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春园如其名,天际蓝的透彻,配着流畅的细云,园中的一切花红柳绿都开的娇俏饱满。
绚烂的好似多情美人,处处都有蝴蝶绕着飞舞。
司邈邈刚踏进这里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和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来过留春园?
实际上皇宫中的花园有大有小、不计其数,真正统计起来,恐怕十个都打不住。
司邈邈也不曾每个都留意过,但是她确实感觉眼前的景色很熟悉。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有人啜泣。
桃雪也听见了,正伸着脖子四处查看:“奇怪,是谁在哭呢?”
司邈邈和她循着哭声走过去,花丛中,一个粉衣宫女跪在地上,正悄悄抹泪。
桃雪一惊:“圆儿,怎么是你?”
那粉衣宫女回过头来,一双眼睛哭的赛核桃,她先是喊了一声“桃雪姐姐”,随后目光落在司邈邈身上,急忙磕头请安:“长公主殿下。”
桃雪适时向司邈邈解释:“圆儿是留春园的洒扫宫女,与奴婢是同乡,一向乖巧听话,这次不知惹到谁了,竟狠心罚她跪在这里。”
司邈邈想扶圆儿起来:“好端端的,你在这跪着哭干什么?”
圆儿却不敢起身,只将手缩了回来,怯懦地说:“奴婢惹恼了贵人,被罚在此反思。”
“贵人?”司邈邈疑惑:“是什么样的贵人?”
她弟弟司阑玉还小,并没有纳嫔妃,所以自然不会是妃子。
要是太妃,似乎也不可能。
圆儿胆小颤颤地道:“是这次来朝贺的西凉国的公主夏莺,奴婢早上为高太妃采摘鲜花时不小心吓到了一只狸猫,那狸猫慌不择路窜进那边的湖里受了惊吓。”
她越说,眼泪掉的越多:“谁知那狸猫是夏莺公主带来的爱宠,奴婢不是有意吓到狸猫的,夏莺公主说要罚奴婢笨手笨脚,并在此跪着思过,没有一个时辰不能起来。”
司邈邈听后,惊的扬眉:“岂有此理?她一个外邦来的公主,罚你你也听?”
圆儿垂泪:“奴婢人微言轻,他们都说夏莺公主是要嫁给裴丞相的,奴婢不敢得罪她。”
司邈邈听到这里已经怒火中烧。
夏莺是吧!
她伸手握住圆儿的手臂,直接把她拽了起来:“圆儿,本宫赦你无罪,不必跪着。”
圆儿还是犹豫不决:“可是……”
桃雪打断她的言语,替她拍了拍脏污的衣裙:“你就放心吧圆儿,咱们殿下才是后宫中说一不二的人,你管那小邦来的公主做什么,殿下给你撑腰!”
圆儿破涕为笑,连声道谢。
司邈邈摆手:“那夏莺往哪个方向去了?”
圆儿指了一个方向:“她带着仆从和狸猫去了蓬莱湖那边,好像陛下和裴丞相也在那儿。”
都在是吗?好得很。
司邈邈红唇一抿,笑的端丽华美,圆儿一时看怔了。
司邈邈拍了拍圆儿的肩膀:“你跪了这样一会,身体哪里受得了,本宫许你今天回房休息,但凡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本宫的意思。”
圆儿赶忙回神,千恩万谢后才离开。
司邈邈抱臂,望着蓬莱湖的方向冷笑连连。
桃雪自然知道自家殿下的心思,登时撸起袖子:“殿下,咱们要怎么做?”
司邈邈挑了挑下巴:“你去叫宫刑司几个婆子太监来,务必要孔武有力的,她夏莺还没嫁来大巽,就敢为了一只畜生指手画脚,本宫今天就要教她做人!”
桃雪应声:“奴婢这就去!”
司邈邈站在花草繁盛处,水红色的裙摆就像流动的晚霞,为她增添美人的波光。
她站在花丛中吹了吹粉嫩的指甲,盘算着一会怎么收拾夏莺比较好。
她是许久不干坏事了,都快忘了要怎么欺负人。
司邈邈不做恶女,是学会为了裴清商收敛爪牙,可不是她变成好人了。
就在她低头摸着一朵艳紫娇花时,司邈邈脑中忽而光芒一闪。
对了,她想起来为何现在这个场景会如此熟悉。
游戏里她经历过完全一模一样的事件。
而且那还是游戏刚开局的第一个剧情线!
同样是在一个仲春宴中,万朝来贺十分热闹,西凉国是其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家。
游戏一开局,司邈邈就已经在花园里,面对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白衣女子加以嘲讽和奚落,许多大臣和使臣都在旁围观。
那会并没有解释这个女子是因为何事惹怒了长公主,游戏弹出两个选择给司邈邈——
“掌掴她一巴掌”和“扶她起来再推进后面的湖里”
司邈邈记得当时她的恶趣味甚浓,选择了后者。
却没想到这个白衣女子是个彻头彻尾的心机女,她拽着司邈邈的手腕一起掉进身后的湖泊中。
那场事件给司邈邈带来了不好的名声,各国使臣联合起来说她欺人太甚,还四处有人散播长公主愚蠢恶毒。
她的弟弟司阑玉为了平息这件事,花了不少人力物力来安抚各国。
司邈邈觉得此时此刻,大概就是情景再现。
如果她没有猜错,夏莺就会是那个白衣女子?
是或不是,一会一见便知。
这时桃雪也带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地来了,宫刑司的人是专门用残忍手段审问不听话宫人的地方。
这会一群粗壮的婆子拿着棍子的场景,着实有些气势骇人。
司邈邈将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