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邈邈瞪圆眼,看了看他,又指着自己:“你与本宫共乘一匹?”
裴清商挑眉,不置可否。
“那成何体统。”司邈邈脸红咕哝:“这么多人看着,不行。”
不知为何,她脑海里居然浮现出小燕子与五阿哥策马狂奔的画面……
裴清商也不强迫,只淡淡说:“也罢,殿下若不愿,就在看台上坐着,臣陪着您。”
这家伙!他的意思不就是,要么跟他一起下场,要么在这呆着?
司邈邈咬牙切齿,压低声音:“裴清商,你又发什么疯?”
裴清商同样回以沉声,眼底似是有笑:“知道臣发疯,殿下再不允,臣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他眉梢斜飞,数不尽的意气。
“臣说过,不会再给殿下选择的机会,只有臣步步紧逼,殿下才不至于将臣推开。”
裴清商真是疯了。
司邈邈看了看场下,谢安澜正站在汪正直身边朝她打手势。
裴清商也看见了,他偏头打量片刻,耐人寻味地说:“看来殿下和谢将军有事要相求臣?”
既然都被他知道了,司邈邈也不隐瞒:“跟你一匹马可以,你要答应本宫,此次下场重在参与,不争名次。”
裴清商颔首,爽快地答应了。
“臣对奖赏本就没有兴趣。”
如此一来,当狩猎快开始时,众人看着司邈邈被裴丞相拽上马背,两人亲密地共骑一匹时,都纷纷吃惊。
司阑玉坐在小马驹上,感觉自己被裴清商他们那匹马的高大身形笼罩在阴影里。
他抬起粉雕玉琢的小脸,不满地抱怨:“阿姐,朕也要跟你们一匹马。”
不等司邈邈回答,裴清商便淡道:“不可,陛下需得由数十名护卫随行,不用跟着殿下一起。”
司阑玉气鼓鼓的:“哼!朕要报复你们,回去要吃五个糖人!”
司邈邈忙说不行:“这不是你放飞自己乱吃甜食的理由!”
待赛事开始的号角声被吹响时,裴清商竟一马当先,如离弦的箭,直冲入林中。
司邈邈吓得留下一串慌乱的尖叫,他们一瞬间将所有人都甩在身后。
殷夫人在看台上坐不住了,站起来对着场下大吼:“申儿!殿下跑了,你快追啊!把马儿跑起来,抽它!”
裴清商揽着司邈邈的腰,笑的十分快意。
他甚少有这样开怀的时候。
“别怕。”他紧搂司邈邈,将缰绳塞在她的手里。
司邈邈此时已吓得手脚发软,靠在他怀中大叫:“别给我!我不会策马!”
裴清商失笑,他按着司邈邈的手,司邈邈又拽着缰绳。
裴清商垂首在她耳畔安抚:“放松点,有我在,你试着拽一下缰绳,它就会慢下来。”
司邈邈大惊失色,忙听裴清商的话,结果用力过猛,她死死地勒住缰绳。
红枣马被她拽的抬蹄嘶鸣,前掌高高翘起。
司邈邈后仰,脸色煞白,裴清商直接拽住缰绳一松一拉,红枣马恢复平静,改为原地踱步。
“吓死我了……”她惊魂喘息。
裴清商第一时间翻了翻她的掌心查看,白嫩的手心中只留下了一道红痕,他轻轻揉捏,加以安抚。
“这匹红枣马还算性温顺,你想着随便遛马,也有危险存在。”他沉沉道。
司邈邈委屈地撇了撇嘴,正想抱怨,裴清商忽而松开了握着她的手。
“嘘。”他放低了声音。
司邈邈侧头,只见裴清商从马肚子上绑的箭筒中抽出弓箭。
他猛地弯弓搭箭,对准了林子深处。
司邈邈顺着方向瞧去,什么也没看见,只能感受到春风将林叶吹得轻轻摆动。
那里绿影斑驳,唯有鸟叫溪水声,并无异样。
她不禁狐疑,裴清商的眼睛是能透视还是怎样,居然看到了她没看到的?
突然,草丛方向传来距离的窸窣声。
一个通体浑白,却沾着点血色的小动物直接跳了出来。
司邈邈竟看见这个长相似猫又像虎的动物头顶上飘起一串——
“盲盒道具。”
几乎是同一瞬间,裴清商的箭就要离弦。
“等等!”她急忙喊出。
裴清商的箭还是飞了出去,但偏了准头。
直接钉入小动物的身侧土地中,那凌厉的箭气将原本就受伤的它吓得不轻。
它瘫软在地,跑不动了。
司邈邈连忙翻身下马,裴清商拽住她的手腕:“去我身后,我来查看。”
望他眼眸沉沉,司邈邈点了点头。
俩人一起上前检查,小东西的毛发雪白漂亮,但沾了血污,后脚还被一个捕兽夹给夹住了。
鲜血正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就这样一个小宠物般的东西,居然是盲盒道具?
“是山猫。”裴清商单膝触地,看了片刻后淡淡道。
司邈邈咬唇:“能救它吗?我想养……”
裴清商侧眸看她:“山猫性子暴躁,就算是从小抱养,依旧可能会伤人。不行。”
被他拒绝了,司邈邈哭丧着脸。
她可不打算就这么放弃。
于是司邈邈弯腰,在裴清商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她戳了戳裴清商的肩膀:“给我养吧,我就喜欢漂亮的小动物,我一定带回去好好教育它!”
裴清商挑眉,狭眸眯起,笑的莫测:“这是专属司邈邈的美人计?”
司邈邈无辜眨眼:“没有啊。”
裴清商到底还是允许她带回去了。
他将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