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都市现代>1979闲鱼人生>第一章 归来仍少年

京城刚刚褪去寒冷,阳光也愈发的暖和,暑气初生,海棠的花香伴着旧时代的斑驳味道,飘在了一处四合院的东厢房临窗的桌案上。

见一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坐在书案前,那张俊朗的脸再配上了一双有神的眼睛,别提有多么迷人了。

转而就看他面上很是平和,目光静静的看着院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缓缓站起了身,用那双发亮的眼眸扫视着整个房间。

倚窗摆着得是一件海南黄花梨书桌,又以兰花作为其装饰,这让书房显的更有君子之气。

桌上摆了一件清代渔家乐图竹雕笔筒,高约十五公分许,口较大。

旁则有提款,写着“之羽”。

说起这之羽,也仅仅在《竹人录》中有些许记载,之羽原名王之羽,清代,字谓韶,自署逸民,嘉定(今属沪海市)人。

善刻竹。少为徐氏馆甥。徐居槎里,与吴鲁珍仅隔一墙。日从之游,尽得其运腕之法。帮名冠一时。

善用薄地阳法,精湛圆熟,不见刀痕,堪为上品。

薄地阳法,是清初吴之璠所创一种浅浮雕技法。

两把四出的小叶紫檀官帽椅,与之书桌配套。

书桌两侧摆放一对清代红木长方花几,花几上放着两盆君子兰。

靠在东墙的是一件明代海南黄花梨罗汉床,上配有黄花梨几。

北面墙挂了一幅王时敏的山水,一幅徐世昌的对子。

清紫檀西洋雕八仙桌手椅三件。

南墙摆列有红木,樟木做的两件书架,高有一点七米,宽是两米。

樟木书架上放满了,明、清、民国时期的线装书,大约有上百册。

红木书架上面也是书籍,下面多是砚台、笔洗、房的布置。

青年又缓步出了书房来到正堂,其摆饰较与书房那就过于简单多了。

正摆着一套紫檀的桌椅,既显得古朴清雅,又能衬托出了沉稳大气。

再看那东墙上挂了几幅近代的书画,皆都是没有什么大名,挂在此处全都是因为喜欢那画中的内容。

不但寓意好而且又比较清奇,全当个摆饰挂在这充当门面。

正堂隔壁就是卧室了,室内盘有一个火炕,窗户下仍然有一张书桌和一把禅椅,其木料皆是小叶紫檀做就而成,又都是典型的清中期样式。

靠南墙处有一樟木家具,里面是留着挂放了一些日常换洗的衣物。

旁边一个金丝楠木做的书柜,其高不过一米,宽也就一米五左右。

打开抽屉再看里面放了十几个鼻烟壶还有两个未开封的鼻烟。

还有一幅家传了不知多少代,且极为珍贵的明代文征明行草书《兰亭序》。

另有数幅清代仿文征明行草书《兰亭序》,旁边还有三张兰亭序书法拓片和一方篆刻着“兰亭书斋”字样的和田玉章。

看着这寸木寸金的宝柜,青年不禁感慨万千,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没人珍惜呢?

如果没有这般奇缘,也不知道会被哪个败家娘们或爷们给劈了烧火做饭。

想想他们应该还会抱怨这木头硬,费劲不好劈,要不是因为耐烧,有可能都懒的劈。

良久之后,青年不得不大赞一句,这真是个好时代啊!

“……”

这个青年叫骆涛,他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应该说他现在的灵魂是不属于这个时代。

没错,他也是那千万重生大军中的一员。

……

手机京城新闻头版,有一行特别显明的标题:今晨特大消息,二零二零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富豪骆涛于昨夜病逝于京城。

更有甚者还报道其尸骨未寒,子女将要陷入遗产风波。

这可是继某某某富豪之后,即将又一家上演豪门大戏。

就在吃瓜群众准备搬櫈子看热闹的时候,有不少所谓的砖家和小报记者。

对此事就开始大肆泼墨,杜撰出了一段段曲折离奇的豪门恩怨故事。

作为这件事的核心人物骆涛,则荒诞的做了一场大梦,回到了四十多年前,一九七六年祖父骆敬离逝后的某一天。

他本是在京城郊区某县插队,春光明媚的夏日,坐在田头地陇上的他,突然被农场的大喇叭播叫,传他到农场接电话。

一通几分钟的电话,没有人知道电话内容是什么?就见挂掉电话的他,双目呆滞、神色悲伤,良久之后,这个非常执拗的青年落下了万千悔泪。

其电话内容简概就一句话:你祖父病逝,速回。

知此噩耗之后骆涛便一刻不停的回去收拾了东西,又向农场的领导请假回城,以尽人子孝道。

回去的路上,涕泗横流,往事犹如昨日,记忆一点点涌入脑海。

骆涛从小便和祖父亲厚,其又是做为骆家第三代唯一的孩子。

真可谓捧在手心里怕碎,含在嘴里怕化,奉为明珠,亦不过此。

骆涛打小就调皮捣蛋,胡同里能干的坏事全干过。

比如说在公厕里放炮,看谁不顺眼拔个自行车的气门芯,翻墙越院的在房顶上来回穿梭打闹。

以上顶多算调皮捣蛋,也算不上是坏事,往大了说,不过就是被家长揍一顿的事。

读书上大学,对于骆涛来说这辈子是不可能的。

能混个高中毕业都可以说是一个奇迹,努力饿不死这将是他余生要奋斗做的事。

这人唯一可说的就是作文写的好,第一是生活经历的多,还有就是有一位好的蒙师。

骆涛的蒙师就是他的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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