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得热闹时,校草兼本次召集人祝伯烈走至台前,感叹着赋诗:
你有多久没看过海浪、闻过花香,听过蝉鸣?
两点一线,隔绝了我和自然,
更隔绝了对远方的想象。
曾经的诗和远方,
曾经的星辰大海。
初雪飘零的富士山,
塔桥远眺泰晤士河,
慕尼黑街角的一杯啤酒,
一切新鲜而又未知的旅程...
夜深了,
正在加班的你,还好吗?
房角,有低声的抽泣声,王近之看了一下,是师妹柳焓,一个在人前从来嘻嘻哈哈的男人婆,抽泣中,低声地与几位学友诉说着心中的苦闷:“我们是一个温暖有爱大集体”这是我们班主任的口头禅。我的毕业留念册里,满满的合照记录着我们共同经历的点滴时光,旅行的碎片记录着青春的印记,为了运动会班级榜上有名竭尽全力,集体荣誉感、团队合作,这是学校教会我们的成人第一课。
现在,单位里往往临下班了,在盘算晚餐是红烧带鱼还是清蒸鲈鱼时,老总一声令下,“全部留下来加班”!上至部门总监下到实习小妹齐上阵,大会完了开小会,累了困了趴一会。”
“唉,大学时代和同学朋友集体出游的日子已经远去,现在每天见到就是集体加班的影子。无论是“班花”、“班长”还是“班委”、“班集体”,加班已成为紧紧套在现代职场人头上的紧箍咒。”曾经的班主任之一高老师听到这番言语,在边上叹息了一声。“可是,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活法,至少,我们这个时代衣食住行比以前丰富得多了,在座的各位都不会担心饿肚皮吧?”
导师来了,得过去陪着聊一聊,王近之刚想走过去,腰间的bb嘀嘀嘀地响起。找了个电话回过去,那头,是沈纤婧的声音:“校花校草们聚会就忘了我了吧,在那儿,有什么值得采访的新闻?”三句不离老本行,这那象是谈恋爱,更象是找线人。
“你是校花中的牡丹,还有比你更美的吗,快过来,也有你的一些好朋友。”王近之说了几个两人都熟识的名字。“大学导师高老师你也熟识的,他约好一起吃晚饭的,不见不散哦。”
“还有你的校花师妹吧,我不去。”王近之还没回话,那头电话就挂了。这也值得生气?王近之呆呆地拿着话筒,连续重拨了好几次,无人应答。正拿着话筒发呆,被人双手蒙住了眼睛。“别吵,是沈师妹吧。”王近之扳开双手,眼前站着沈纤婧,原来,她早到现场了。背着手生气地问,“那个沈师妹?”
“姓沈的师妹还有谁,不就是你吗?”王近之转头盯着握住她的手,微笑着回复。
“难说,你平时从不这么称呼我的,说不定是另外一名姓沈的校花。”沈纤婧鼓着腮帮子。
“高老师已经来了,到时我们喝咖啡你喝醋吧。”王近之拉着沈纤婧的手来到预订的茶座。
高老师与李思松已在茶座中等待。“这是我的师妹,姓李,这是沈纤婧,关系嘛,我就不说了。”王近之给她们俩作了介绍。
一听师妹不姓沈,沈纤婧开心了起来。
咖啡上来了,高老师开门见山地切入正题:“天才象蝴蝶,一破茧就会飞,不需要大蝴蝶教。你们两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学生之一,我有个同学刚从国外回来,拿了个绿卡计划在山东办个医化厂,土地已经审批好了,老师向他推荐了你们俩,不知你俩有没兴趣到他的合资企业去?”
这是一个典型的稳赚不赔的吃国家优惠政策的企业,招商局呆了一年,对其中的门槛王近之还是有所了解的。老板其实是中国人,在国内本来就有企业,移民加入外国藉,摇身一变,成为外商,享受中国的减税,低价拿到土地指标等等优惠政策。自然,生产的产品比同行有更大的成本优势。招商局无所事事,换个新企业应当可以一显身手的,只是山东离家太远了些。王近之正沉思中,听得李思松答复道:“高老师给了这么个机会,我想去试试,师兄你呢?”
“不行,近之不能去,山东太远了来回不方便。”沈纤婧满脸通红地替王近之回绝了,声音响亮得使邻桌的人都扭头看了过来。
这小妮子吃醋了,担心我跟师妹走到一块。王近之看了看沈纤婧,向高老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