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云淡,又是一个好日子。
和顺的阳光洒在小院中,也透过葡萄叶射到鱼缸的水面,鱼缸里的金鱼最是欢快,争相在有阳光的地方晒暖。
骆涛则正在兰亭小楼的书房,读书练字,修身养性,汲取传统文化当中所富有的营养。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这日子过的真是悠闲的不要不要得。
这懒腰还没开始伸,楼下就有人开始不耐烦了。
“我说涛儿,你还去不去接你媳妇了,看看几点了。”楼下的苏桂兰怀抱着小十月,仰着脖子冲楼上大喊。
骆涛听到这儿,那还敢怠慢,小跑到窗户处,趴在罗汉床上,“妈,我这就去,您甭急。”
书案上的东西,也来不及收拾一下。
便急忙下楼,借着这会儿功夫看了一眼手表,心里大呼:完蛋。
朱霖来电话说会在中午之前到,现在的时间眼瞧着就快十二点了。
以飞的速度跑到门房,赶紧推车赶往火东站。
“慢着点。”苏桂兰看着骆涛骑上自行车就跟飞着的一样,担心的喊道。
“知道了。”
骆涛现在心里就觉着慢,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起来,就怕去晚了会得罪了朱霖。
到了地方赶紧在火车站广场的周围找一圈,没人,才去自行车存放处存放好车子,进入大厅去找。
好在这年月客流还不是很大,远无法和后世相提并论。
找了两圈y也没有看到人,又找好同志问了一下,才知道长安来京的列车,在半个钟前就已经到了。
骆涛了解到这个情况也没有急着往回赶,而是又在广场转悠了一圈,确定没朱霖没在,才准备往家赶。
一路上心情特复杂,多是抱怨这娘们怎么学着自己走了,也不打个招呼。
来的时候本想着晚点就晚点,见着面好好表现一下,她也不会有多少气可撒,好嘛!这下可好,等待自己的就剩搓衣板了。
这脚轻飘飘的,总感觉膝盖疼,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路上又买了一些水果,和一顶女式的帽子,准备好这些,骆涛才敢大胆往家去。
这大门也没关,骆涛刚进门,准备放车子,就听到院里叽叽喳喳的在聊着天。
心里长舒一口气,有众多的街坊邻居,大爷大妈在,朱霖也不可能当场耍脾气。
她可是会计较呐,她的善良大方和温柔都给了外人,狠小气粗暴都给了骆涛。
“哟,大爷大妈好,聊着呢?”骆涛左手拎着水果,右手拿着帽子。
当走到朱霖跟前,又笑呵呵的说:“你走那么急干嘛!帽子都落下了。”
给她小心的戴上,她那双大大的眼睛谁说传情,媚人了,这是要杀人啊!这白眼太吓人了。
“漂亮,太符合你的气质了,这帽子戴在你的头顶,那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借着人多,赶紧拍拍她的马屁。
“就是,咱胡同就数你这媳妇俊了,第一次见的时候,那就像画里从走出来似的。”
这唐大妈的嘴就是甜,一点都没对不起她这姓。
苏桂兰也打着圆场,“唐大姐这话是没错,刚开始我们娘俩第一次见面,我也是这么认为。”
“娶到朱霖是我们骆家烧了高香。”
这一波神助攻,堪称完美。
说的朱霖都不好意思了,她是更也不好当众使性子,便微笑着陪大爷大妈聊天。
骆涛面对这些聊天的大神,或者说是祖宗,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份,只能可怜巴巴的闪到一边,坐在门前的石台阶上嗑着瓜子,看着小十月和小宝还有一个女孩在转圈圈。
也不知道他们哪里玩出的快乐,转一圈就笑个不停。
大概有半个多钟吧,他们兜里装着一把瓜子红枣花生,才心满意足的离开骆家。
这时候骆涛谄媚的笑着问她,“吃了吗?没有,我这就去给你下碗面。”
“吃过了。”朱霖坐在櫈子上,一点不想搭理她,冷眼看了一下骆涛。
转头又是微笑着对小十月说:“十月,来,让妈妈抱抱。”
小家伙就围着鱼玩,也不说话。
一旁扫地的苏桂兰,放下手中的扫帚走了过来,“这孩子,才多久就认生了。小十月,快,磨蹭什么哪,你妈叫你,没听到吗?”
“我不。”
小家伙挺别抗拒,伸手扒开苏桂兰拉他的手,一溜烟,跑进了骆涛的怀里。
把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了起来,也不说话。
“怎么了小家伙?走妈妈都不认识了吗?”
骆涛拉起深埋自己怀里的小十月,看着他的眼睛问他。
小家伙一脸的委屈,抽了几下,哇哇哇就哭起来。
这一哭全家人都跑了过来,骆涛抱着他,安慰:“好了,哭什么啊!来爸爸抱。”
朱霖见此面上特伤感,自己一个人就进了房间。
苏桂兰拍着骆涛的肩膀,“孩子给我,你快去看看你媳妇去。”
骆涛把小十月交给了苏桂兰,赶紧进屋。
进了屋的朱霖往床一趴,一想刚才的画面,那泪水就止不地往外奔,这哭泣渐渐变大。
她索性就抱着被子蒙着头放声大哭,发泄压抑在自己心中的苦闷。
骆涛进了屋,便默默坐在床边,伸手顺着她的后背,伤心神经连动着她脊背起起伏伏。
“你也别太伤心,这孩子太小了,他是记得快忘的也快,这两天能不能请一下假,咱们陪陪他玩两天。”
她的哭声渐小,伸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