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鹤极其高兴地点头:“忘不了!”
司邈邈和裴清商跟着景鹤离开后,村长满面纳闷地望着他们的背影远去,又低头看了看手里,方才司邈邈给的一锭银子。
“好家伙,出手如此阔绰,不会是哪里来的富商吧?”
那边景鹤带着司邈邈和裴清商回到了他简陋的家中,司邈邈撸起衣袖,干劲十足:“本fēng_liú倜傥举世无双的靠谱父亲要开始修屋顶了!”
裴清商站在一旁淡漠地看着她,问道:“殿下有梯子?”
司邈邈一顿,左右环顾一圈:“好像……没有。”
裴清商又问:“殿下会修屋顶?”
“不……不会。”
仿佛听到裴清商淡淡叹出一口气,眨眼间,只见他掠身上到房顶,稳稳地站住了。
裴清商蹲下身,修长的手指翻动了一下瓦片,他看向景鹤:“有椒泥么?”
景鹤连连点头:“有有有!”
他跑至屋内,不一会拎着一桶像是灰褐色的淤泥出来了。
但没有梯子,景鹤也犯了难,而且总不能让裴清商一直飞上飞下。
司邈邈拍拍胸脯:“交给我吧,我刚刚看到隔壁有人住,我去借一下。”
她说完转身就走,不顾景鹤在她身后叫喊:“爹!别去!那家女主人凶悍的很,小心挨骂啊!”
司邈邈并没有听见。
隔壁的院子看起来就像是村里的大户人家,红顶瓦片,外墙堆的很高,福字贴在门上。
此时大门半敞,司邈邈走进去,便看见一圈篱笆又将房子围了起来。房屋崭新,还有小池塘和假山流水。
门户看着比景鹤住的好太多了。
有一个美艳妇人正在院子里喂鸡,她眼角眉梢都极锋利,眉头中间常年挤着一个“川”字,看起来就不太好惹。
司邈邈轻轻敲门:“请问……”
不等她说完话,那妇人便很不耐烦地怒斥,嗓门尖锐:“烦不烦?别没事什么人都上门来!”
妇人抬起头,却忽然怔住了。
她所看见的,是一个身穿红衣的俊美公子,帅的惊心动魄。此时一阵风无意刮过,将房顶上的积雪簌簌扑落,他就好似那雪中走出来的神仙公子一般。
妇人看痴了,声音也变得柔和了点:“这位公子,有什么事?”
司邈邈不知道她怎么态度变得这么快,她干笑两声:“我刚搬来隔壁,我们的房顶坏了,想找你借个梯子。”
妇人收回目光,朝司邈邈抛了一个媚眼:“就这种小事?公子跟我来。”
她晃着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司邈邈,并给她一个魅惑至极的眼神。
司邈邈满脸狐疑。
这个妇人莫不是脑壳有点问题。
妇人打开耳房的门,将木梯扶了出来。司邈邈接过来的时候,却感到木梯太沉,她被压的险些崴了脚。
妇人见她如此,捂着唇一阵娇俏地笑:“怎么如此弱不禁风呢,没事儿,我帮你。”
说完,她将木梯轻松一提,扛在肩上,仿佛举着一个羽毛般,面色丝毫不变:“走,我帮你拿回去。”
一路上,美妇人极其善谈。
通过交流,她自报家门:“我姓顾,村子里的人都爱喊我三娘,我家里就一个不中用的憨相公,平时就知道种地,不如公子这样,一看就是才高八斗的秀才,懂情趣知疼人。”
司邈邈挠了挠额头。
才高八斗?她?
开玩笑吧……
顾三娘又说:“不过我记得隔壁住着的是景鹤那小子才对,怎么公子搬去了呢?难道景鹤将房子卖了?”
说完,她像是意识到什么,微微吃惊:“是不是他在外面偷了太多东西还不起,只能拿房子抵债?”
司邈邈摆摆手:“不是,我是景鹤他爹,之前一直跟妻子在外面漂泊,如今赚了点钱就想回来陪孩子了。”
顾三娘一愣,旋即拔高声调:“什么!?景鹤他爹娘,不是早就死在外面了?三年前景鹤他奶奶就是因为听说儿子儿媳在乘船的时候不小心翻下江河,所以才病死了呀!”
司邈邈轻咳两下:“是误传,我们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
顾三娘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司邈邈。
景鹤的爹娘三四年前就出去了,顾三娘对他们的长相记忆不深,不过她万分笃定的是,景鹤他爹绝对长得不似眼前这个公子一样。
景鹤的爹不高,也不俊!否则,还能让她顾三娘忽略了?
望着顾三娘满面狐疑,司邈邈心虚地给了她一个微笑。
那一瞬间,顾三娘只觉得春风满面拂来,望着眼前这位公子的笑,她把什么疑惑都抛至脑后。
管他是不是景鹤的爹,顾三娘看上了是不是都不重要!
司邈邈带着顾三娘来到景鹤家门外的时候,裴清商恰好已经修完了屋顶,刚跳下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眉眼冷淡地扫过司邈邈身后的顾三娘。
顾三娘被他冰冷的目光一瞧,浑身打了个寒颤,她假笑着问:“这位是?”
司邈邈装模作样地介绍:“这是我夫人。”
裴清商听到这样的称呼,眉头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旋即他转身,直接进屋去了。
顾三娘心中冷哼,这位公子的妻子倒是长得冷峻高大,但有什么用!
女子长的比丈夫还高,丢人!
何况这妻子一马平川,一点也没有韵味!肯定不如她。
顾三娘当着司邈邈的面撩拨了一下头发,挤了个媚眼给她:“公子,以后有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