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邈邈要求裴清商与她在宫中练武场的木桩上比试,见裴清商走在前面,司邈邈招来桃雪。
“本宫刚刚让你安排人在木桩上涂蜜蜡应该做完了吧?”
桃雪鼓着腮帮子,肯定地点头:“殿下放心,奴婢办的滴水不漏,保证让丞相当着所有人的面摔个四脚朝天!”
司邈邈跟着窃笑,声音太大引来前方裴清商回头。
她连忙正色清了清嗓子:“桃雪,你干嘛挠本宫痒痒。”
桃雪一愣,大声掩饰:“抱歉,奴婢看错了,以为有一只蝴蝶围绕着殿下飞舞,所以伸手想要捕捉,没想到竟然只是殿下的美丽让奴婢昏了头。”
裴清商给了两人一个仿佛看白痴的眼神,随后没再看她们。
司邈邈拽住桃雪,压低声音:“你不觉得你说的这番话太刻意了吗!裴清商会怀疑的。”
“可是殿下您刚刚找的借口也很奇怪,奴婢一时间只能那么接话了。”
俩人嘀嘀咕咕一路,不多时走到练武场门口。
练武场面积极大,这里不仅给皇亲贵族拿来习武所用,平时夏日还可以来跑马蹴鞠。
一排排金黄色的梧桐挨着红墙栽种,一阵风过,便有落叶似金色的风一般,打着旋飞掠过去。
司邈邈所说的木桩,其实平日里是是供侍卫或御前宫女来训练平衡感的地方。圆池内一共树立着七个木桩,每个有半米高度,如果行走不慎,就会掉下池中。
平时练武场只有寥寥几人,此时却聚集了不少吃瓜观众。
司邈邈偏头悄悄问桃雪:“我只是让你喊几个人来看热闹,怎么这么多人全来了?”
桃雪:“原本奴婢只告诉了柳太妃,但是柳太妃一听说是丞相出糗,于是又传了出去,大家就都来了。陛下还想来呢,可是翁太傅留他做课业,还有宝阴郡主、陆小姐和谢将军都在来的路上。”
司邈邈环顾四周,众人脸上或兴奋或激动,甚至有人自带瓜子和水。
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裴清商,生怕他察觉出端倪,好在裴清商面色从容淡定,似乎没什么不妥。
司邈邈轻轻呼出一口气:“裴丞相,规则就按照本宫刚刚说的,谁先从这片木桩上掉下来,谁就输了。输了的人,要听对方的吩咐做一件事。你同不同意?”
裴清商不假思索就点了头:“依殿下所言。”
答应的这么爽快,看来裴丞相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啊。
司邈邈心中冷哼。
裴清商就算武功超绝身手不凡,她就不信他踩着蜜蜡还能不滑倒!
柳太妃站在不远处,搭了一个遮阳棚,和郑太妃站在一起。
郑太妃捻着佛珠,一脸疑惑:“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柳太妃红唇一勾,笑的妩媚又动人:“你看不明白吗?这是殿下在用特殊手段强迫裴丞相心甘情愿变成她的男宠!”
“啊?那裴丞相不是输定了。”
柳太妃眯着眼看着一脸自信的司邈邈,轻笑出声:“那还用说?长公主一向如此,她就是霸凌本霸。”
司邈邈和裴清商站在第一个木桩前,秋风扬起她赤色的衣裙,如风中烈烈的一团火。但她眉眼更艳,精致且带着不容忽视的绝色。
司邈邈问:“裴丞相,你先开始做个表率怎么样?”
裴清商依旧不拒绝:“好。”
司邈邈推开几步,免得一会裴清商摔进池子里飞溅出来的水弄湿她的裙子。
她做了一个手势,微微一笑:“请吧。”
司邈邈早已想好了,一会裴清商输了,她不仅要他乖乖听话,当自己一个月的跟班,还要命令他不准想着教她面对政务!
她要用实力让裴清商明白,她就是这个游戏里最大的反派。
司邈邈叉腰仰天笑了两下,却突然感觉眼前玄影一晃,裴清商只足点两个桩子,便已用轻功落地,站在对面回过头来看司邈邈,他的神情还是那样镇定平淡。
司邈邈的笑声戛然而止。
什么东西啊!说好的踩着蜜蜡滑进水池呢?她明明让桃雪都准备了,怎么裴清商还是一口气直接到了对面?!
裴清商稳稳落地后,吃瓜群众们爆发出了一阵接一阵的雀跃声。
“不愧是裴丞相,一眨眼的时间就轻松过去了!”
“就连长公主也笑声连连,定然也是被丞相大人折服了。”
司邈邈现在脸上的神情比哭还难看。
桃雪磨蹭着走了过来:“殿下,这……这不在奴婢的意料之中,奴婢没想到裴丞相武功已经到了这个境地,这对他来说就相当于跨一步的程度。”
司邈邈欲哭无泪:“还用你说?桃雪,从柱子上掉下去最惨能摔成什么样子。”
桃雪想了一下:“从前有人掉下去以后摔破头或者磕掉牙,殿下还想着让丞相大人再过一次吗?”
司邈邈看着裴清商朝她走来,她对桃雪道:“不,本宫是在合理想象本宫如果掉下来会变成几级残废。”
桃雪害怕了,连忙拉住司邈邈:“殿下要不别去了,蜜蜡可都在上头,十分打滑呢!要不……要不您现在装晕、装腿抽筋算了!”
听着这些不靠谱的建议,司邈邈捂着头问桃雪:“你怎么不说让本宫装尿裤子。”
“也不是不行呀殿下!”
行你个头呀!
就在这时,陆小知和薛明珠赶到练武场,她们看见赛事正在进行,陆小知从怀里抽出一卷字画,“唰”地一下展开举过头顶,和薛明珠两个人像个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