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邈邈有些出神。
最后离开神医小屋子的时候,她还心不在焉。
神医握着她的手低声说:“徒儿别担心,有为师在呢,你怕什么?回去别让人看出端倪了,打起精神!”
可司邈邈一路上都愁眉紧锁。
她不能怀孕?!
天知道,她和裴清商成婚以后,多想有一个孩子来完整这个家。
虽然她从来不说,都是裴清商渴望的多。
但她心里也一直默默在期待着。
神医医术精湛,两次确认,不会诊错。
难不成……她这一辈子跟裴清商都要没有孩子吗?
她又该怎么跟裴清商说出口?
水绿见司邈邈兴致缺缺,忍不住问:“大皇妃,您是怎么啦?”
司邈邈苦恼地看了一眼水绿:“神医说我……肠胃不好,最近注意别吃荤腥。”
水绿叹了口气:“就因为这事?别担心,调理几天就好了。”
主仆俩人正说着话,顺着宫道往碧徽殿走。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人。
虽然相隔还有一段距离,但司邈邈一眼就看到了此人。
因为除了宁齐,没有人的表情如此的嚣张,还欠揍。
恰逢司邈邈心情不好的时候。
宁齐一见司邈邈,就高高挑眉。
他加快步伐,走到了她跟前。
谁知司邈邈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擦肩错过。
宁齐一怔。
他气急败坏地回头:“喂!你看不到我?”
司邈邈冷哼看过去:“你不说话,我还以为是个小强爬过去了。”
宁齐不知小强为何物,但是听到爬这个字眼,他怒了。
“你把我当虫子?”
“倒也还算聪明。今天你别惹我,我心情不好,谁撞上来我就骂谁!”
她说罢,转身就走。
宁齐在她身后叫嚷:“就算我把妙乖抱走了,你也不管?!”
司邈邈脚步一顿。
她扭头,绝艳的面孔上带着惊怒。
“你把妙乖带走了?”
宁齐总算看见她生气了。
不然他还以为,司邈邈在他面前,总是那样高高在上,毫无破绽。
他微微勾唇:“是啊,怎么了?我是妙乖五皇叔,带走她照顾几天,有何不可?”
宁齐这人心狠手辣,怎么可能有兴趣去照顾一个孩子!
司邈邈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她个子不够高,垫着脚晃宁齐的衣裳:“你个qín_shòu!把妙乖带走想干什么!”
宁齐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剧烈。
他握着司邈邈的手腕,想把她拉开。
奈何这女人手劲这会大的吓人。
宁齐皱眉:“你不也把她带走一段时间,我带回去照顾不行么?”
他通过打听,得知妙乖很喜欢司邈邈。
照顾小孩是个什么滋味,他没体会过。
但料想司邈邈和裴清商能做的,他也可以。
于是今天一早,他就直接闯进七皇子的殿里。
以强取豪夺的形式,把嗷嗷哭的小公主带走了。
七皇子不在,七皇妃还哭着追出来好久。
宁齐想到这里有些不耐烦。
怎么女人就会哭,但司邈邈不怎么哭。
难道她不是女人?
司邈邈咬牙切齿,气的直接双脚一蹦,踩在宁齐的脚背上。
这突然且与众不同的袭击,让宁齐身后的宫人们大惊失色。
宁齐更是痛的皱眉,直接倒退一步。
他嘶嘶抽气:“疯女人,你干什么!”
司邈邈冲过去,举起拳头挠他的脸。
“宁齐你还是人吗,小妙乖那么小,你把她带走了,现在她在哪儿?!我把她带回来。”
宁齐左躲右闪,但一个冷不防,还是被司邈邈挖到了下巴。
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出现。
宁齐的眼眸中,顿时有了不耐烦和愠怒。
他声音阴鸷:“你想找妙乖是吧?那就跟我走,她此时此刻就在我府上。”
“去就去!要是妙乖有一点闪失,我饶不了你!”
看着司邈邈提裙就要跟宁齐离开,水绿急忙跟上。
结果五皇子的宫人把她一挡。
“大皇妃和五皇子的事,闲杂人等,莫要参与!”
他们凶神恶煞的,水绿偃旗息鼓。
她知道硬碰硬不是好办法,当今之际是去告诉大皇子!
司邈邈坐在宁齐的马车上,抱着胳膊,精致绝美的五官上,还蕴着怒气。
宁齐却已经消气不少了。
虽然司邈邈把他的鞋子也踩脏了,下巴也抓破了。
但是这女人,就是该死的好玩、有趣。
宁齐一直饶有兴趣地盯着司邈邈打量。
司邈邈被他看得不耐烦了,瞪眼看过去:“你瞅什么瞅,把头转过去,小心我抠你眼珠子!”
宁齐依言扭过头,不看她了。
他口气悠闲:“我就是好奇,怎么你来北梁以后,裴丞相也不管你?”
宁齐知道裴清商的身份,现在四下无人,他更是毫无顾忌。
司邈邈也不扭捏,只道:“我相公日理万机,哪像你,游手好闲。”
“我游手好闲?”宁齐气笑:“你以为我不忙吗?”
他是不是真得让这个女人看看,他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公文!?
就裴清商忙吗?就他勤恳!
“你要是忙的话,你去招惹妙乖干什么?她才几岁,你也下得去手!”
宁齐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他能说什么?若不是想着以此跟司邈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