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裴清商的动作忽然一顿,又停下了。
喜娘在一旁也跟着催促:“大人还在等什么,掀盖头呀。”
裴清商的声音沉沉的,也似带着犹豫:“殿下,今日成婚后,便没有反悔的机会了,你……”
他话还没说完,司邈邈一举掀开盖头。
摇曳通明的烛火中,裴清商一张玉面,因刚喝了酒,而脸颊微微泛红。
他俊朗逼人,神情炙热真诚。
司邈邈直接搂着他的脖子扑进怀中:“裴清商!本宫都穿着嫁衣坐在喜房里了,你还问本宫会不会反悔,你是榆木脑袋吗!”
裴清商顺势揽紧她的腰身,在司邈邈耳畔轻笑:“是为夫不对。”
喜娘和桃雪在旁边哄笑热闹:“来,将合卺酒端上来,给大人和夫人用。”
司邈邈接过来,和裴清商交杯对饮。
一盏酒下肚,司邈邈轮廓漂亮的眼眸中,满是雀跃和期待。
喜娘要走,见桃雪还留在原地捂唇感动的哭泣,一把将她也带走了。
临阖门时,喜娘笑着说:“早生贵子,早生!”
门被带上,屋内两人对坐,温度陡然升高。
司邈邈局促地捏了一会手指,裴清商伸手过来,轻碰她的面颊。
她扑过去,缩在裴清商怀中,主动奉上了樱口红唇。
外头锣鼓喧天,似也有烟火绽放。
这是她和裴清商修成正果的好日子。
两人纠缠了一会,裴清商才放开气息不匀的司邈邈。
她红晕扬在面上,娇俏动人。
一身嫁衣衬的她腰身纤细,窈窕又玲珑的身子,就倚在裴清商的怀中。
“裴清商,我感觉好像做梦一样,仿佛昨天才刚刚从你勤政殿的屋顶跌下来,今日却已经与你成婚了。”
司邈邈拍了拍面颊:“不是在做梦罢?”
裴清商失笑:“自然不是。”
他一遍又一遍地摸着司邈邈的发,浓墨似的眼底藏匿款款深情的爱意。
司邈邈扑扇着眼睫,忍不住问:“那我们……洞……洞房?”
裴清商垂首,抵在她的脖颈中:“夫人,现在还不行,外头宾客如云,我还需去应付。”
司邈邈这才想起,按照流程,裴清商是要去陪酒的。
她有些垂头丧气:“那好吧,你要快点回来,别辜负我们的**一刻!”
裴清商点头。
他侧首,一下子咬住司邈邈的唇齿。
他才摸着司邈邈手腕上的镯子,在她耳边,极力克制着什么,嗓音沙哑地道:“要等我,知道么?”
司邈邈勾唇妩媚一笑:“自然啊,没有你,我怎么洞房!”
裴清商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来看了一眼。
突然,他干脆再次走来,将司邈邈按在床榻上。
裴清商的手轻车熟路的顺着裙摆伸进,顶开她的腰封,直接揪住了她的小衣。
司邈邈一惊:“这么急?你不是还要陪酒!”
裴清商手臂用力一抽,带着独特芬芳的小衣便被他拿走,藏匿在了袖中。
他挑眉而笑:“留这个在身边,我也会时常想念夫人。”
司邈邈脸颊一烫,却见他已经推门出去了。
这个坏男人!
司邈邈重新将腰封戴好,她喊了几声桃宝和喜娘。
她们却都不在门外。
想必因为今日是她的好日子,所以桃雪和喜娘也去前院吃酒席了。
司邈邈干脆自己卸掉了金冠,扭了扭酸疼的脖子,跑到桌子边拿糕点果腹。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裴清商走到了府内暗处,脱掉喜袍,扔给许白墨。
许白墨忧心忡忡:“你就这么走了,不跟殿下解释?她一定会伤心的。”
裴清商重新披上玄色外袍,将司邈邈的小衣揣进怀中。
他沉冷道:“我不能让宁齐发现,是我暗中在帮助宁修远,万一他对殿下不利。”
裴清商看向许白墨:“我不在的日子,殿下身边的暗卫足够保护她,但以防万一,你多留意,随时与我通信。”
许白墨愣愣点头。
但他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好。
裴清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月色铺满的墙头。
这一切,都被墙上打盹的山猫看了个一清二楚。
许白墨魂不守舍地回到宴席上,殷月雅端着酒杯碰了碰他胳膊:“你想什么呢?”
许白墨扭头看她,欲言又止。
最后烦躁地摆手:“算了,没什么。”
他抢过殷月雅的酒杯,仰头一口喝完,辣的龇牙。
殷月雅察觉到一丝不对:“到底怎么了?你满脸都写着,你有心事。难道……你刚刚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许白墨捏着杯子,内心备受煎熬。
殿下待他还不错,他也不会说谎,根本就瞒不住这件事。
于是,许白墨对殷月雅开口:“我跟你说这件事,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殿下,裴丞相他……”
司邈邈那厢,她喝了一杯茶水,彻底吃饱。
正摸着肚子来回溜达消食时,山猫忽然挤开门缝进来。
“喵嗷!”它急切地叫着。
司邈邈笑着把它抱起来,本想安慰它,谁知山猫躲开了。
“诶?你今天怎么了?”
山猫不停的喵喵叫,它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来看司邈邈有没有跟上。
最后,它见司邈邈没有动静,跑进来咬着她的裙摆往外拉。
“去哪儿里啊!别咬别咬!这是真丝的容易坏!”
司邈邈刚被山猫拽着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