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娇羞地扭了扭指尖:“送给一个人。”
“废话!不是人还能是狗?”
“不许那么说这位公子!”谢安澜维护道:“他,玉树临风,fēng_liú潇洒,洒脱不羁,羁……”
司邈邈犹豫着接龙:“鸡……鸡鸣狗盗?”
薛明珠:“到……到饭点了吗?”
谢安澜小拳拳挥来挥去,羞涩万分:“哎呀你们别开我玩笑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前几天我路过京畿,遇到恶霸强抢民女,我当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谁知那恶霸卑鄙狡猾,假装求饶,却没想到竟是想趁机偷袭我!”
“好在那位公子出手及时,不然我就要一拳打的那恶霸肋骨尽断了。”说到这里谢安澜有点惋惜。
司邈邈嘴角微微一抽:“那你当时没问人家名字?”
“压根没有机会,他把恶霸制服以后,被抢的姑娘她的亲戚朋友全围上来感谢我,我原本想向那公子道谢,谁知他只是悄然离开人群,转身不见了。”
薛明珠挠了挠头:“他有什么特征?找起来也方便啊。”
谢安澜还是摇头:“我只记得他身手不错,如果跟他交手,我一定能认出来。而且当时太激动了,也忘了仔细打量他的长相,不过……我从他身上趁乱拽了这块鸳鸯玉佩下来。”
司邈邈惊讶:“这是你偷的!?”
“有情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这叫借,我反正会还的。当时情况紧急,他又走得太快,我伸手想抓住他的手腕,却只拽了他袍子上的这块玉佩下来。”
司邈邈对这件事大概了解了,不禁觉得谢安澜的事有点难办。
“京城这么大,何况你又是在京畿遇到的他,想找人太难了吧。”
谢安澜叹口气:“就是说啊,所以我才回来找你嘛。”
司邈邈:“?”
谢安澜嘿嘿笑了两声:“邈邈,你是长公主,什么样的男人你找不到?你只需要一声令下,全天下都会为你找人啊。”
“这让我怎么找啊,你只记得他是个男人,连什么特征都没有。”
薛明珠正拿着玉佩观察,忽然道:“这玉佩上有字!”
司邈邈和谢安澜挤过去,发现乳白的玉佩下方,刻着一个不起眼的“句”字,而这个字旁边似乎还有别的偏旁,却因为长久的摩挲而失去了模样,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个句字。
司邈邈沉吟片刻:“安澜,搞不好你喜欢的人,可能真的叫狗诶!”
薛明珠忙道:“也可能是苟且偷生的苟?”
“胡说!”谢安澜激动地捧着玉佩:“有了这个字就好办了,我们只需要把玉佩画在纸上,附言:句公子来认领此物。然后四处张贴,如果这个玉佩对他来说很重要,他一定会来领!”
不等司邈邈发表意见,谢安澜就将玉佩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她眨着星星眼望着司邈邈:“邈邈,我的事就拜托你了。等下你们见到我祖母,千万不要提起此事啊,我祖母要是知道我为了一个男人魂牵梦萦,一定会打死我的。”
司邈邈随手将玉佩揣在了自己的腰包里,恰好马车也行驶到谢府门口。
薛明珠跳下马车,嘴里嘟囔着:“谢奶奶哪有你说的那么凶。”
她话音刚落就原地僵住,司邈邈和谢安澜在她身后跟着下了马车,看见眼前此情此景,三人心里冒出同一个想法——
快逃。
天色翻起入夜前的蓝白,谢府门口两盏大黄灯笼已经点亮,此时灯火如昼的府宅门口,谢老太太正拄着一把红缨枪站在牌匾下,她身后四个丫鬟依次排开,面无表情地捧着剑、刀、棍、鞭。
谢老夫人看见谢安澜从马车上下来,又见她这番女扮男装的模样,当即气的怒喝:“谢安澜,你离家两年,看看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好好的闺秀不当,要去走南闯北学做男人,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还不跪下!”
谢老夫人虽满头华发,却不减威严,一声怒声震吼,直喊的人膝盖发软。
司邈邈惊地后退一步。
她印象里,游戏中的谢老夫人可没这么暴脾气啊!明明她记得是个慈祥和蔼,爱听戏的小老太太才对!
谢安澜朝司邈邈身后躲去,就差抱头求饶:“祖母!长公主殿下在此,您千万别动手。”
谢老夫人更是重重哼了一声:“长公主殿下多么可爱善良的人儿,结果跟着你成了什么样子,你是不是又想带殿下做什么坏事去?今天我就来教教你,什么叫谢府家规!”
她话毕,直接挑枪刺来。谢老夫人虽上了年纪,但身手灵活,一点也不输于年轻人。
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司邈邈跟前,手里红缨枪翻腕横转,如游龙般袭来。
司邈邈惊喊:“谢奶奶,小心啊,刀剑无眼!”
主要是别伤着无辜的我啊!
“殿下您让开!让老身好好教训这个不孝女。”
司邈邈欲哭无泪,她也想闪开,但该死的谢安澜抓的太紧了,她跑都跑不掉。
红缨枪擦着司邈邈脸侧钉入马车,谢安澜吓得抓着司邈邈衣袖不松手,那红缨枪就来回在她俩耳畔带着凛冽枪风刺来。
好几次,枪上晶亮的白刃都印出司邈邈惊恐地黑乎乎的鼻孔。
薛明珠蜷成一个肉团子躲在车底,呜呜地喊:“谢奶奶!安澜她知道错了,她还答应这次相看公子然后成婚呢!”
红缨枪停在司邈邈耳畔