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骆涛就早早起来洗漱,吃过早饭,在家里陪小十月玩了一会儿,小家伙昨晚没见到朱霖,可是哭闹了半夜,如果不是因为闹累睡着了,那一夜都别消停。
今儿一早也不哭不闹,就缠着奶奶苏桂兰,骆涛抱他也就一会儿,时间一长就要找奶奶。
现在只能任由他的孩子气,骆涛也是真怕了他的哭,小十月去找了苏桂兰,骆涛也要忙着办自己的事情。
看了看手上戴着的梅花牌定情手表,现在时间十点一刻。
骆涛进屋拿了一鼻烟壶又配了一鼻烟,又从西厢房拿了两瓶茅台放进皮包里,用编织袋装挂在自行车手把上,骑快了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鸡飞蛋打。
出门前和苏桂兰说了一声,中午不回来吃饭,便提着包推着自行车就往景山东北角的三眼井胡同去。
路上又买了一些点心,走地安门大街看有一家副食店,又弄了一些熟食花生米。
今儿个备了这些礼,不为别的就想和金大爷聊聊人生。
骆涛骑车就去了昨儿个和金大爷相遇的地方。
没想到这金大爷今儿还在,依旧蹲坐在胡同的墙角,衣服也没有换,牌子上的字那就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骆涛也没急着上去,先看看情况再说。
这会儿来景山玩的人,还真不少,喇叭裤配墨镜,一眼望去特别晃眼,有的还烫个发。
骆涛上辈子也穿过,不过重生之后对这些真不感兴趣,烫发那更是不放在眼里。
现在你穿着喇叭裤配个花衬衫,戴着墨镜肩扛一三洋收音机,再烫个发拍个照,三十年后你再看,你绝对会严重怀疑自己的审美。
用现在的年轻人眼光看这穿着打扮就是时髦,但在后世年轻人眼里就剩下奇怪。
八十年代这种装扮还能欣赏,尤其后来那杀马特造型,想想就是痛。
骆涛坐在车子上胡思乱想着,金大爷那边就有了情况。
“大爷,你这是要出租房子啦!”一中年大腹便便搂着一位年轻妖精站在金大爷面前,说着一口地道的粤普。
“不认字啦!”此时此刻的金大爷在骆涛心里无比的可爱,他学着那扭捏的发音腔调,手还指着纸牌上的字。
“你这是什么态度嘛!你知不知道,我啦是你的上帝,你这个态度很不好啦。看你这么大年纪,我是不会和你计较的。”
撇去他嘴里面的上帝,这人还是很有素质的。
“上帝?我是你祖宗,上帝,呸,崇洋媚外的东西,滚。”
金大爷现在有可能还不理解,胖子口中上帝的涵义,就开始了骂街,别说这金大爷这腔爱国情怀,现在还真不多见,但是他要当人祖宗这事就过分了。
“你气死啦……”
“达令,别生气嘛,我们不跟这穷疯老头儿计较啦,小心他讹上我们哟。”
这年轻妖精一边用手抚平胖子的怒气,一边劝他不要生气。
“达令,你太好了啦,我们走,乡巴佬。”
这胖子被她撩的全是欲火,那还有怒气,骂了金大爷一句乡巴佬,便搂着女妖精的腰肢远去。
“呸,什么东西。不是,大舌头说谁乡巴佬呐。”
金大爷听着那女妖精的柔声细语,也入了迷,待两人走了好远才回过神,站起来对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大喊。
别说金大爷了,骆涛的两只眼现在还停在那双大长腿上,现在这季节穿裙子还真不多见,露那么多的在京城就没有见过,今儿的眼睛那真是开了荤。
不光骆涛和金大爷馋,一路上没有不馋的,小腰扭的那个欢快,他们从景山东门出来,到现在金大爷站的胡同口这段路就出了两次车祸。
看的入迷的时候,骆涛就感觉有目光向自己扫过来,眼睛从远处收回,发现胡同口的金大爷向自己看了过来。
骆涛也没躲避,挥了一下手,又配上一脸真诚的笑。
可惜这金大爷一点不买账,扭头转身就拿着牌子走。
骆涛见此那还能慢,赶紧推了自行车追了过来,骆涛追过来,金大爷已经慢慢悠悠走了好远。
“金大爷,您老慢着点,等等我。”车子也顾不上骑,跑着推着自行车,“咣咣咣!”跑的快路也不平,车子有些地方螺丝就有点松动。
待追上他,骆涛喘着气说:“哼呼!金大爷,好久不见。”
“有事?”
“呼……没什么大事,今儿拿了一东西,您给掌掌眼。”骆涛说着就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哟,乾隆御制铜胎画珐琅彩,您哪儿淘的,这可是鼻烟壶中的极品。”
这鼻烟壶一出场,金大爷想淡定都淡定不了了,这话匣子就打开了。
“前几年在鼓楼淘的,家里多的是,怎么,还入您老法眼?”骆涛也有得瑟之意,今儿就想让他知道哥们也是爷。
金大爷脸色一变,全没了开始的高兴劲,把鼻烟壶又塞给了骆涛,说道:“今儿个,您拿这儿来,是什么意思?”
“金大爷别多想,我就是想跟您老学习一下,随便买点吃食,咱们一边吃一边聊,您看怎么样?”
看骆涛这张带着笑的忠厚老实小脸,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金大爷就领着骆涛回了家。
骆涛随着他进了一处大四合院,广亮大门,可不是一般的府邸,从大门进去又七拐八弯才到了金大爷家,很小的院子,院中有两棵大云杉,金大爷独住在正房的三间。
进了屋金大爷还知道让坐,“随便坐,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