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涛只好再次起身,去开门迎接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
打开了门,一看还不是别人,老张头提笼架鸟也不知道从哪里走来的。
“嚯,这鸟还真让您给养的挺欢实,您老也越来越有气质了。”骆涛见到是这位不免来上那么几句。
“嘿,小子你瞧瞧,这黄巧儿怎么样。”老张头又要开始显摆了。
“不怎么样。”骆涛刚说完不怎么样。
这鸟还不乐意了,还真学叫了几声喜鹊声。
骆涛被这玩意的学习能力给惊艳到了,没想到这学习能力真的很强啊,才多长时间没见,就发愤图强学了一门鸟语。
赶紧走下这两步台阶,猫着腰好好看看这小东西,咳,又叫了几声。
“不错,您老怎么教的?”骆涛便问他。
“天天去天坛那边,傍晚鸟多我就带着去,这玩意儿忒不争气就学了一门鸟语”这话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前提是不要看老张头的脸色,那明明就是一脸的小傲娇。
“快进来,家里来了两位大家,今儿也让您涨涨见识”骆涛说着便动手拉他进门。
“你别拉我,慢着点,谁啊?”老张头被他一拉明显跟不上趟。
“张伯驹先生和王世襄先生,怎么样够不够份教您”
“嗬,真的吗?”老张头小声问骆涛。
骆涛小头往上一抬,开口说:“我骗你干嘛,进去不就知道了”
“咳咳,你给我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合适的”老张头手里提着的鸟笼也放在了地上,腰杆挺得笔直问着骆涛。
“没事,今儿很好比往常强得不是一星半点”骆涛这是没说假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找女朋友了,最近衣服都穿的板正很多。
以前老张头的穿着和王老的穿着,他们俩是真的很相似,想想他们俩应该能聊的来。
张先生他们见进来了人,便站起了身以示尊敬。
老张头把鸟笼一放,赶紧和两位先生握手,又不知羞地进行自我介绍。
“您好,早就听骆涛提起过您,没有想到今日能有缘见面”张先生也说了句空话。
“惭愧,没有想到还劳您老记着”
“您好啊!听说您是个木匠大师傅”王老和老张头打了声招呼。
“嘿,什么大师傅,王老您可不要这么说,我就是个小木匠,跟您比不值一提”老张头今儿是真歉虚,也没往日那牛哄哄的劲了。
“一起探讨”
“不敢,不敢”
见他们聊的差不多了,苏桂兰便上前和老张头打招呼。
“张老哥,您是这好长时间没来,忙什么了?小家伙可是很想念您啊。”
“大妹子,我最近忙着训那黄巧儿呐,小家伙真想我?”
“嗬,这事我那敢蒙您,您不信您自己儿去问问”说着还指着坐在椅子里的小十月。
老张头笑呵呵的去和小十月打招呼,王老则认真玩了一下老张头带来的黄巧儿。
“张师傅,您这鸟儿平常在哪训?”王老见笼中黄巧儿已经会叫了声,便问问他。
老张头听了便撇下小十月,走了过来,详细的讲他怎么训这黄巧儿。
两个人聊的很投机,骆涛只好闪到一边陪着张先生喝茶,同时请教一下《泉志》中记载的古币知识。
骆涛把这些天的疑惑一一提出,向张先生请教,先生也把自己知道的全给骆涛说说,院中这一老一少,一个认真教一个则认真听,羡慕不来啊。
问题全都释开,张先生便问:“您这鱼缸什么时候买的,没想到您还弄了睡莲这东西,有点情趣,您小子开始会享受了”
“嘿嘿,先生说的是,我寻思人活着全不能为生活所累,吃喝玩乐也算是一种人生”骆涛虚心的说着自己的志向。
“嗯,这个啊!说难不难,说简也不简单,顺其自然最好”张先生双手握竹杖弯曲处,沉思了一下便道。
“张先生说的对,顺其自然,人各命不能强求”王老也很认同张先生的顺其自然。
这不是告诉你不要去争,这是说你要顺势而为。
用小渔船横渡太平洋,这是逆天改命就是逆势,成功的可能性基本为零,这不是反对是让自己找准位置。
“能碰上这个好时局,是您的运气,但万不可逆势而行,顺着便会得到您想要的”
“嗯,今儿我受教了”
张先生便看着这缸中之鱼,“您从哪淘来的红虎头,不会是刘景春那吧”
听到红虎头和刘景春,王老就凑了过来。
“还真是红虎头啊!”
“不是从刘老哪淘的,是从龙须沟一个胡同里姓周的大爷那找他给我匀了几尾”
“姓周?还真没听过,这鱼把式中也有不少能人啊!”
“是的,您老看这缸里的鱼?”骆涛领着他们看了那两条朱顶紫罗袍。
“这是新鱼种?”王老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听那周大爷说这品种很稀少,为了得到这两尾金鱼,我就差点就给他下跪了”骆涛说着还不忘夸大一点,还好老张头人老实没有揭骆涛的老底。
“这叫什么名字,您知道吗?”
“周大爷说叫朱顶紫罗袍”
“嗯,很形象”
……
“现在能带我,看看您的藏品了嘛”王老待了那么长时间,早就想见识一下那三百多件明清家具的魅力。
“哦,藏品都在这边院子,您老随我来”骆涛便带着怹们三位过了月亮门来到东院。
苏桂兰见此便哄着小家伙,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