,吴见华听了分析后也有点动心。
傍晚,吴科长请新产品销售小组成员聚餐,餐桌上透露销售小组下周正式解散,工作上的事工厂另作安排。
“吴科长,我们都是因为你的号召才加入新产品销售小组的,这两月工作业绩大家都看得见,就这么解散了,下次工厂有类似的紧急业务谁敢为工厂拼命?”柳劲松举起酒杯抱怨。
“我会提议工厂为大家安排合适的位置的。期待以后再一起打拼。”
吴科长举杯回应。
宴后,借着酒性,柳劲松还骂骂咧咧的直骂吴科长骗人。
“别骂了,吴科长也有他的不得已。”王近之劝道。
“你回去做你的实验,我们呢?劝我们去新产品销售组的人是你,现在与吴科长穿一条裤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喝醉酒了,不可理喻,王近之送他到宿舍。
人总是这样,相信别人是单纯的坏人,只有自已是复杂的好人。宴非鸿门宴,结果却无法逆转,
第二天,工厂公布人事调整结果,苏月白去了办公室,柳劲松调到设备部,刘纯蓝回到供销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