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从吴见华科长的家里商量完事情出来,碰到了阮阿姨,“小王,我正找你,到我家坐一会儿。”
阮阿姨招手道。电视里,北京人在纽约正在热播中,阮阿姨倒了杯热茶,热心的问道,“小王,个人的事怎么个打算,给阿姨说道说道,有人托我做个红娘,对方是个美女哟。”
“是钱蕊吧。”王近之盯着电视机。“不打算这么早谈恋爱,穷光蛋一个,想先拼几年后再说。”
“跟你说吧,钱蕊老爹是渔老板,家里有好几间冷库,不差钱,她就想找个文化人,要不,我给你们说合说合,先处着试试不会影响工作的。你不跟她也挺投缘的嘛,听说你们还深夜一起捉鱼来着。”阮阿姨十分热心地推销着。“说相貌有相貌,说钱财有钱财,过了这村就没那个店了,你说说,择偶的标准是什么?”
难怪她胆子这么大,电视里出现了女主角王姬演的阿春,王近之目不转睛地盯着,“阿姨,说择偶标准吗,就一句话,养眼,养心才能养肾。”眼睛没一刻离开过电视。
阮阿姨卟的一声,把茶都笑喷了出来,“还养肾呢,跟你说话真有意思。”好象发现了些什么,“小王,你看电视里的女主角象谁,不会看中她了吧,你心中这点小九九呀,还瞒得了阿姨?阿姨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
王近之被说中了心事,脸一下子红了。
“这个阿姨暂时还帮不上忙,听说林夕的男朋友突然到特区打工或出国了,好半年没有消息。不过,说真的,你跟她挺般配的,阿姨给你打听打听,林老师我熟。”说完,就提起电话,“说我们家阿夕呀,父母也愁着呢,有好小伙子给我们留意留意。”电话那头传来林老师略带无奈的声音。
“谢谢阮阿姨,这事不要让林夕知道。”王近之起身道别。
又到周日,下着中雨,没电视又出不了门,睡了个懒觉起来,百般无聊,几个同事开始筑长城打麻将,下午四点结束,谁赢谁请晚饭,到点了一看,赢了七块钱,晚饭怎么着也超过三十吧,王近之哭笑不得,赢的才是出输得最惨的,什么逻辑?
刚要与大家一起出门找吃的,又见钱蕊带着她的几个闺蜜进来,大大咧咧地喊道:“今天我请客,你们谁也不许不给面子。”
什么情况,不是托阮阿姨讲清楚了我们不可能,怎么还过来?只听得钱蕊一指王近之接着说:“本姑奶奶不能就这么被人耍了,今天,酒桌上见分晓,谁吐谁输,酒量胜得过我,以后不再找你,否则,姑奶奶跟你没完。”
怎么叫耍了?根本就没开始过啊,王近之蒙了。“小的们,把他架到酒店去。”瞬间感觉钱蕊一伙成盘丝洞的女蜘蛛精,同事们一听有酒可喝有热闹可看,全部反水投靠做了她手下的小妖,唯恐天下不乱,一哄而上,架到酒店。
热菜未上,一人一瓶啤酒热热身,接下来就白酒,三钱杯一溜而沿桌面摆开。来一杯!来一杯!包厢内加油声震耳欲聋,几口热菜,一杯白酒。王近之是王药师的儿子,根底深,加上是男的,体能上先天地占了优势,拼到第二十七杯时,钱蕊哇的一下,跑到洗手间吐了。王近之强忍了十几分钟,等着钱蕊回来亲口认输后,也再也忍不住了,跑出去狂吐。
酒席结束,一桌人都醉薰薰的,钱蕊更是醉气扑鼻地走到王近之的身边:“可以让我吻一下吗,额头,就一下,给第一次单相思留个纪念,一下,就一下。”
“来一下!来一下!”这帮鬼又狂叫起来。
“愿赌服输,我们只是朋友,现在或将来。”王近之轻轻地推开她。
既然要拒绝,就得拒得彻底,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那纱得是医化的无纺布,水泼不透,针扎不进,不然,肯定会染菌,让你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