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正午的时候,苏桂兰和骆少逸相伴归来。
本坐在藤架子下面乘凉的骆涛,起身问道:“今儿,您们都去哪溜了”
老娘苏桂兰不耐烦地说:“还能去那?看看书斋怎么样了,再听听你爸絮絮叨叨说他的青春岁月”
骆少逸有点激动的说:“你个娘们家懂什么,那是个念想,你赶紧做饭吧!”
骆涛惊讶到了,难得看到老爹骆少逸硬气一回。
必须在心里给个赞,勇气可嘉,再接再厉哟!
骆涛又问道:“就没去别的地方,比如去西单,天桥逛逛”
骆少逸道:“那有什么可逛的,没钱,看多了容易得眼病”
听到这个回复,无语了,老爸啊老爸,说你点啥好。
老娘陪你溜了一上午,也不知道买点啥?真的是榆木疙瘩,我骆涛怎么有这样的父亲,一点不像我。
还好本诸葛料事如神,回屋去拿今天买的手表,准备给他们一个惊喜。
先偷偷去厨房,看看老娘苏桂兰。
“妈,中午吃什么”
还是一脸不愉之色,:“还能吃啥,不给你爷俩吃沙就不错了”
额!我可没得罪您啊!您这一生气,火力打击范围很广啊。
骆涛乐呵道:“我想您不会这么残忍”
苏桂兰没心情扯:“你有事情不,没有就出去”
这该如何是好。
看来必须要出动杀手剪了。
“铛铛铛”
“妈这是给您的”
苏桂兰有点懵,还有点大懵。
心想今天怎么了这是,不对劲,会不会有诈。
“你有什么事,除了钱,别的事在这个家我还能做主”
骆涛笑呵呵道:“妈,我是那样的人吗?给你买东西就是单纯的孝敬您一下,您这么说把我想成什么样了”
苏桂兰想着我信你个鬼,你是老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还不知道你。
满眼的不相信。
骆涛心想我在你眼里就这形象吗?
无奈的道:“真没别的意思,您看看合适不合适,喜欢不喜欢”
苏桂兰松了口气:“如果没有什么要求,那就很喜欢了。你真是妈的好儿子,咱中午吃肉丝面”
骆涛看了看老娘,感觉自己还是太嫩,这变脸的速度,堪比川剧变脸大师啊!
听到这话便应了声:“好嘞”
便退了出去,看老爸骆少逸在藤架下面躺在藤椅上。
骆涛走过去,把手表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骆少逸见猎心喜,抓过来,问道:“这表多少钱,外国货啊,你妈有吗?”
这俩口子感情是刚刚的。
骆涛不敢说真话,也不想编个假话。
就只好道:“不贵,您和我妈都有”
骆少逸也信以为真的认为不贵,要是让他知道,一块手表要他差不多两个月工资,也不知道会做何想。
父子俩就在葡萄藤架下聊着天,等待着肉丝面。
“吃饭”苏桂兰喊道。
骆涛便急忙进厨房端碗拿筷子,苏桂兰解下围裙,拿了几瓣蒜,也跟着出来了。
骆少逸也摆好了小桌子,没有弄个石桌和石櫈放在下面。
感觉没有必要,冬天冻屁股,捂热了饭也吃好了。
夏天太烫,纵是有荫凉,也架不住长时间的炙烤。
吃着饭聊着家常。
苏桂兰说:“听说胡同里张大有家的大儿子考上大学回来了,你们知道吗?”
骆少逸怼了她一句:“这都是去年的事了,这几条街都知道了。”
苏桂兰不以为意,接着说:“他在农村结婚了,你知不知道?”
骆少逸顿了一下,好奇的问道:“这还真没听说过,你咋知道的?”
苏桂兰得意的说:“这胡同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还有我不知道的吗?”
骆少逸想想也是,妇女能顶半边天,什么时候都是搞情报的好手。
有人嘴快心藏不住事,就顺嘴就全给说出去,有人嘴严自己知道就行了,没有必要再和别人说。
老娘苏桂兰就介于这两种之间,不对外说只和家里人聊。
骆少逸和骆涛都很好奇怎么回事,同时道:“您快说说”
苏桂兰,咳嗽了两声,还把碗筷上一场长卷书。
便绘声绘色的说:“他儿子去大西北,你们想想那地的多么荒凉。城里的学生哪干过什么农活,离家又远想家是肯定的。”
说到这还看了一眼骆涛,这家伙下乡三年写信用一双手都能算过来,电话愣一个没打过,三年一次家也没回,真当自己是大禹同学了。
骆涛也当没看到,年少不更事嘛,以后肯定改。
又听到她说:“如果这时候能有一个人关心一下,那就不一样了,你们别说,那小子长还挺标致,真有一个姑娘看上了。
要说那姑娘啊模样也不差,还是个知青,不过去年他们一起参加高考,一个过了一个没考上。”
“张家那小子给人家谈,还给搞怀孕了,说好回城之后就把那姑娘接过来
人家等了一年也没结果,开始还写信回去,后来就不理了,你们说这孙子是人吗?”
骆涛父子连忙点“说的是,怎么能这样做”
“这还不算什么,那小子居然吃着碗里的还瞧着锅里的,听说在学校又搞了个对象。”
气愤的拍着桌子:“这不就是耍流氓嘛!我看就该给他毙了,少祸害社会。”
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骆涛父子俩,这什么眼神啊!
也不知道这话是真说张家小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