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品送到海洋研究所了,就一个小试纳滤装置,不到半天就把五十千克的树脂洗液浓缩到两个矿泉水瓶就能装进去的体积。
“这个效果很好嘛,比减压蒸馏快了不知多少倍,并且能耗很小,就是电,不知道设备的价格怎么样?”企业资金极度的紧张,每一分钱都得花在刀口上,这是目前企业的现实,虽然看到了它的效率,但产能的事必须得问清楚的。
“看你们的产能了,膜得向欧美国家进口,价格自然不低,一根膜从几万到六七十万都有。不过,你们是用在非海水行业的第一家,双方都有试验的性质,我们可以借你们一套中试装置,用了满意后再谈其它,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利。”在王近之到达海洋所之前,楼勇通把情况向所里作了汇报,所里也特别地感兴趣,他们也正为找不到试验的工厂而恼着呢,为了开拓新的市场,决定给予最大限度的优惠。
中试装置是两组两两串联的四英寸的膜,海藻酸钠处理时,浓度稀时能达到120l每小时的浓缩水量,未期浓度高后能达到30l每小时的浓缩能力,只是,现在,这套装置因有国家项目还在另一个海岛上试车,得两周后才能运回来。双方商定两周后在誓太灵企业进行试车,誓太灵给对方安排食宿,并承担运费外,对方不收任何技术费用。
谈判的结果十分满意,王近之志得意满地回到誓太灵,向吴总汇报了情况。
从吴总那里出来在实验室中碰到伊锋,只见他板着脸,极不开心的样子,为什么呢?还没开口问他便竹筒倒绿豆般地抱怨办公室没法坐,人多环境杂烟气重,实验结果不给安排检测,使他无法作实验计划的调整。
老工程师理应得到尊重,王近之到了分析室找新上任的科长李均森求个情给他优先安排一下。
李均森对之意见很大说:“碘海醇就一台液相,白天排生产样,把他的样品排夜里,第二天给结果,立即就发火,说精制前后一模一样,肯定是我们把样品搞错了,站我们边上看我们配样进样,生产样为他这事等了三个多小时,车间都吵到我这儿来了。”
刚好桂总进来了,听到后补充说:“实验思路还是我以前的老思路,没新的想法,失败了怪实验员蒸甲醇太快或不均匀,自个蒸又说年纪大吃不消,我说我们替他看不放心,怕我们为了维护自个面子而作弊。不好侍候。”
分析员杨靓青也插嘴说:“后来又送了两组甲醇全溶滴到其它溶剂中的样,我们也安排白天测了,车间样推后。结果也是一模一样无提纯效果,并跟他说以后样品排夜里,生产情况特殊,羟基多,结晶效果差,这与化工厂以前的产品不一样,桂鸿宾,海良等虽然文凭没他高,但是思路很活。伊锋想到的主意,他们自己都曾经想到过。伊锋的心目中,却认为这里只是一个私企,大家不懂化工基本常识,一开始受阻,脾气就上来了。
磨合总需要一个过程,王近之分别劝说了几句。伊锋转变了想法,既然碘海醇精制不下来,那么对四氟苯甲酸进行精制,纯度高后与氯化亚砜反应只要蒸去氯化亚砜就得到成品,不需上塔。
这产品与化工厂原来在做的产品结构十分类似,可誓太灵可供选择的重结晶溶剂不多,王近之陪着伊锋到他朋友的工厂里去调剂。
“既然伊科长来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徐厂长客气地吩咐仓管按清单各送一瓶。
“他才是誓太灵的技术科长。”伊锋一指王近之,王近之细心地发现,他的脸色微微地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